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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渊息沼泽魂狼地

    没有山河令的二人,在凌弈身背沐遥的疾步中远离了那诡异之地之时,却发现自己脚下清脆的骸骨声不在了。

    当凌弈低头看向了脚下之时,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平步在朱水之上。

    朱水向下流,而凌弈的步子却在迈向了,两旁涯壁,万刃渐起的一目深渊之中。

    在此时,在凌弈的身后,一只无形的大手,带着威压从远向他伸来,似乎是要将他覆入深渊之下。

    朱水入深渊,在凌弈的平步中,虽是一步步的走向深渊之中,他也不敢停下,急促的脚步又是快了不少。

    忽然在他身后伏在其肩的沐遥似乎是在低声抽泣。

    凌弈诧异的问道:“遥遥,你哭什么?”

    “哥哥,我害怕……”

    只道凌弈安慰“没事,有我在!”

    但是凌弈的话音刚落,却没了沐遥的声音。

    而当凌弈再次回头时,却看到沐遥诡异的将下巴靠在凌弈的肩上一直在傻笑。

    “你笑啥?”

    只是沐遥的声音有些瘆人,尖锐的说道:“笑你太笨,你明明说过,不让我因疼痛而哭泣,我却哭了。”

    凌弈觉察到不对,他又回头看向了沐遥,沐遥却是怒眼大睁,一脸的苍白,眼神呆滞,一只手臂轻轻抬起,遥指前方。

    凌弈疑惑的问道:“前方怎么了?”

    却没有得到沐遥的回答,她微抬的手臂便是向着凌弈的项间环绕而去,似乎是想把凌弈拢杀了一般。

    顿了一会儿沐遥似神魂离体般,没有语气起伏缓缓的说道:“将我放下吧,不然我就杀了你!”

    凌弈紧皱眉头,沐遥的手臂是为在他项间环绕拢紧,可是那一道拢杀之意?不是来自沐遥之手,而是来自于身后的那只无形的大手。

    而当凌弈向着脚下看望时,却是流光如境一片,已是在朱水之下的深渊中。

    沐遥的声音从朱水之上传来,哭喊道:“哥哥,你在哪?哥哥你等等我,我看不到你,你把我落下了,你快回来。”

    凌弈顺着脚下流光的映射,却看到了自己此时背的不是沐遥,而是一尊幼骨。

    当他驻足转身回头望时,那只大手,已是临在他身后咫尺,贴身二前。

    凌弈还是感觉没那么简单,他没敢松手被他背着,在自己眼中的化为幼骨的沐遥。

    但是那双无形的大手,似乎抓住了凌弈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凌弈的脚步因此也慢了下来。

    一道来自地狱深处的阴森森的传出。

    “渊息之地不生灵:灵者渡来无余生!”声音在深渊中回荡,久久不散。

    一阵死气袭来,像是欲要将凌弈的神魂剥离体外一般。

    这时凌弈才觉察出这是幻境,一目的深渊,原来渊息之泽亦是渊息之地,也是让人有着来自于深渊,让人放弃生命的沉息。

    此时的凌弈,当他再次回头时却发现沐遥已是呼吸平稳的沉睡。

    只是那只在他身后无形的大手依然建在,脚下流过又是朱水,满身大汗的凌弈,似乎像是精疲力尽了。

    无月下的深渊下,阴沉阴森,四下的沉寂,深渊的幽深,让人堕了那往生的渴望。

    而那道声音再次荡来:“渊息之地不生灵:灵者渡来无余生:身临者!死!”

    这时一股死亡之气,直压凌弈而来,此时凌弈感觉到自己的神魂颠倒,口中先是腥甜之味,后是腐锈之息的鲜血溢出,步子逐渐不实了。

    然而就在凌弈快要倒下之际。

    远处一盏青灯,悬忽飘来,眼前的黑暗不在黑暗,似为破晓的前夕,黎明就在眼前。

    一声沧桑沙哑且又尖锐的声音,从一位婆婆的口中回应道:“天门久为初人闭,善赏恶罚天道行。”

    老婆婆的声音在深渊下黑暗中回荡,而在婆婆的音消只时,深渊中的黑暗也是逐渐散去,

    只见在深渊的尽头,有一座高山,而在山高半处,有些一座仙塔,极为动荡,仙塔下有一庙,门出红光,似乎是要光耀九重天之上。

    “哥哥,你没事吧!”这时伏在凌弈身后的沐遥开口道。

    凌弈回头看到真切的沐遥回声道:“没事!”

