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我先是打给了最特殊，也有最可能还记得闻一凝存在的人。

    嘟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兴奋地问候：“哟！国然，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了。”

    “学校的事儿，亚尔弗列得校长，你还记得闻一凝吗？”

    “那是我女儿，我怎么能不记得？国然，是不是一凝出什么事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校长，等我一处理完手边的事儿就给你打电话说明情况，就这样，挂了。”

    在假装没听到亚尔弗列得的“喂，你给我等一下！”的阻止后，我挂断了电话。

    得到确认，因为亚尔弗列得校长出差在外，所以姑且将学校范围内判定为那个幽灵的影响范围。

    然后，我走南闯北，顶着一众白眼，收集了所有在我的记忆里平时跟闻一凝关系比较好的人的口供，顺便还从闻一凝新交的那个闺蜜马尾女孩身上打听到了学院怪谈的全部信息，最后我带着他们回到了图书馆，跟书叔汇合。

    “怎么样？”我来到顶层时，书叔问道。

    我把一个写的满满当当的笔记扔到桌子上，然后杨倒在椅子上喘粗气。

    等我回过这一口气时，才嚷嚷道：“错位了，都错位了！”

    “她新交的那个闺蜜，平常绕着她转的同学，还有传言那个学生会长，都否认闻一凝的存在。”

    “闻一凝对他们展现出的各种形象都被剖解开，分给了其他相似的人，他们的表现就好像是从始至终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存在过，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书叔认真地读着我拿来的笔记，听我说完之后问道：“怪谈呢？”

    “打听到了。”我点头。

    “大体一样：一个内向的女孩忽然跳楼自杀，从此化作怨灵游荡在学校里，无时不刻都想找到跟自己一样的人，然后把他拉进虚无之中陪伴她。”

    “知道是幽灵就行，接下来就还好办了。”书叔拧开笔帽，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书叔，就凭这些传闻真的就能证明是幽灵而不是其他鬼东西吗？”

    “能做到这种事的应该只有幽灵这种属性的存在，而这类非生命的超自然生物是一定有精神层面的属性，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怪谈，没有人相信她存在她就不存在，所以我说，没有东西会空穴来风。”

    书叔写完之后把笔记扔了过来，“要是想认清这个幽灵，那得掌控这几点。”

    还等我仔细看，他就站起身来送客了。

    “这些等你找回你所说的那个人再看也不迟，你先回去，等半夜的时候再过来。”

    “半夜，你要我翻墙吗？”

    “你要是在这儿待到凌晨两点我也不介意，但记住，一定要在附近所有记得你的人全部入眠之后才行，千万！”

    “行吧，那我就先撤......额。”我刚要起身离开，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来。

    “怎么了？”

    “......我想起一个人来，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但我还是想去问一下。”

    “谁？”

    我望向老学楼的方向。

    “教高数的李穗青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