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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又出事了

    在十六走后,张军也没有了和老婆吵架的心情。他坐在客厅里环顾四周,这房子现在虽然又老又破,但当时可是所里的福利房,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同事换了其他房子,曾经羡慕他的人买上了房,他从被人羡慕的人变成了羡慕别人的人。

    他甘心吗?自然不甘心!没有权,那就有钱吧,于是他接受了陶圣利的建议。

    但是现在东窗事发了,第一次被神秘电话威胁的时候,他虽然紧张担忧,但还是选择了陶校长,那边也说不用担心。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他昨天又给陶圣利打电话,对方的态度甚至有点敷衍,这是要放弃他?觉得自己拿不出证据来拉他下水?

    他再次拨打了陶圣利的电话,既然不能摆平,那就给钱吧。

    要是这次他能给出一笔让他满意的封口费,他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报一个什么数呢?他可是葬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那接下来十五年的工资和退休金陶校长总该包了吧,对了!还有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

    这样的诚意才值得他的付出啊。

    可要是他给的数额不够,那就让不要怪他了,毕竟系统内讲究坦白从宽。

    但他想多了,陶圣利根本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而是根本不接电话。不是没有接到,而是不接!

    电话被掐断了。

    说来陶圣利也不是故意要掐断电话的,而是他现在有棘手的事情。

    江夏莺昨天和他通完电话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到了中午也没有等到陶校长有来找她,她的心更是惶惶不安,连每天中午在办公室装模作样批改作业都没心情了。

    按理说她一个年轻教师没什么事是不会去校长办公室的,按照她谨慎的性格她也从不在学习里面找陶圣利。可今天她不管了,不能得到陶校长的亲口保证,她不能心安。

    至于她为什么相信陶校长的保证,那当然是因为陶校长在整个镇上,甚至在市里都有点关系。否则他女儿是怎么上的大学?

    瞧着陶圣利吃好了午饭,江夏莺就跟在他后面进了办公室,她还反手关上了门,甚至将窗帘都拉上了。

    “江老师,你这是干什么!”

    陶圣利一看她这么鬼鬼祟祟的,头都疼了。本来可以说光明正大谈工作,这么一搞别人会怎么想?

    真是蠢货!

    一向有点小机灵的江夏莺此刻顾不得校长的脸色不好看,直接就奔过去站在他对面压低声音:“校长,这事咋办啊?”

    咋办?凉拌!

    他们这些人,当初又不是没拿过他给的好处,现在人家上门来威胁两句就一个个慌得全来找他,他是这么好脾气的么?

    “小江啊,这事才到哪啊,你不要自乱阵脚。”

    可陶校长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江夏莺,她觉得这是校长在搪塞她。事实她也没想错,要不是怕搞得太僵影响自己,陶圣利才不会理她。

    “她就是一个没钱没关系的村姑,而且事情过去都两年了,你怕什么?”

    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要说张军也是慌了头了,就说自己录错信息,先把那边稳住了时候他再找找关系,绝对不会影响自己女儿。

    偏偏他心虚,遇到一点事就六神无主,还不停给他打电话。也是个蠢货,这种关键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就应该安静的待着,这么频繁联系他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可是她回来了,还说自己都知道了。”

    陶圣利的话没毛病,但江夏莺还是不安,说到底是被昨天十六的气势吓到了。

    “知道又怎么样?她手里不可能有啥证据,能把你吃了还是杀了?她现在这样跑来找你无非就是吓吓你而已,你要是真被吓到了,露出点什么破绽才是让她得逞了。”

    江夏莺和张军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她是学校里的老师,还是要稍微安抚下的。

    “而且——”

    他朝着江夏莺招招手,示意她靠近,然后再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江夏莺听得瞪大了眼睛,真的!原来校长早就有打算了,并早早安排好了!

    “校长!我都听您的!”

    对啊,她早该想到的,陶耀宗还在这个学校读书,平时也总是牛B哄哄的,是谁给的底气?还不是校长,那么校长和他家的关系就值得玩味了。

    什么同样姓陶,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话都是空话。最关键的就是利益牵扯,一如她和校长之间。

    想到这,她又有一件事刚好搞不定。

    “校长,有件工作上的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昨天下午她班上一个男生的头磕破了,她了解情况的时候几个男生都说是课间休息大家玩闹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所以她将人送去医务室后包扎后就没上心。

    结果今天那个磕破头没来上学,一早家长跑来学习请假说脑震荡了,更糟糕的是那个学生的妈妈说自己儿子是被同班同学推倒的,而推人的还不是普通人,是校长特意和她打过招呼的人。

    她被那个农村妇女堵在门口狠狠数落了一顿,什么不负责任,包庇特权分子,没有师德之类的。也幸好那时候还很早,没什么人看到。

    她可真是倒霉啊,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了。

    陶圣利听后只觉得闹心,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伤的学生家里条件什么样?他伤的重不重?住哪个医院?”

    “就是附近村子里的学生,爸妈都是务农的,伤情暂时不知,只说脑震荡住院。现在那边说要讨个公道,我不知道他们会干出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