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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筹备3
自从在超市门口来了次猛然冲击、野蛮冲撞之后，高林远是真的远了。
曾经的平城市一霸，势力范围急速缩小，变成了昭通县的一个无业青年。
昭通县是高林远的老家，撞车之后他在派出所了呆了一周，出来之后就被父亲高明泰给送回了老家昭通县。
2000年的江南省，贫富差距极大，大城市虹吸效应严重，发展速度一日千里，而小点的城市，就像昭通县。
日暮西山，死气沉沉。
青壮劳力都出去务工去了，街道上人流稀松，只剩下老人和小孩。
好吧，这里也没啥街可说的，不如说是几条贯穿县城的大马路。
高林远被送到这里，无异是被流放。
没了灯红酒绿，没了飙车蹦迪，没了左拥右抱，最难受的是--高林远没钱了。
老爹高明泰断了他的经济来源，高林远只能守在自家的超市里面，每个夜晚，望着市区的方向，默默流泪……
咦，为啥又是超市？
好吧，高明泰这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别看昭通县这破地方不大，县城的明泰超市规模真的不小，上下三层楼，一层超市、二层服装、第三层是住的地方。
超市每天人流不少，但买东西的不多，人最多的是门前的空地，每天一群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打牌搓麻将、闲聊晒太阳，倒也有些热闹。
天天夹在一群老头老太太堆里，高林远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不是看人打牌就是呆在门口晒太阳，高林远觉得自己快被晒成一条咸鱼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
高林远发出反抗的怒吼，他从藤椅上爬起来，去找小姑。
这个超市是高明泰给妹妹高明娟投资的，高明泰的父亲走得早，母亲呆在老家不愿去市里，高明泰就投资了这个超市给自己妹妹，让她也有个产业，在家能照顾好母亲。
超市吧台放了个小电视机，高明娟正在磕着瓜子看电视，她年龄三十多岁，穿着筒靴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外套还搭配了件粉红色的小坎肩，风韵犹存，看着时髦的紧。
高林远走过来，黑着脸张嘴就要钱：“小姑，你给我拿点钱！”
高明娟把瓜子皮扔进垃圾桶，看到不看他一眼道：“没钱，要钱给你爸要去！”
“凭什么不给我钱！”高大少火气一下上来了。
套上愤怒光环之后，高林远那叫一个六亲不认，张嘴怼道：
“我都在这多少天了？我爸都说了让你好好照顾我，你这算哪门子照顾！”
“超市都是我家的，凭什么我要钱不给我！”
一番大闹，高林远说起话来，根本不过脑子。
往常这种公子哥做派无往不利，只要把身份搬出来，霸气一露，什么事都迎刃而解。
找李中州伸手，对黄云辉要钱，他都是这样解决的。
但今天，高林远算踢着石头了，他忘了一件事，自己这个小姑，也是姓高的。
高明娟把瓜子往桌子上一扔，大叫道：“你说什么呢？”
“你爸还说让你在这帮着干活，照顾生意呢，你做了吗？啊？”
“天天跟个猪一样，什么活不干，就知道伸手要钱，我哥怎么教你的？”
“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要不我打电话把你爸叫过来，你当他面说？”
高明娟也是泼辣，根本不惯着他，一张嘴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嘟嘟，把高林远面皮撕的干净。
高林远只觉气血上涌，脑子一冲，就要犯倔，他奶奶听见争吵走了进来。
老人家六十多岁了，年前还生了场大病，在医院躺了半年，现在出了院，却留下后遗症，佝偻个身子，走路一瘸一拐，来到高林远身边。
高林远这边火气刚上来，一看见自己奶奶，一瞬间又消了下去。
他可以跟小姑怼，跟老爸怼，跟所有人怼，唯独不能跟自己奶奶生气。
高林远出生的时候，家里还没发迹，父母外出打工，是奶奶把他抚养长大的，从小到大，奶奶对他是最好的，她也总是在对自己好。
省吃俭用的给他做喜欢吃的食物，给他买想要的玩具，教他走路，教他说话。
每次说话都柔软的直触心底，怕他不好好吃饭，担心他着凉生病。
高明泰总说高林远现在这脾气都是两个老人惯出来的，但是高林远却只记得他们对自己的好。
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身子，高林远赶紧上去扶住他，握着她满是褶皱的手，高林远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奶奶，你慢点，不是买的有拐棍吗，你怎么不用啊，摔着怎么办！”
老人家看着高林远，关心的道：“怎么又跟你姑姑吵架啊！”
“你爸爸把你送过来，就是让你安安心心的在老家呆几天，你别惹你爸生气，也别跟你姑姑吵架……”
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高林远耐心好的不得了，老老实实等她说完，这才道：“奶奶，你放心，我没给我姑姑吵架。”
说着话，高林远还给小姑使了个眼神，高明娟一仰头：“是没吵，你孙子找我要钱呢！”
“我这有钱啊！”老人家说着话就颤颤巍巍的掏口袋，摸出来一堆一块、两块的小票。
高林远额头一汗。
自己再缺钱也不缺这几个小钱啊，这都是他奶奶平常打牌的钱，这钱都拿的话他也太不是人了。
“我不缺钱，不缺钱，奶奶，你把钱装起来吧，没事打牌用……”
正说着话，高林远余光看到一辆奔驰停到了超市门口。
大奔、尾号8888……老爸过来了？
高林远脑袋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紧接着又否定，他老爸肯定不会这个时候来看自己。
