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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见血封喉
袁飞站起来的时候注意到跟着九只龙的那个人还有疤脸他们都在远处没有过来，自己身后也没有人围过来，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也坐了下来。
“九爷，十二户人家都依了您的意思半价把房子卖了，您也不过是省了四五百两的银子。而且这不比您别的买卖，您平日里的进项，官府也好，百姓也好，多年来已经达成了默契，不会有什么太多的麻烦。而这压价收房没有惯例，若是这样也行，城里的大小帮派有样学样都把房子收了去，平头百姓也不用活了。这里面的首尾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权衡利弊，为了这几百两银子，您应该是看不上吧？想必这事另有说道，九爷可否让我略知一二。“
”你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这些是别人教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是我自己想的，并没有人教我。“
”你说的若是实话，也算是个聪明人，不过我好奇的是，就算你绝顶聪明，小小年纪没有多少阅历，这里面的道道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上过几年私塾，平日里喜欢看话本，里面江湖好汉，奇人异事看的多了就知道了一些。这个时代读过书，会认字的人少之又少，袁飞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果然，九指龙得知袁飞识文断字心里的疑问就释然了，九指龙大字不识几个，话本里到底写的什么根本不知道。
”小子，不管你说的有理没理，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这房子我是要定了的，你小小年纪颇有几分胆识，又识文断字，将来出人头地也未可知。就像你说的那样，对你来说，为了几十两银子折在这个事上值得吗？若是这件事揭过了，我们还能有几分交情，将来你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在我看来，半价收房是九爷要对人有所交代，几百两银子反而不是九爷所看重的，九爷可否想过明里暗里，我们做个阴阳首尾，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对你倒是越发刮目相看了，但不妨告诉你，事关重大出不得纰漏，你说的我不会做。那张家已经同意了，你不在其中捣乱，用不了多久事情也就处理完了。再劝你一句，别挡路。聪明人我见得不少，都自以为是，到头来后悔都来不及。“
袁飞意识到前两种办法是行不通了，只能和九指龙斗个鱼死网破。九指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了几十两银子，袁飞也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是在袁飞看来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如果每件事都是权衡利弊去做决定，那么结果就是永远屈服让步。什么是底线？底线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去坚持的原则。袁飞心中决心已定，也就不想和九指龙再多说什么。
”九爷，那我就先回去再和张叔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有什么可商量的，张家昨日已经答应了！你只需点个头，两家的事就一起办了。你现在就给我个话，行还是不行？“
袁飞见九指龙有要翻脸的意思，就果断的想要站起身跑进肉市场再做打算。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袁飞身旁，袁飞心中暗道：”糟糕！他们出手好快，这下不好跑了！“
”小哥果然守信，说是明日，今日真的来了。不知道小哥要算一卦什么？“
是昨天那个老道士，他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袁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老道士是凭空出现的。看九指龙的神态似乎也觉得老道士出现的很是突然。九指龙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和这小子有事要说，你先一边等会儿，站远些别打扰我们。“
说话间疤脸俩人和另外一个也围了过来，让老道士这么一打岔，袁飞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个老道士来的真不是时候。袁飞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实在不行只能先口头上答应九指龙，脱了身再做打算。
”我和这位小哥昨日一早就约了算卦的，凡事应该有个先来后到，理应我俩算完卦，你们再说你们的事。“
众人都没想到老道士会这样说，一点也没有给九指龙面子。跟着九指龙来的那个人见状走到老道士身边说道“真是给你脸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抬手就去推老道士，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见老道士仰面直接摔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大家全都有些发懵，过了片刻，疤脸走上前去，用脚轻轻踢了踢老道士的大腿。
”老杂毛！赶紧起来，别装死！“
老道士还是一动不动，推倒老道士的那个人用手指在老道士的鼻孔处探了探，突然脸色一变，起身到九指龙身边小声的的说了句话。
”今日就放过你，后天我们去张家，你们两家的事一并办了。“说完九指龙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难道那个老道士死了！这时候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周围也有不少其他的摊贩，袁飞也打算赶紧开溜，突然想到如果老道士死了自己就是溜了怕是也脱不了干系，自己只有一个人，九指龙他们四个人，到时候要是反咬自己一口说是自己推倒老道士才死的，自己也说不清了。他们走的那么快就是想甩锅给自己。想到这袁飞走到老道士身边，现在首要的是看看老道士死没死，要是死了自己就得早做打算。正要去摸摸老道士的脉搏，只见老道士突然睁开了双眼，麻利的站了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捡起算命幡口中还说道：”小哥你今天这卦想好算什么了吗？“
