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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谁吃亏?

    漆黑的夜空,星子稀疏。连老鴞都似察觉到了危险一样,山林村户安静地和死寂之地一样。

    十六轻巧的避开地上的凳子和杂物,灵活快速地走向一间房门前,门外闩了一把大号铁插销,上面还加固了几个额外的螺丝,即使这样还能看出弯翘变形的铁皮。

    大门的门把手上还挂了一把链条锁,此时正牢牢锁住,好似房间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在家里将人防得这么那么紧,那为什么还要祸害别人?或者说因为祸害了外头的人,所以不得不将人关起来,再找个可怜人来安抚他,以此来显示自己对这个儿子的慈爱?

    一方面嫌弃着,一方面又放纵着,甚至还要成为帮凶,为给这样的基因留下后代?十六觉得这家人的脑子都有很大的问题。

    她也不着链条锁的钥匙,在一旁摸了根铁丝,几下就将锁芯撬开了。随着插销拉开的声音,她也听到了里面有了动静。

    等她将房门打开两掌宽的时候,里面的屎尿喂、食物腐败味以及其他一些难形容的东西夹杂在一起汹涌而来。要不是她曾经闻过丧尸的味道,觉得会当场吐出来。

    等一个痴胖如肉球浑身恶臭的生物在门缝里看到她的那刻,那双眼睛好像野兽一样变得疯狂。

    沉重的脚步砸在地上的声音传了过来,杂乱的,急切的。

    十六暗暗计算着距离,在他距离自己两臂距离的时候急速的后退,好似慌不择路一样跑向了柴房。

    后面的脚步声愈来愈急,那人嘴巴里甚至发出了激动的吼叫声。

    “哦!啊!!!啊!!!”

    圆球的手马上就要够到十六单薄的肩膀了,他激动地眼珠子都红了。

    就在差零点五毫米就会被抓到的时候,十六好似后脑勺长了眼一般蓦地一个矮身,伸出腿将快速向前扑过来的肉球狠狠地绊了一下。

    肉球如炮弹出膛一样猛地向前发***准地扑进了柴门,压在了被捆绑后扔在地上的年轻男人身上,身后的门卡啦一下被关上,十六将刚刚抽下来的链条锁锁上。

    不久,里面传来了肉球的怒吼声,随后就是拳头砸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年轻男人痛苦呜咽声。

    这时楼上有了动静,原来是妇人觉得心慌,又好像听到了儿子的叫声,最终决定自己下楼去看看。

    十六抽起斜靠在墙上的一跟长木棍,横向伸出挑散了堆在土灶旁的干草、枯枝、树干等,随着她的走动一路上被挑落了各种各种凳子、草帽、竹篮各种日用家什。

    “你怎么在这?”

    妇人见到十六,再看到她手里拿的东西,冷笑:“怎么?还想跑?”

    可不待她要去抓人,就听到了柴房内的动静,大娃怎么会在柴房,二娃?二娃呢?!m.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妇人站住脚,侧耳听着柴房内的动静,她的二娃,好像没有声音。她缓缓的扭过头,被黑影笼罩的脸如同鬼魅,声音更是阴冷地恍若阴间里传来的催命符。

    “你觉得你大儿子会怎么对待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那你二儿子就会是什么样子。”

    十六一脚踹开紧闭着的房门往院子里跑去,妇人拿起白天刚刚放下的一把长柄猎刀,跟着跑出去。

    她一边跑,一边喊:“旺福!给我咬死她!”

    旺福就是院子里那只狼狗,每次主人下达杀死猎物的命令,它体内嗜血本性就立即启动。

    凡是被它盯上的,它都能用尖锐的獠牙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大块连皮带肉的血肉,而鲜血和生肉还会激发它的凶性,最终猎物身上全是血窟窿,无一块好皮。

    妇人已经不想着明天的亲事要怎么办,此刻她只想将这个女的身上开几个血洞,好好折磨她,让她在恐惧中被撕成碎片。

    她竟敢对自己的儿子,她要她不得好死!

    可一向灵敏的旺福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十六指着柴房外窗户下嘴巴被捆住,被一根麻绳高高吊在窗户铁栏杆上不能动弹的狼狗,“你是在喊它?不好意思,刚刚和它做了个游戏,它现在正在接受惩罚。”

    狼狗的体型十分巨大,平时这家人都用一些生骨头或碎肉喂它,皮毛也很光滑。十六用一块沾着血迹的破网兜将它引到窗下,闻着只隔一墙的新鲜血肉,它的哈喇子不停从嘴角分泌溢出,好香,它要咬嘴里面那个猎物的骨头。

    不过最终打雁终被雁啄眼,它没吃到生肉,反而被这个看着十分弱鸡的猎物圈住了脖颈掉在窗户上,四肢离地没了着力点的狼狗挣扎不过,渐渐失去了力气。而那个可恶的猎物竟然还把它的嘴巴给捆了,把它的前爪一起吊在栏杆上,让它和隔壁村那些没用的老狗一样丧失行动能力。

    在看到自家女主人追出来的那瞬间,它的眼眸迸发出希冀的亮光,呜呜呜!快把她抓住!我要将她一口咬掉半个胳膊!

    妇人看到自家恶名在外无人敢招惹的旺福和只死狗一样被吊着,对这哥买来的女人恨不得拆骨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