不是高明泰，那是谁？
“陈曙光？？”
一个人名从脑海里跳出来，高林远一瞬间热血上涌。
老子沦落到现在这地步都是因为他！
曾经的平城市一霸，势力范围急速缩小，变成了昭通县的一个无业青年。
昭通县是高林远的老家，撞车之后他在派出所了呆了一周，出来之后就被父亲高明泰给送回了老家昭通县。
2000年的江南省，贫富差距极大，大城市虹吸效应严重，发展速度一日千里，而小点的城市，就像昭通县。
日暮西山，死气沉沉。
青壮劳力都出去务工去了，街道上人流稀松，只剩下老人和小孩。
好吧，这里也没啥街可说的，不如说是几条贯穿县城的大马路。
高林远被送到这里，无异是被流放。
没了灯红酒绿，没了飙车蹦迪，没了左拥右抱，最难受的是--高林远没钱了。
老爹高明泰断了他的经济来源，高林远只能守在自家的超市里面，每个夜晚，望着市区的方向，默默流泪……
咦，为啥又是超市？
好吧，高明泰这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别看昭通县这破地方不大，县城的明泰超市规模真的不小，上下三层楼，一层超市、二层服装、第三层是住的地方。
超市每天人流不少，但买东西的不多，人最多的是门前的空地，每天一群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打牌搓麻将、闲聊晒太阳，倒也有些热闹。
天天夹在一群老头老太太堆里，高林远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不是看人打牌就是呆在门口晒太阳，高林远觉得自己快被晒成一条咸鱼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
高林远发出反抗的怒吼，他从藤椅上爬起来，去找小姑。
这个超市是高明泰给妹妹高明娟投资的，高明泰的父亲走得早，母亲呆在老家不愿去市里，高明泰就投资了这个超市给自己妹妹，让她也有个产业，在家能照顾好母亲。
超市吧台放了个小电视机，高明娟正在磕着瓜子看电视，她年龄三十多岁，穿着筒靴牛仔裤，上身是一件外套还搭配了件粉红色的小坎肩，风韵犹存，看着时髦的紧。
高林远走过来，黑着脸张嘴就要钱：“小姑，你给我拿点钱！”
高明娟把瓜子皮扔进垃圾桶，看到不看他一眼道：“没钱，要钱给你爸要去！”
“凭什么不给我钱！”高大少火气一下上来了。
套上愤怒光环之后，高林远那叫一个六亲不认，张嘴怼道：
“我都在这多少天了？我爸都说了让你好好照顾我，你这算哪门子照顾！”
“超市都是我家的，凭什么我要钱不给我！”
一番大闹，高林远说起话来，根本不过脑子。
往常这种公子哥做派无往不利，只要把身份搬出来，霸气一露，什么事都迎刃而解。
找李中州伸手，对黄云辉要钱，他都是这样解决的。
但今天，高林远算踢着石头了，他忘了一件事，自己这个小姑，也是姓高的。
高明娟把瓜子往桌子上一扔，大叫道：“你说什么呢？”
“你爸还说让你在这帮着干活，照顾生意呢，你做了吗？啊？”
“天天跟个猪一样，什么活不干，就知道伸手要钱，我哥怎么教你的？”
“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要不我打电话把你爸叫过来，你当他面说？”
高明娟也是泼辣，根本不惯着他，一张嘴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嘟嘟，把高林远面皮撕的干净。
高林远只觉气血上涌，脑子一冲，就要犯倔，他奶奶听见争吵走了进来。
老人家六十多岁了，年前还生了场大病，在医院躺了半年，现在出了院，却留下后遗症，佝偻个身子，走路一瘸一拐，来到高林远身边。
高林远这边火气刚上来，一看见自己奶奶，一瞬间又消了下去。
他可以跟小姑怼，跟老爸怼，跟所有人怼，唯独不能跟自己奶奶生气。
高林远出生的时候，家里还没发迹，父母外出打工，是奶奶把他抚养长大的，从小到大，奶奶对他是最好的，她也总是在对自己好。
省吃俭用的给他做喜欢吃的食物，给他买想要的玩具，教他走路，教他说话。
每次说话都柔软的直触心底，怕他不好好吃饭，担心他着凉生病。
高明泰总说高林远现在这脾气都是两个老人惯出来的，但是高林远却只记得他们对自己的好。
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身子，高林远赶紧上去扶住他，握着她满是褶皱的手，高林远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奶奶，你慢点，不是买的有拐棍吗，你怎么不用啊，摔着怎么办！”
老人家看着高林远，关心的道：“怎么又跟你姑姑吵架啊！”
“你爸爸把你送过来，就是让你安安心心的在老家呆几天，你别惹你爸生气，也别跟你姑姑吵架……”
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高林远耐心好的不得了，老老实实等她说完，这才道：“奶奶，你放心，我没给我姑姑吵架。”
说着话，高林远还给小姑使了个眼神，高明娟一仰头：“是没吵，你孙子找我要钱呢！”
“我这有钱啊！”老人家说着话就颤颤巍巍的掏口袋，摸出来一堆一块、两块的小票。
高林远额头一汗。
自己再缺钱也不缺这几个小钱啊，这都是他奶奶平常打牌的钱，这钱都拿的话他也太不是人了。
“我不缺钱，不缺钱，奶奶，你把钱装起来吧，没事打牌用……”
正说着话，高林远余光看到一辆奔驰停到了超市门口。
大奔、尾号8888……老爸过来了？
高林远脑袋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紧接着又否定，他老爸肯定不会这个时候来看自己。
不是高明泰，那是谁？
“陈曙光？？”
一个人名从脑海里跳出来，高林远一瞬间热血上涌。
老子沦落到现在这地步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