原本昨天早上袁飞和老道士说明日算卦就是随便说说，如果再遇到了袁飞打算和老道士说明日那就永远都不是今日，这就是个咬字眼的玩笑。袁飞从来都不相信算卦、相面这种事。觉得都是抓住人的心理骗钱的。今日看这个老道士并不是一般的人，便收起了玩笑的意思，郑重的向老道士行了一礼，严肃的说道：”感谢您帮我解了一难！您对我有恩，我不能哄骗您，我从来不相信相面、算卦这类的事，之前是我和您说的是玩笑话，请您不要当真！我给您道歉！“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那如此贫道就去别人那里讨生意去了。“老道士说走就走，几步就走远了。
袁飞觉得这个老道士真是奇怪，看不懂其想法和目的，对自己似乎也没有恶意。他的出现明显就是帮自己解围，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九指龙的事情，又怎么知道自己身处险境的呢？
袁飞顾不上想的太多，当务之急是要在后天之前对九指龙先发制人，到了后天就不好处理了。袁飞已经决心干掉九指龙，自己势单力薄，这个想法看上去天方夜谭，但袁飞相信一定能找到以弱胜强的办法。毕竟自己有超越这个时代太多的知识和眼界。
昨天和小海聊天的时候说到张叔的病，小海提到了一个什么苗医，在袁飞的记忆力，云南苗寨除了景色秀美、民风淳朴之外，在各种小说，影视作品中也代表着毒、蛊的原产地。小小年纪的袁飞想要干掉九指龙这样的豪强，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除了用毒没有其他的办法。袁飞决定去那个苗医那里看看能不能搞到毒药。而且行动速度要快，怕是过了今天自己的行动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袁飞快速的回到家，挖出了那十两银子在怀中放好。出门去了小海家的摊子。问清楚了那个苗医的地址，快步赶了过去。本来计划是要说服张叔过去看病，现在时间太紧迫了，只好自己一个人过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张婶说的地址。这个地方附近有个油坊，袁飞也来过几次，不算太陌生。这里离城中心更近些，多数人家没有小院，大门开在路两旁，进了门就是厅堂。这户人家大门敞开着，也没有悬挂象征医馆的标志，厅堂里有一张大木桌，木桌后坐着一个看上去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眼睛很大。中年男子身穿黑布的长衣，从衣着和屋内的摆设丝毫也看不出来苗家的风格。此时屋内只有中年男子一人，没有其他人求医看病。
袁飞直接跨过门槛进了屋里，向中年男子行了一礼问道：“敢问您可是这里坐诊的大夫？
”
“正是鄙人，你自己看病还是家里有人需要看病？”这人说话确实不是本地口音，袁飞也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口音，至于是不是苗寨的口音袁飞就更不知道了。
因为事情紧急，袁飞也没时间兜圈子去试探，索性直接开口说道：“我是城外猎户，我们那里出了几只凶猛的野兽，去猎杀怕是有风险。想要向您买些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药，想早日除掉这几只猛兽，免得再有人受伤。
“九爷，十二户人家都依了您的意思半价把房子卖了，您也不过是省了四五百两的银子。而且这不比您别的买卖，您平日里的进项，官府也好，百姓也好，多年来已经达成了默契，不会有什么太多的麻烦。而这压价收房没有惯例，若是这样也行，城里的大小帮派有样学样都把房子收了去，平头百姓也不用活了。这里面的首尾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权衡利弊，为了这几百两银子，您应该是看不上吧？想必这事另有说道，九爷可否让我略知一二。“
”你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这些是别人教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是我自己想的，并没有人教我。“
”你说的若是实话，也算是个聪明人，不过我好奇的是，就算你绝顶聪明，小小年纪没有多少阅历，这里面的道道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上过几年私塾，平日里喜欢看话本，里面江湖好汉，奇人异事看的多了就知道了一些。这个时代读过书，会认字的人少之又少，袁飞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果然，九指龙得知袁飞识文断字心里的疑问就释然了，九指龙大字不识几个，话本里到底写的什么根本不知道。
”小子，不管你说的有理没理，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这房子我是要定了的，你小小年纪颇有几分胆识，又识文断字，将来出人头地也未可知。就像你说的那样，对你来说，为了几十两银子折在这个事上值得吗？若是这件事揭过了，我们还能有几分交情，将来你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在我看来，半价收房是九爷要对人有所交代，几百两银子反而不是九爷所看重的，九爷可否想过明里暗里，我们做个阴阳首尾，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对你倒是越发刮目相看了，但不妨告诉你，事关重大出不得纰漏，你说的我不会做。那张家已经同意了，你不在其中捣乱，用不了多久事情也就处理完了。再劝你一句，别挡路。聪明人我见得不少，都自以为是，到头来后悔都来不及。“
袁飞意识到前两种办法是行不通了，只能和九指龙斗个鱼死网破。九指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了几十两银子，袁飞也要冒着很大的风险。但是在袁飞看来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如果每件事都是权衡利弊去做决定，那么结果就是永远屈服让步。什么是底线？底线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去坚持的原则。袁飞心中决心已定，也就不想和九指龙再多说什么。
