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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职员

    20

洗澡的时候,楚鱼都觉得郭邑丰这人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跟他相处,必须是冷脸,要是有白眼就更好了。

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她穿着厚厚的红色浴袍,把头发擦的半干下楼了。餐厅在一楼,这个时候地毯已经换了,长绒地毯,还真的是羊毛,踩进去脚都陷进毛毛里,舒服极了。

楚鱼没去餐厅,她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翘着一双大白腿,使唤郭邑丰给自己擦头发。郭邑丰一边擦一边把眼神往腿上溜,装模作样的关心:“冷不冷,我给你腿上盖条毯子吧?”

楚鱼把报纸从眼前移开,“盖住了你岂不是没得看了,想盖就盖吧,顶多盖的时候摸一把,也就这一点出息了。”

郭邑丰是一点都不脸红,“我可以摸两把,一条腿一把。”

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没盖,盖住了自己真的没的看了。头发擦得九成干,两个人起来吃饭。

郭邑丰非要和楚鱼挤在一起,而且必须是一条胳膊搂着她才行。楚鱼不管那么多,自己吃饱了窝在椅子上,她的浴袍宽松,总会不经意漏出点。郭邑丰心猿意马,他盘算着人就在身边,今天晚上必须抱着亲一口,要不然对不起自己这番谋划。

“别吃了,我问你,我姐呢?”

郭邑丰把筷子放下,想要搂抱,被楚鱼一把推开,“让你占一点便宜就行了,还想得寸进尺,说我姐在哪儿?”

“刚吃饱就翻脸啊,放心,刚才有人打电话来了,说她这会已经吃过饭了准备睡了,有人照顾她,这几天你们两够折腾了,让她歇两天吧。”

看来这人不愿意把下落说出来,楚鱼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既然是不愿说,自己就找。

郭邑丰看她眼睛眯起来了,就知道这是恼了,这会要是不说点什么,恐怕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媳妇,是这样的,姐姐的年龄大了,总不能这样过下去,总要让她嫁出去成家生子才行。你想想看,有个妥当的男人照顾她,不说大富大贵,也要衣食无忧才行。毕竟她还年轻,上过一回当不能一辈子不成亲啊。”

楚鱼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姐妹两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红玉想找个可靠的人托付自己的下半生。自始至终,楚鱼觉得红玉嫁出去了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要不是你,这会我们都到金陵地界了,过不久她或许就在金陵嫁人了。”

“金陵......留在这里反而机会更多,金陵的人排外,喜欢抱团,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我知道。”

楚鱼才不信他的鬼话呢,有比沪上更排外的地方了吗?没有!

被白了一眼,郭邑丰心里高兴,一把把楚鱼从凳子上抱起来,托着后背和腿弯抱着她上楼,上楼的时候还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回来,今天有这样的好事儿吗?媳妇,咱们今天商量一下姐姐相亲的事儿。”

楚鱼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样的高见,就让他抱着到了卧室,两个人倒在床上,郭邑丰把她固定在怀里,“你想啊,她以前接触的都是什么人?是戏园子里的看客。那地方鱼龙混杂,大部分都不是好人,好人也有,人家就是看戏的,看完戏就回家。去后台非要见面握手合影的都不是好人。”

“然后呢?”

“这沪上有正经工作为人热忱的男人有很多,有些工作体面,比如说学校的教师,医院的医生,在各部门上班的助理秘书,再不行家里有店铺的小老板,还有洋行的经理......想要接触这些人,必须是有个固定的住处,有安稳的衣食来源,只有接触了这些人,相处出来好感了,才能更进一步。你说是不是?”

问是不是的时候,他还在楚鱼的脸上亲了一下。

楚鱼想,玛德,今天到底是谁占谁便宜?自己虽然是吃饱了,但是这家伙也揩油了。

楚鱼眯着眼睛:“说了这么多跟没说一样。”

“别生气媳妇,我是这么打算的,最近有家电影公司在招聘,我有办法把姐姐送进去,只要不是大红大紫,到时候戏红人不红就没有狂蜂浪蝶,她们工作的时候会和这些有体面差事的人接触,只要姐姐高兴,她嫁给谁咱们都应该支持。”

“就这?”

“我不是怕你埋怨我滥用权力吗?再说了,夫妻之间掺和了太多反而难白头。只要他们看对眼,就是个穷光蛋也不怕,咱们家别的没有,钱还是能随便用的。”

楚鱼对着他上上下下看了看。在郭邑丰眼里,怀里的娇人斜着眼神看自己,目光清澈如一弘秋波,莹润动人,忍不住又想亲一口。

楚鱼挡着他的脸,“是不是又抽烟了,难闻死了,不刷牙不许亲。”

“得令,媳妇我去刷牙,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