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要出门的白恩慧。

她叫了车在门口等着，顾念以往停车的地方的被白恩慧叫来的车给占了位置。

上午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人，下午回来就像丢了魂似的失落，她付了钱把约的车打发走，和顾念一起扶着顾言走进了屋内。

进了屋之后，他便四处看着，四个人住的地方，现在却莫名的冷清。

似乎是看出了顾念的疑惑，白恩慧开口解释，“阮乐和何艺出门去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在。”

她说着睨了一眼沙发上还发着呆的顾言，兀的走到了厨房门口，对着几米远外的顾念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目送那道人影几步停在自己面前，白恩慧一面看着顾言一面轻声询问，“她怎么了？”

顾念抿着唇，忽然响起前段时间他陪顾言去机场的时候，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原本面上的一丝无奈也散了去，看着白恩慧的目光带有些许审视——

顾念想起单独和白恩慧的谈话，眸中不由得有些许愠怒，她那时候后就已经在骗自己了。

白恩慧被他眼神看的莫名其妙，还没意识到已经败露的事情，“干嘛这么看我，她是跟你出去，又不是跟我一起出去的。”

顾念动了动，身体挡在了白恩慧和顾言的中间，将她视线完完全全占了去，白恩慧刚要发作，就被他一句话给唬的气焰全无。

“你什么时候接到的傅庭羽的简讯？回江城之前吗？还是更早？”

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身后是桌边摆放着凸出一截的椅子，椅背冷不丁的硌在腰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隔着一层面具难以看清对方面上的表情，只是顾念周遭压迫性的气场实在不是她能承受的住的，生怕自己再多瞒几分钟，他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视线落在白恩慧投降的表情上，顾念面上的漠然似乎也收敛了不少，只是依旧站在原地，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复。

白恩慧看着他一副山大王似的姿态，再回想顾言回来时的样子，八成这件事他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再瞒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回江城之前。”白恩慧老老实实的都交代了清楚，“大概就是我被推落水的那天。”

藏在面具下的英挺的眉因为白恩慧支支吾吾的坦白，很快朝中间拧了过去。

陆洲还在查电话，顾言的手机被她给扔两个，那通知栏的里最新的消息，他也只看到了简短的一行字——

“大嫂，我快要出来了，你有没……”

想到这几天顾言可能接到了不少陌生简讯的骚扰，并且这个困扰还是来自傅庭羽，他就有种抑制不住的戾气在眸中酝酿着，准备着随时爆发。

“要不你带着顾言出去避避吧…虽然那个傅庭羽可能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每天接两条简讯。”

白恩慧说着忽然停顿了几秒钟，往旁边挪了一步朝沙发的方向点了点头，顾念顺着的她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折磨精神才是最让人难以摆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