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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行路难

    侠菩提辞别村落众人,背负木蒲团,继续向前行进。不知过了多久,此时的他,来到了一处集镇。

此镇地处西南,街上行人往复,车水马龙,倒也称得上繁盛。

侠菩提行走甚远,此时,亦是略有疲色。见得路边有一处酒家,便进入其中,想讨得一杯茶水。

古语有云,不拒僧道,得结善缘。

侠菩提进入其中,寻了店中伙计,道:“施主,不知可否施舍贫僧一杯茶水?”

店中伙计见侠菩提眉目端和,手拈法印,知是得道高僧,自是不敢怠慢。

伙计将侠菩提引致一处客椅落座,不多时,便奉上一壶茶水,供其饮用。

侠菩提道谢后,便自行取饮。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祥和瑞泰。

而在其不远处的一桌上,一名曼妙女子,生得是肤如凝脂,杏眼桃腮,嘤嘤玉口,端得一副倾国倾城之相。此时,这女子正自悄悄打量着他。

而在另一桌,却是一位衣着华贵,面目俊美的年轻公子,却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只见其对身旁的侍从耳语了几句,便见那侍从点头退去。过了一会儿,才折返回来,冲那公子点头示意。

不多时,便见一彪形大汉手持鳞刀阔步而入,环视一周,于那公子处稍作停留。

但见那公子身后的侍从眼角微斜,大汉会意,径自走到侠菩提那一桌而落座。

“伙计,来坛上好的杏花!”

侠菩提见来人坐在自己同座,倒也未说什么,而是微微点头示意。

不一会儿,伙计将一坛杏花酒奉上,那大汉一连就是干了三大碗。

“僧人,要不要来一碗尝尝?”大汉戏谑道。

周遭客人闻言,具是心生厌恶。明知出家之人,乃是禁止饮酒,还如此出言讥讽。

侠菩提笑笑答曰:“酒乃害身之物,何况我乃出家之人,本有戒律,还是谢过施主好意了。”

“这可是上好的杏花,此间方圆数百里,也就仅此一家有此等美酒而已。你这僧人倒也是不识好歹。倘若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再也没这待遇了。”大汉道。

“这......怕是不妥。我乃僧者,还是不饮为好。”侠菩提道。

“你这僧人真是不识好歹!今日这酒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汉怒道。

“妄动无明,徒伤自身。施主切莫动怒。倘若我饮下这碗酒,你便能平息了怒火,那我喝下又何妨?”侠菩提说罢,便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烈酒下喉,侠菩提立感五内翻腾。

“好!”那大汉见侠菩提饮下了那碗酒,立时喝了声好,转而偷瞄了一眼那位公子,便又倒了一碗,置于侠菩提面前。

侠菩提看着面前的酒,稍一迟疑,便再度端起,一饮而下。侠菩提强压体内翻腾内息,如此,一碗,两碗,三碗......

侠菩提不知喝了多少碗的烈酒,只觉得此时天旋地转,面前的人影晃动,瞧不真切,只觉昏昏欲睡。

就在其刚刚要扑倒在桌上之时,却是感觉领口被人提起。

侠菩提轻轻晃了晃头,这才看清,自己面前的正是灌自己喝酒的那大汉。

此时的大汉,面目似是扭曲般的狰狞,恶狠狠的道:“什么狗屁僧人!不也是照样饮酒?而且,还喝得这般酩酊大醉!你做什么僧人,马上给我滚出这里!”

说罢,将侠菩提向后一推。侠菩提此时已是醉意已深,经这一推哪里还能站得稳。

就在其觉得要倒地之时,却是感觉被什么人接住。然而此时的他,却已是无力睁眼,只闻一股馨香之气入鼻,之后,便重重的睡去。

“你这大汉,莫要欺人太甚!如此对待一个出家人,可还存有天理?”忽闻一声轻啐,原来是之前在一旁偷偷注视着侠菩提的那位姑娘。见侠菩提如此受辱,终是咽不下起,在其倒地的一瞬,将他接下。

“哦?天理?在这里,我就是天理!”大汉道见这姑娘生得俊美,倒是不敢有非分之想。因为他知道,这姑娘乃是自己顶头上司所属意,自己若是敢有丝毫逾越之举,怕是要黄泉路上走一遭了。但此时亦是不能失了气势,顾自强硬道。

“你这泼皮无赖,让开,莫要阻了本姑娘的去路。”说罢,便欲搀扶着侠菩提往外走。

就在这时,忽然闻听那公子言道:“哎呦,这不是洛家妹子嘛!你要是不说话,我还真没敢认出来是你!好巧,雨心,居然在这遇见你!”

原来这女子乃是这镇上洛家的掌上明珠,洛雨心。

洛雨心一见来人,心生疑窦:这镇上的富家公子有数,自己亦是尽数知晓。但面前之人,却是不曾有印象。但闻其言语,似乎对自己很是熟知,一时却是不得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