    “刚刚太可怕了?”

    “怎么了?”

    “刚刚哥哥一直在说要把我扔了,几次的回头很吓人,时而讥笑,时而邪,时而愤怒,时而骨,最后一次回头时却是血淋淋的面孔,好吓人。”

    深渊已是朦胧,可是远处的神庙让凌弈越走越远。

    沐遥怯怯的紧紧的抓住凌弈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

    凌弈感觉到了沐遥的紧张,揉了揉沐遥的小手看了看沐遥:“没事,我在呢!”

    “哥哥,我们还能走出去吗?”小丫头看着坠落在万丈的深渊之下,在凌弈的耳边没有发出声的口吻问道!

    “能!”凌弈坚定的说道。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下,等天亮了我们再走!”

    哥哥,那个教书先生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等我们回了凌天府,让凌天府的人来寻!”

    “可是那个姐姐,死掉了,那个当兵的真可恨!”

    只见凌弈抹了下头上的汗迹,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那个姐姐被杜青斩杀是为可恨,但是她做了她最想做的事。”

    在凌弈的心里,却是深深的惋惜,那么好的一名医家女,香消玉殒了,更是让人悲痛,但是在沐遥的面前出现了这一幕,他也是不敢继续跟着沐遥说下去。

    只能随口提上句搪塞而过。

    而沐遥却还是要说下去,刚开口“可是……”

    却被凌弈打断了道:“回到凌天府后,我们就好好的把逃命的本事练好。”

    沐遥点了点头,坐在一颗青石上,休息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向着凌弈问道:“哥哥你背上背的那是什么?”

    不是狐疑,是沐遥太好奇了,一路走来,凌弈一直背着它,不曾卸下,胡汉看到剑时,却是一脸的鄙视,这不觉得让沐遥更好奇了起来。

    而且即使在深陷沼泽,碰到异物妖兽的时候都不见到他拿出,很是奇怪,沐遥才开口问道。

    只见凌弈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剑,是我的剑!”

    “只是它的样子太丑,怕人笑话,不过它很锋利,很多石头,都会被它切开!”凌弈的眼神中从躲闪变成了锐利。

    “哥哥,我想看看!”

    被凌弈这么一说沐遥更好奇了!

    凌弈没有犹豫便把包裹剑体的粗布一一解了开来。

    沐遥看到了凌弈解出的剑,急忙的捂着嘴巴笑道:“哥哥这是什么呀?”

    只见一个漆黑无比的剑,漏了出来!与其说是剑,还不如说是被人刚刚锻造的出来的剑胚,锈迹斑斑,剑身坑坑洼洼,他的剑也才算是有个雏形。

    “别小看它!”

    说罢凌弈握起手中的剑向着岩石劈去,此时的剑好像知道自己要展示一番,很争气的,没有发出任何金属碰撞的声音,坚硬岩石却顿时被他那黑色的剑,悄无声息的削为两半。

    要知道一个从未修炼过武道术法的凌弈,在没有任何灵力的加持下,劈出这一剑需要使出多大的力道,才能把岩石如切腐豆,如削草枝,一分为二!

    沐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凌弈轻抚着剑,挺起了胸膛,一双乌黑鎏金的眼睛扫视着剑体,眼角流漏出凛冽的寒光,傲气凌人。

    “这把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父亲说我出生的时候它就在了!”

    看着眼前这时的凌弈,沐遥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哥哥那这块玉佩呢?”沐遥小手摸着腰间,凌弈在渊息沼泽中给她的玉佩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的娘亲说,不要让我弄丢了,说它是信物!”

    “以前我带在身上,冬天感觉不到寒冷,夏天感觉不出酷热!可能有了它就会不畏严寒酷暑了吧!”凌弈平静的说道!

    沐遥顿时大悟:“原来是这样,自你给我玉佩之后,我就没感到冷了,我们从渊息沼泽逃跑的时候,还有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呢!”

    沐遥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那……那……哥哥,你会不会冷啊?”

    说着沐遥就准备想把腰间的玉佩摘下。

    凌弈又挺了挺胸膛,转过身来,望着沐遥说道:“我可是男人!这点冷怕什么!”

    顿时凌弈就有着一副你敢摘下,就是看不起我的样子,看着沐遥。

    沐遥吐了吐舌头!“是,哥哥是男人,以后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好了,我们该赶路了!”

    “嗯……”

    但是凌弈的话音刚落,远处却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