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牛的生之谜

“牛气冲”的赞语

从没有悬挂在一头牛默默耕耘的田野

从春季到秋季

每一块丰收的土地

报给一头牛的

是一片注定会嫩绿又注定会枯黄的草叶

一头牛沉的身躯

不是为望不到边的稻田和荒野

而是于头颅上的一绳索

和脊梁上的一副铧犂

一个孩童吹响的笛音

一老人斜披的蓑衣

会让一头牛

从眼睛里出甜蜜又悲痛的千言万语

驱赶一头牛

为了泥土的丰腴

抚摸一头牛

为了山野的贫瘠

一片茂盛的荒草与一片饱满的稻米

在待着

一头牛坚定不移的步履

一头牛倒下的时候

总会有一座空空的谷仓

会响出一声无人听见的叹息

一头牛的浪漫与孤单

全部在一片松软的土地上

静静地等候空中飘来的斜风细雨

一头牛的叫声

会唤醒一个村庄的炊烟袅袅升会惊一条河的身躯蜿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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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头不敢沉睡的牛

有多的荒土与草地

要在梦中陪伴一头牛的卧倒与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