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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谈

    “白歌,你觉得钟离义怎么样?”

    “回禀陛下,若论箭法大夏恐怕无人是他对手。”白歌眼眸微微暗动,说出真实想法。

    祁帝鼓着嘴,怀疑一声,“难道连夜飒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歌应道:“如果只比箭法,估计统帅亦不是对手;但论武功高低,臣也能与他斗个平分秋色。”

    “的确是个人才,既然朕有心招揽他,他不知好歹,不为所用,那便毁了。”

    祁帝嘴角勾起,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杀机,看来今日义真的惹恼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帝君。

    白歌思索片刻,假装猜测,“陛下的意思是……可两国往来,不斩来使。”

    祁帝对人才,不能用的,就杀之,用了功高的,亦杀之。此做法不是惜才,而是妒才。

    “朕当然不会傻到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他,不过长安是朕的地盘,朕要他死,绝对活不过今夜。”

    祁帝豪言狂笑三声,白歌表面恭维祁帝,心中却是一阵好笑。

    北荒狄人是天生战斗民族,常与荒兽拼杀,要想刺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轻敌一向是他的“优点”。

    “那是否需要属下去暗杀钟离义?替陛下排忧解难。”白歌提议道。

    祁帝摇摇头,“不必,你与他已经见面,倘若暗杀失败,身份暴露,他岂不会四处宣扬,那时多丢我大夏的脸面。”

    我猜的果然没错,看来他要动用那股力量了,这样也好……

    这聊着话,天幕已经拉了下来,似有风起,嗖嗖凉意传来。

    祁帝吩咐白歌离去,一人独自回了宫殿,朝着换花园去……

    话说染柔等人离去,便回了驿站,然后谨今日见祁帝吃瘪,心情大悦,说着要请义喝酒。

    谨兄妹二人与义带着水泽留下的两名壮士再次走向了凌烟阁,昨日是有目的,喝得不够尽兴,今日却不同,真是为了祝贺。

    谨叫来掌事的,上了几坛‘笑春风’,两坛燐火。

    所谓玉壶煮春,赏酒听风;燐火之炎,贵在其中。

    “染柔,你快说说,今日你们是做到猎杀这么多动物,把他的脸都气得发青。”

    谨实在好奇,但凭着义的无双箭法,不可能超出这么多猎物。

    染柔嘿嘿一笑,“这阿哥就不知道了吧,且听我细细道来。”

    “我们找到一处空地,然后小妹我就用唤兽蛊,引来了一群动物,然后就交给义大哥了。

    阿哥,你是不知道义大哥有多厉害,他那叫百步穿杨,一箭一只,不是一箭三只。

    最厉害的是义大哥在吓唬色皇帝的时候,我都看得心惊胆跳,那只箭就这样朝着色皇帝眉心射去。”

    染柔边说边比划着动作,可爱至极,她顿了顿,“阿哥,然后你猜怎么着?”

    谨摇摇头,一副满怀期待,染柔见此,“嘿嘿,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义大哥不会就这么一箭射了色皇帝吧,那我得赶紧跑路。”

    “那曾想到,那支箭羽离色皇帝眉心只有半寸,就仿佛生了灵智,九十度转弯,朝左挡下白鸽子射来箭。”

    染柔又哈哈一笑,那色皇帝额头大汗淋漓,估计裆下都湿了。

    谨听得一阵惊心,暗中叹道,不愧是北荒苍王。

    但听到最后一句,谨出言道:“哎,什么湿了,女孩子注意言语,我南国怎么出了你这么不害臊的公主。”

    “我……”染柔小脸一红,低头,闭口,不说话。

    义在一旁挠挠头,感概这兄妹二人真是奇怪,说得畅快时,突然就沉默了。

    不过他也甚至羡慕能说能笑,想起自家姐姐,性格冷漠,背负太多,连聊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还是小时候的快乐,无忧无虑,自己被欺负,额各其每次都为自己出头……

    唉——

    义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额各其前去墨城是否顺利,心中不由担心起来。

    “好了,阿哥也不是要故意说你,你看义兄弟还在这呢,怎么也得表现得淑女些嘛!”

    “哦,知道了阿哥,我下次一定注意言行举止。”染柔认错,谨甚是欣慰。

    “对了,之前在皇林,阿哥让色皇帝不要忘了承诺,那承诺是什么?”

    染柔好奇问道,猜测阿哥一定与色皇帝有什么赌约。

    “这个……我说了你可不准生阿哥的气。”

    谨要染柔承诺,不如以她的性格,真要是知道实情,一哭一闹的瞎折腾人。

    “你说吧,本姑娘可是南国第一淑女。”染柔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