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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临(八)

    “这是哪儿?”我尽可能地护住我的神时掀开了眼皮,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火辣辣的痛。这痛楚来源于司武那掺着愤怒的重击,像是刻进了灵魂一般不死不休。

    我尝试性的努力向四方望去,这完全出于本能,是对末知本能的惧怕与好奇,但四周的一切使愕然直至失望。

    这里一无所有是真正字面上的一无所有,连黑暗都不存在,存在黑暗至少说明也存在空间,但这里黑得连黑暗本身也无法看清。我不确定自已是否还活着,也不确定这里是否还是地球,我甚至连自已是否还是自已本事也要存疑。这里是在是太寂寞了,没有任何一条科学定律能在这里存在,它像一块墓碑专为我而设。

    突然我惊奇的发现自己竟又一次拥有了本体,这对我而言可遇而不可求,这表明我可以自由操纵躯体而不受其他灵魂的约束与管辖,但事到如今就有什么用呢,这里是一望无垠的虚空一切都不存在,我纵有千百能耐不过孤芳自赏。

    在拥有肉身后与之相依的麻烦也接踵而来,我意识到自己无法呼吸亦也无法心跳体温骤降到凝固点。我疑心如再不改善这儿就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墓碑,但挣扎过后我才意识到人类的渺小与无能,这具身体像一个没有燃油的机器无法运转,连简单的指令也领悟不了更惶论自救。如果我还可以哭的话,那我的泪水会使太平洋为之涨潮。如果我还有自我生杀予夺的权利的话,那么我的鲜血会染红这虚无的世界。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有等死。或者说的更文艺些,就是等待生命的枯竭。我关闭了所有对我来说所有除了维持生命之外所有器官的权限。剩下来这些能源都被工艺生产大量麻痹我神经的产物,死是注定的结局,而我却想尽我一切努力让这个结局显得不那么痛苦。

    我像一个吝啬的商人,每一束能源都显得那么宝贵。在一切都安排的分毫不差时,我惊奇的发现还有少部分的能源没有归所,那便供给于大脑吧。

    我在想,在生命逝去之后我又何去何从。或许我会成为宇宙间一片不起眼的尘埃,又或许我从成为外星人最重要的解剖科研成果。我的神识会不会被截获,成为某一颗恒星孤独的吟游诗人。这个命题实在太大我不敢妄想我怕剩下来的能源远不够我的胡思乱想。

    “你不想死对吧?”我的耳朵捕捉到来自不知何方的一股清灵的声音是我又迸发出了对生的渴望,将所有的资源调配到耳朵中,渴望他能带给我奇迹。之后那个声音又沉默了,我开始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后悔,刚才的那行为已透彻,我太多的力量。也拉近了我与死神间的距离就在我在愤怒为后悔两种能大量透支生命的负能量包围下选择自抛自弃时,那个声音又出现。

    “你不想死对吧?”

    这次我听得分外清晰,那就是我的声音。我很肯定,但睁开眼来此处依旧是无边无尽的虚空。但当闭上眼来。处于完全的平静时那个形象忽然走进我的脑海。他果然是我或者说我幻想着他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