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说道：“我不信！”

    “为何不信？”

    “人死就是死，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一堆腐肉，然后灰飞烟灭！何来地界！何来阴间！”席重一字一顿：“神对我说过，这世上没有鬼！”

    院长若有所思：“夜枭？所以你是他带大的？”

    席重没有回答。

    在院长看来，这是默认。

    院长看着席重的眼神，多了几分不一样：“原来是夜枭培养的孩子，难怪你如此聪明。”

    说到这里，院长停了下来。

    他沉默了半响才再次开了口：“孩子，我这一生研究医术，研究如何治病救人，可我最后发现，即使我的医术到了顶尖，可还是有没有办法救治之人。”

    “即使我尽全力救治，还是有人，要死在我的面前，我却一筹莫展。”

    院长笑了一声。

    笑声带着讽刺：“对一个顶级医者来说，眼睁睁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简直是种莫大的耻辱！”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席重说道：“你不是上帝，无法掌控他人的生死！这世上也没有上帝！”

    院长的眸色沉了沉。

    他的语气也在这一刻转冷：“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笑！为什么我就不能掌控人的生死？”

    院长忽然停住了。

    他这才意识到，和一个孩子说太多了。

    院长没有再说了，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留席重一人还在铁笼里。

    ……

    院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外面，阳光明媚。

    和幽暗的办公室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