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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好哥哥!

    森鸥外,男,芳龄未知,但并没有什么人关心这点……反正目测是个英俊中年人的外表,可惜最近频繁的熬夜修仙行为给他赋予了某种黑眼圈强者特有的“烟熏妆”。

    魅力-1,杀马特指数+1。

    目前此人的职业是港口mafia的新首领,这不仅得益于他对于谋权害命之事早有准备,更在于他的竞争对手连同老首领本人都一命呜呼的实际原因。

    ——所以说啊,一个人的命运不仅要靠个人的奋斗,还要看历史的进程。

    时至今日,忙得晕头转向的港口组织新首领在猝不及防的加班过程中遇到了他的“历史进程”,这令他大为震撼,十分惊恐但表面上依旧露出了八风不动的礼貌笑容。

    “真高兴又与您见面了!上次见面时太过匆忙,尚未来得及自我介绍——在下是港口mafia新的话事人森鸥外,敢问怎么称呼阁下?”

    森首领笑容格外爽朗,好像看见失散多年的好哥哥那样激动地站起身迎上去。

    实则他暗自挥手让那个废物护卫退下,赶紧去倒茶过来,同时客客气气地邀请这位黑发绿眸的漂亮杀神坐下。

    事实上,利宗时常自诩自己是一个爱好和平、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绅士,对于森首领没有第一时间摇人出来打自己——他感到很欣慰,觉得尚且还有几分和平谈判的价值,因此就顺势坐下了。

    “我是浅羽利宗。”他先是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忍不住夸奖道,“森先生上位速度好快啊,难道你是那位老首领的亲儿子吗。”

    森鸥外:“……”

    这个家伙说话怎么那么招人厌?谁会没事给那种老不死当儿子啊。

    于是他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辩解道:“您误会了,在下与先代首领并无丝毫血缘关系,先前也只是他的私人医生而已。如今之所以能坐在这里,都是因缘际会,兄弟们推举……”

    他根本不敢指责“都是你干掉了老子的病人”,毕竟他是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人,当然,也可能是怕被浅羽利宗一起给干掉。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浅羽利宗沉思片刻,问道:“医闹反击大成功?”

    “什么?”森鸥外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合着这个混蛋以为自己是因为治不好病人所以索性协助外来者一起干掉了病人吗?!

    “没什么。”审神者若无其事地跳过话题,然后他开门见山地说,“森首领,你就没有发现当日先代首领的秘密保险柜里少了一点东西吗?”

    森鸥外有点诧异于这家伙的话题如此直接,就跟他本人的行事作风一样莽撞又强硬,但是偏偏又行之有效的很。

    而且何止是“少了一点”啊?!值钱的东西都没啦!

    因此这位组织首领只好强忍住心酸之情地回答道:“貌似只有一些证券和秘密文书……”

    ——战利品肯定是被你捞走了,这就算了,这点小事也没有计较的必要。可为什么你又回来专门说这件事……如今我森某人是一日元也掏不出给你啦!

    “是这样的,森首领。”浅羽利宗露出了非常严肃的表情说,“你可知晓我为何执意要斩杀先代的原因吗?”

    “嗯……个中详情我并不知晓,或者说还在调查中。”森鸥外也配合地露出了倾听的神态,“倘若您愿意告知在下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审神者就三言两语地说了那天的砍人缘由。

    大致就是他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然而走在路上突然被狙击手打伤了要害(指被人爆头),所以非常生气地想进门要个合理的说法,最后就一路要到了老首领的面前来了……

    总而言之,他浅羽利宗在这件事情中真的非常委屈,可怜,弱小又无助!

    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杀神,森鸥外考虑到自己的小命问题,不得不忍辱负重的替那该死的前任老头儿背锅:“非常抱歉,先代首领的确是下达了许多不得人心的指令,不过如今我都取缔了大部分!您今后可以尽管放心地行走在港口组织的地界上……”

    “不不不,森首领,你怕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浅羽利宗的脑袋摇晃得跟泼浪鼓似的,“——我是来要赔偿的。”

    果然是来要钱的!

    没钱!

    烂命倒是有一条!你要就拿去!

    ——爱惜自己生命的森鸥外当然不可能这样说,但他依旧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战术后仰,露出了同样非常委屈、可怜的表情。

    “浅羽大人!”这位新首领的眼睛里隐约有不真切的水光闪动,面色愁苦无比,辛酸往事仿佛一下子呈现出来——说实话,森鸥外那出神入化的演技不知甩那些当红流量小鲜肉几百条街的程度,“我港口mafia……苦啊!!”

    浅羽利宗被震撼了。

    虽然他是个无情无义的要钱工具人,虽然他不到一周前刚刚干掉了这个总部地区超过三分之一的暴徒成员连同先代首领——但他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蛮横之辈啊!

    因此接下来的20分钟里,首领办公室就变成了诉苦大会。

    审神者满脸同情地任由这位森首领拉住自己温暖的双手,喋喋不休、真情实感的诉苦,听起来真的比城市贫民窟里最可怜的穷人家庭还要孤立无援。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森首领你的难处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撑着这个烂摊子,也实在不容易啊!”

    浅羽利宗最后总结道。

    森鸥外此时嘴巴说得都快发干了,他听见这句话时顿时十分感动,连连点头说:“您、您能理解在下的诸多难处真是太好了!”

    “可我——今天就是来要赔偿的呀。”浅羽利宗依旧无辜但坚持地说。

    森鸥外:“……啊。”

    他感觉自己演戏给瞎子看。

    浅羽利宗微笑地从两人握住的手里抽出了一只手,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啊,忘记告诉你,我还持有贵组织总部地区的地契文书。”

    “如果我将这份文件交给本地政府亦或者其他官方组织,不知会不会有人给我付租金呢?”

    他睁着漂亮的幽绿色眼眸,柔情似水一样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森鸥外。

    按道理来说,这种非法的地契所有权转让手段在法律上是行不通的。

    但偏偏这块地是港口组织的总部地区。

    如果这份关键文件落入官方的人手里,回头他们就算没法让港口组织滚出这个地区,也能让这个帮派组织大出血,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才能换回本应属于自己势力的地契文书。

    换言之,这是一个要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