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维安眼神玩味的看他，她笑着说，“你很担心她？”

    “我当然担心。”陈可凡没有避讳，他也没有让陈维安转移话题，“我所有的病人，我都很担心……你实话告诉我，你有多少把握能治好沈琳的眼睛？”

    “你猜猜。”陈维安笑着说，“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有多少把握？”

    陈可凡对陈维安非常了解，听她这样说，陈可凡心里就有底了：“行，那你先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见陈可凡要走，陈维安急忙叫住他：“哎哎哎！你怎么走了？你的话说完了，我还没问完呢！”

    “维安，这个病人是洛辰的老婆，你一定好好给她看。”陈可凡想了想，说，“这次的事情是我请你来的，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前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了。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了。”

    “我们以前互相欠过吗？”陈维安压根没放在心上，“我还以为我们互相有感情呢！”

    有感情是真的有感情，有仇怨也是真的有仇怨。

    离婚后陈可凡有没有怨恨过陈维安？当然是有过的。

    尤其是在媒体记者疯狂抹黑的时候，陈可凡真的很憎恨陈维安……怨恨她背叛感情，怨恨她口是心非，怨恨她背叛誓言，怨恨她翻脸不认人。

    爱翻过来就是恨。

    陈维安见陈可凡不说话，她像是发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震惊的问：“哦，我的上帝啊！陈可凡，你该不会是还爱着我吧？”

    虽然陈维安是在开玩笑，可陈可凡没有。看着陈维安，陈可凡无比认真的说：“我爱过你......维安，你知道我真的爱过你。我曾经，那么那么的爱你，爱到可以放弃自我……我们，也只是爱过了。”

    在离婚后，他们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聊这个问题。几年过去了，竟然还会触动内心……望着陈可凡的眼睛，陈维安忽然回想起了最初。

    因为生长环境的影响，陈维安从小成熟。如今快四十岁了，她几乎很少能感受到少女情怀，单纯心思。想来想去，只有和陈可凡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无忧无虑，是真的爱过。

    尘封已久的心似乎是被开启了，陈维安的心绪躁动了片刻。这样的感觉陌生又恐惧，陈维安急忙按了下来。

    不愿再去想这些让自己失控的心情，陈维安又开始扯些有的没的：“是吗？真的吗？你那么爱我呀！那真是太好了……陈可凡，既然你那么爱过我，你帮我一个忙呗？你帮完我，我也好好帮你。沈琳的眼睛，我一定帮你治好。”

    “行。”陈可凡一口答应，“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魏凉欢的那个秘书。”陈维安终于把话题绕了回去，“叫小高的那个……那个小姑娘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吗？他们两个谈恋爱了吗？谈了多久了？”

    陈可凡皱眉，他感到厌烦又无趣：“你怎么还……维安，你要是真的爱他，我当然可以帮你的忙！但如果你只是为了一时好玩，就去挑拨别人的感情！我是无法认同的！”

    “为什么？”陈维安的心里有了期待，“嫉妒了吗？”

    “我爱过你。”陈可凡再次说了一遍，“我以前真的很爱你……可是维安，我不再爱你了。但因为我爱过你，我希望你能好。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找到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