”九爷，那我就先回去再和张叔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有什么可商量的，张家昨日已经答应了！你只需点个头，两家的事就一起办了。你现在就给我个话，行还是不行？“
袁飞见九指龙有要翻脸的意思，就果断的想要站起身跑进肉市场再做打算。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袁飞身旁，袁飞心中暗道：”糟糕！他们出手好快，这下不好跑了！“
”小哥果然守信，说是明日，今日真的来了。不知道小哥要算一卦什么？“
是昨天那个老道士，他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袁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老道士是凭空出现的。看九指龙的神态似乎也觉得老道士出现的很是突然。九指龙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和这小子有事要说，你先一边等会儿，站远些别打扰我们。“
说话间疤脸俩人和另外一个也围了过来，让老道士这么一打岔，袁飞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个老道士来的真不是时候。袁飞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实在不行只能先口头上答应九指龙，脱了身再做打算。
”我和这位小哥昨日一早就约了算卦的，凡事应该有个先来后到，理应我俩算完卦，你们再说你们的事。“
众人都没想到老道士会这样说，一点也没有给九指龙面子。跟着九指龙来的那个人见状走到老道士身边说道“真是给你脸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抬手就去推老道士，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见老道士仰面直接摔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大家全都有些发懵，过了片刻，疤脸走上前去，用脚轻轻踢了踢老道士的大腿。
”老杂毛！赶紧起来，别装死！“
老道士还是一动不动，推倒老道士的那个人用手指在老道士的鼻孔处探了探，突然脸色一变，起身到九指龙身边小声的的说了句话。
”今日就放过你，后天我们去张家，你们两家的事一并办了。“说完九指龙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难道那个老道士死了！这时候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周围也有不少其他的摊贩，袁飞也打算赶紧开溜，突然想到如果老道士死了自己就是溜了怕是也脱不了干系，自己只有一个人，九指龙他们四个人，到时候要是反咬自己一口说是自己推倒老道士才死的，自己也说不清了。他们走的那么快就是想甩锅给自己。想到这袁飞走到老道士身边，现在首要的是看看老道士死没死，要是死了自己就得早做打算。正要去摸摸老道士的脉搏，只见老道士突然睁开了双眼，麻利的站了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捡起算命幡口中还说道：”小哥你今天这卦想好算什么了吗？“
原本昨天早上袁飞和老道士说明日算卦就是随便说说，如果再遇到了袁飞打算和老道士说明日那就永远都不是今日，这就是个咬字眼的玩笑。袁飞从来都不相信算卦、相面这种事。觉得都是抓住人的心理骗钱的。今日看这个老道士并不是一般的人，便收起了玩笑的意思，郑重的向老道士行了一礼，严肃的说道：”感谢您帮我解了一难！您对我有恩，我不能哄骗您，我从来不相信相面、算卦这类的事，之前是我和您说的是玩笑话，请您不要当真！我给您道歉！“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那如此贫道就去别人那里讨生意去了。“老道士说走就走，几步就走远了。
袁飞觉得这个老道士真是奇怪，看不懂其想法和目的，对自己似乎也没有恶意。他的出现明显就是帮自己解围，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九指龙的事情，又怎么知道自己身处险境的呢？
袁飞顾不上想的太多，当务之急是要在后天之前对九指龙先发制人，到了后天就不好处理了。袁飞已经决心干掉九指龙，自己势单力薄，这个想法看上去天方夜谭，但袁飞相信一定能找到以弱胜强的办法。毕竟自己有超越这个时代太多的知识和眼界。
昨天和小海聊天的时候说到张叔的病，小海提到了一个什么苗医，在袁飞的记忆力，云南苗寨除了景色秀美、民风淳朴之外，在各种小说，影视作品中也代表着毒、蛊的原产地。小小年纪的袁飞想要干掉九指龙这样的豪强，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除了用毒没有其他的办法。袁飞决定去那个苗医那里看看能不能搞到毒药。而且行动速度要快，怕是过了今天自己的行动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袁飞快速的回到家，挖出了那十两银子在怀中放好。出门去了小海家的摊子。问清楚了那个苗医的地址，快步赶了过去。本来计划是要说服张叔过去看病，现在时间太紧迫了，只好自己一个人过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张婶说的地址。这个地方附近有个油坊，袁飞也来过几次，不算太陌生。这里离城中心更近些，多数人家没有小院，大门开在路两旁，进了门就是厅堂。这户人家大门敞开着，也没有悬挂象征医馆的标志，厅堂里有一张大木桌，木桌后坐着一个看上去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眼睛很大。中年男子身穿黑布的长衣，从衣着和屋内的摆设丝毫也看不出来苗家的风格。此时屋内只有中年男子一人，没有其他人求医看病。
袁飞直接跨过门槛进了屋里，向中年男子行了一礼问道：“敢问您可是这里坐诊的大夫？
”
“正是鄙人，你自己看病还是家里有人需要看病？”这人说话确实不是本地口音，袁飞也听不出来是哪里的口音，至于是不是苗寨的口音袁飞就更不知道了。
因为事情紧急，袁飞也没时间兜圈子去试探，索性直接开口说道：“我是城外猎户，我们那里出了几只凶猛的野兽，去猎杀怕是有风险。想要向您买些可以见血封喉的毒药，想早日除掉这几只猛兽，免得再有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