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儿，记得要为我报仇！”

    “一个都不要放过！”

    “记住了！”

    季暖音的身影渐渐模糊，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影子消失。

    有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尊上！这一生是我负了你，来世我全都还给你。”

    是谁？

    谁在说话？

    身后有人，江漓转过来。

    眼前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人。

    “娘子，是为夫对不住你, 为夫先行一步，你要多保重。”

    书生向她作揖，直起身子时，打扮又变了。

    一身铠甲，威风凛凛。

    “公主，你要的, 我全都给你了，名誉、权利、金钱, 而我，只想要一个你，你给吗？”

    接下来，是民国的长衫打扮。

    “小姐，我愿抛弃所有与你共度余生，你呢，你可愿意？”

    ……

    不同的打扮，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话。

    但是他们拥有共同的一张脸。

    沈焰的。

    “啊！”

    尖叫一声，江漓睁开眼。

    她一脸茫然的坐起来，一转头，沈焰在身边。

    “阿漓，怎么了？”他手伸过来，摸在江漓额头上。

    有点烫。

    沈焰立马把空调温度打高，然后去卧室拿了件衣服，把江漓裹上：“是不是感冒了？怪我，把空调打太低了。”

    “不是，”她抓住他的手, “沈焰，你信不信，我看到好多个你！”

    他给她擦掉汗：“好多个……我？”

    她说不出来，好多画面在脑中已经模糊了。

    “就是好多个你，不同的样子。”

    为了打发时间，最近她看了很多电视剧。

    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焰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慢慢哄：“好了，没事了，就是个梦而已，梦都是假的。”

    不全是假的。

    她梦到了真实的事情：“我看到季暖音了。”

    “母亲”或者“妈妈”对她而言还是很生疏，喊不出口。

    这一部分很清晰，并且在她脑中循环。

    “她说她是枉死的，她要我给她报仇。”

    沈焰犹豫片刻，还是说了：“我在做了。”

    江漓抬起头，望着他。

    “朱敏和江淇，”沈焰说，“其实也不算是为你母亲报仇, 主要是她们伤到你了，我只是为了你。”

    当然还有一个人。

    江旭。

    没到时间。

    江漓做了个深呼吸：“那就一个都不要放过。”

    小妖女没有心, 小妖女要人死，那人绝对不能活。

    沈焰点头，露出微笑：“好，都听你的。”

    小淑男变凶狠了。

    没法不狠啊。

    有人伤过他的宝。

    ……

    隔天，沈焰去天禧名城别墅区把沈栖和苗苗接了回来。

    江漓体温有点高，不适合再吹冷空调，现在室内的一直保持在舒适的二十五度。

    苗苗跑在最前面，沈栖握着手机跟在后，沈焰在旁边。

    楼底下，他碰见了江洛。

    沈焰抽走了沈栖的手机。

    “哥哥！”小灯泡注意力回来了。

    他吩咐：“带妹妹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