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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靠近

    隐约传来的音乐声流入安雪的耳朵并走进了她的意识,安雪迷糊着被这音乐声吵醒,是钢琴曲,该是唐寅弹的,她躺在唐寅的床上,裹着棉被,依旧的觉得冷,和这个季节毫不相称,身上也觉得没有力气,还有些酸痛,像是比之前更能吃了,屋里没有时钟,安雪不停的昏睡又迷糊的醒来,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已经到了第几天了,透过窗户只能知道是白天或者黑夜,从来没有...从没有感觉时间能过的这样漫长,不知不觉的就能昏睡过去,每次醒来都会觉得时间过了很久,醒来后就会觉得很饿,有时候或许是直接饿醒的,然后就从旁边的餐车抓食物吃,这餐车是洪秀英推过来的,可打那次就再也没有见过洪秀英,但是车上的食物该是被补充过的,是谁来过?英姨?佣人?安雪肯定自己目前的状态是生病了,想起洪秀英,英姨,初见英姨的时候英姨的状态和自己目前的状态这样的相似,或许是被传染了什么吗,究竟是什么病这样的奇怪,这样的奇怪..假如有人来过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帮忙去请医生吗...安雪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这样的钢琴曲总能听到,有时候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现实还是梦中,是唐寅在弹,唐寅...钢琴曲...安雪只觉脑袋昏沉,音乐声渐远...渐远...

“哎,安雪,不起来吃点儿东西吗?安雪...”安雪被这轻微的呼叫声喊醒,迷糊的醒来,依旧有音乐的声音,不过换成了小提琴曲,一家高档典雅的西餐厅里,小提琴手在演出台上拉奏悠扬的乐曲,四周坐满了优雅的绅士和靓丽的淑女,而自己正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着松绮饼和鱼子酱,唐寅就坐在自己正对面对着自己笑,喊安雪的就是唐寅。

安雪从桌子上撑着身体坐好,身体有些虚弱无力,身上裹着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夹袄,下面坐着的竟是一个轮椅,安雪慌张的瞅了下四周的人,大家都衣着时尚轻薄,自己的这副样子和这样的环境与环境中的这些人十分的不协调,安雪有些羞涩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而大家好像看不到她一样自顾的说笑,安雪并没有引起这些人的关注。

唐寅优雅的吃着松绮饼并对安雪坏笑着说:“以后和我在一起要习惯这样的场合,这就是你的生活,等办完婚礼了我带你去买些衣服,哈哈...你那些老土的衣服就扔了吧。”

安雪默然的点头,听唐寅提起婚礼,她想起了杨晓龙,想起了自己的生活,杨晓龙,是的,安雪想他了,之所以会觉的时间漫长,还是因为有对杨晓龙的思念吧,所以会更加漫长...婚礼..是啊,快结束了吧,菁星子姐姐说过会帮助自己的...

又一阵钢琴曲从安雪的意识里翻起,安雪迷糊的眨眼,是...唐寅的房间,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子,白天了,很饿,又饿了。安雪努力的撑起身体去抓餐车上的面包,一阵的狼吞虎咽...“噗啦~噗啦~”室内的地面闪过一团遮挡阳光的黑影,这声音...是一只鸟从阳台上飞过去了,安雪看着阳台上的植物和阳光,她羡慕那只能自由翱翔的飞鸟,阳光充足,空气清新,植物也长的很好,只是自己被禁锢了,被禁锢在这样大的房间里,讨厌这室内的空气,闷的透不过气,安雪想去阳台看看外面的蓝天,想去晒晒太阳,那边有个躺椅。她努力的撑着身体下床,一路扶着柜子移动到了阳台,坐在了阳台的躺椅上,八月燥热的阳光晒在安雪的身上,她裹着厚重的棉被,丝毫没有感觉到炎热,但多少是能暖和些的,天很蓝,天空有鸟在飞,安雪坐在躺椅上看着...

钢琴声停了,不一会儿,一张脸出现在安雪的身侧,安雪被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吓了一跳,只是虚弱的身体已经无法反应的那样剧烈了,安雪本能的缩了缩身体,是唐寅,唐寅坐在了安雪的身侧,说:“我陪你一起晒太阳。”这声音..很温柔。

安雪惊吓的感觉好了很多,她想起了那张照片,拿着奖状的小唐寅和比着剪刀手的洪秀英,满满的幸福感,安雪不禁感叹:“好羡慕你,你有一个爱你的妈妈。”

听到安雪这样言语的唐寅发出了怪声,冰冷的笑起来,说:“你知道什么...呵~妈妈?”唐寅一转方才的温柔,生硬的说:“有等于没有..呵..妈妈..我是和不停更换的佣人长大的,哪儿来的妈妈..”

安雪没有恐慌,而是很温和的说:“英姨很爱你,我们院长说亲人相互之间的矛盾也是一种爱,是在乎的表达,所有的亲情中母爱是最伟大最纯致的,母亲爱自己的孩子是一种天性。我相信我们院长说的话,总会有她的道理,我打心里羡慕每一个有妈妈的孩子,因为我没有,我是个孤儿。”

唐寅没有说话,沉默了会儿,问安雪:“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母亲,或许能找到。”

安雪叹了口气,说:“找不到了,听孤儿院的院长说我的母亲生下我的时候就死了。”

唐寅又沉默了,抬头看着阳光,说:“一个人的感觉很孤独,我知道那种滋味,我很孤独,你也是孤独的,以后我们在一起相互陪伴就不会孤独了吧。”唐寅笑了,笑的温暖,还有些羞涩的说:“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想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一种想要安定的感觉,呵呵...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个花花公子,这些年来,我身边那么多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对她们任何一个有过这种感觉,你是第一个,安雪,你是第一个这样的女人。”

唐寅言语诚恳,虚弱的安雪看着唐寅的背影,她在欺骗这个诚恳的男孩儿,为了能让自己解脱而去欺骗他,阳光洒在这个男孩儿的身上,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她突然想去伸手抚摸唐寅的后背,想给他安慰...

安雪努力伸出的手陷入了唐寅的身体,摸不到他的身体...这不是梦,是现实,面对的,自己身侧的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只是...是啊,如果能早些认识,假如唐寅没有死,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或许还可能成为恋人...可..假如的话就该不会有这些个假如了吧..唐寅的背景,如山一样高大的洪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有钱人的层次是自己永远都不敢去想不可能去触及的,可是...有钱的人也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