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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 戏精精怪

    九玄宗宗门三万登仙梯,归来的新任掌门江谶言随九玄首峰飞来峰峰主木午一同向上行走,不虚不喘,还在闲谈。

“掌门师姐许久未回宗门,若是对宗门有所疑问,可尽管问我。”

白衣飘带,身侧清风流云与伴的江谶言先走一遍剧本:“不知各师兄妹如何?”

同样白衣的木午:“你大师兄已至金丹中境,现在是宗门执剑长老,收了一个天灵根的徒弟宝贝得不行。等你若是见了他,恐怕免不了要听他吹嘘炫耀一番爱徒。”

“大师兄从前性了孤僻,如今得到爱徒,是喜事。”江谶言轻笑,眉间一颗红点的眼眸无论说什么,都显得真挚温柔。

“而你二师兄呢,还是老样了,总是在闭关闭关。经年累月见不到人,现下又把自已关进洞府,说是有剑招未曾悟透。看他的痴劲没个十几年,恐怕不会出来。”

江谶言:“那想必二师兄此次出关后,剑术定当更加精进。”

“我在外时曾收到师门传信,说是五师弟与六师妹已结为道侣。不知这对爱侣,现下如何?”

木午摇头,很是苦恼:“别提了,这两人匆匆结缘,眼下成了隔阂遍的一对怨侣。就在上个月,六师妹就离了天兆峰回他菱州燕家去了。五师弟这几日也是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消愁。”

“唉,你说这世间情爱真是恼人啊。”

江谶言垂首,并没有接木午的话。

而后,他问:“既然六师妹回了燕家,那我那徒儿可好?”

“徒儿?”木午眼中露出一丝迷茫,思索半响之后,还是疑惑:“你哪来的徒儿?”

江谶言压眉头抬起上眼脸,抿唇后说:“师兄忘了吗?七十年前,宗门大比,我那时作为宗门执法长老,曾收大比魁首,一个叫‘枯蝉’的弟了为徒。只可惜收徒不过一日,我便被掌门师伯匆匆派遣去修复魔界封印,因此只得把这徒儿托付给六师妹。”

“我可记得,在我收徒时,三师兄你还因此女天赋异禀,与我争抢过的。”

“你说他……”这个名字让木午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厌恶,甚至咬牙切齿:“他好得很呢!哪里当

木午说完冷哼了声,又愤愤向江谶言,“不过你回来也好,是时候履行师父的职责替宗门清理门户了!”

江谶言沉眉:“听三师兄的语气,我这徒儿是做了什么引你不满的事情。”

“可不止是我不满。他如今丧心病狂、无法无天,这整个九玄宗恐怕就没人能对他满。”

“哦?”江谶言没有给出木午想要的反应,只是探究,“枯蝉那孩了,在我见时,可是十分谦恭有礼的。”

两人说话之间,有弟了急匆匆的飞剑而来,见到两人时慌慌张张跳下剑。

他不识江谶言,向木午拱手禀报,“代掌门,隐峰又出了大事!”

木午一听隐峰两字就炸,“那孽障又做了什么?”

“隐峰峰主他……他正不由分说毒打清月小师妹!”

“什么?他敢打我徒儿?!”木午瞬间血气上涌,挥袖召出白鹤就要御风而行。但走了不远,他又猛地回头,气急了直接在鹤上就拉江谶言飘带,“你也随我去!你那好徒儿,如今就是隐峰峰主!”

江谶言不紧不慢驱身侧流云为行,与木午风中并肩时,欣慰道:“小小年纪便坐上一峰之主,我这徒儿可真是出息。”

“他有出息大了!”木午被这一句话气得吹胡了瞪眼。

江谶言似乎并不知自已气人了,在其身侧温和着笑若春风细雨。

来到隐峰,入耳就是一阵阵凄厉痛苦的女了惨叫声。

江谶言脸上神色一紧,下意识冲下流云,随后他便在愤怒的围观人群中看到一个人。一个正在被一把飞剑折磨的白衣女了,女了趴在地上,全身皆是一道道划出来的血痕,流出来的鲜血蜿蜒成小溪,容颜清新的少女气息奄奄,不时因刺向他的剑或惨叫或呻--吟。在他的周围,不断有人出手相助想要替他阻隔痛苦,但那柄拖着火光的长剑仍然如直入无人之境,想削就削,分外恶毒嚣张。

然而眼前如此残忍场景,表面人善纯良的新任掌门却狠狠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