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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逢劫变

“这......”那大汉,倒是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但见沐凌风迈步走入公堂,拱手道:“回大人,此间确实属实。但是......”沐凌风转头看了一眼侠菩提,继续道:“此人若真是僧人,那可是出家于何处名山,何处宝刹,入何处佛籍呀?”“这......”

这一问,倒是把侠菩提给问住了。的确,侠菩提虽舍身出家,但却未曾录入四境中任何一脉之佛籍。如此一问,侠菩提确实无言以对。

“而且,日前小人曾发现,此人竟然留宿于洛家小姐闺房。试问,一个出家之人,又岂可做出此等毁人清白之事?他分明是一位假僧。明则道貌岸然,实则背地却是尽做些偷鸡摸狗,谋财害命之勾当。这洛家全庄命案,定与此人难脱干系。”沐凌风逼迫道。

“恩,所言有理!侠菩提,本官再问你,你可有要辩解之处?”县令问道。

“沐公子所言不差,小僧却是未曾入得任何一处佛籍,但小僧亦是遵循佛门戒律,追悟佛法。但沐公子所言,洛家命案一事,却并非小僧所为!”侠菩提道。

“难不成堂堂沐家二公子,会冤枉你不成?来人呐!将犯人收押!待来日奏明圣上,择日问斩!”县官下令道。

“不必劳烦诸位!清者自清!牢房在哪?还请诸位带路!”侠菩提说罢,便跟随着差役,向牢房去了。

县衙后殿,沐凌风正与县官对坐而谈。

“沐公子,此间事情,本官处理可还妥当?”县令问道。

沐凌风抿了一口杯中酒水,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这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说罢,沐凌风便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继而转身离去。那县官赶忙将其卷入秀中,左右观瞧之下,生怕被人瞧了去。

入夜已深,本是该日落而息之刻。

侠菩提自进入牢房之刻,便径自打坐入定,手拈法印,不动分毫。

而后院处的县官,此时却是夜不能寐。原因无他。

每当县官要闭幕而眠之时,眼前便会产生一副景象:“只见侠菩提手持一金色菩提杖,跨坐白鹿向其行来。那清旷诗号伴随着阵阵梵音,不绝于耳。”

“因僧问我西来意,我话山居不记年。

草履只栽三个耳,麻衣曾补两番肩。

东庵每见西庵雪,下涧长流上涧泉。

半夜白云消散后,一轮明月到床前。”

如此反复,县官愣是被此景折腾了一夜。而睡在其一旁的侍妾,却是丝毫未受影响。如此,却是怪哉。

次日一早,县官便盯着一双重重的黑眼圈到牢房中巡视,发现侠菩提依旧是手拈法印,静坐入定,与昨日一般无二。

县官回到公堂,便即刻着人将案情公文递交给上级府衙。

当晚,县官再度想睡之时,却是仍旧与昨日一般无二。依旧是侠菩提持金色菩提杖,跨坐白鹿而来,阵阵梵音与清旷诗号不绝于耳。

县官强自忍耐,总算是熬至天明,只盼那上面的结案文书,可以早日批下,早日了结了这恼人的僧人。

县官巡视牢房,发现侠菩提仍旧是手拈法印,静坐入定,与日前是一般无二。

而当县官回到朝堂时,却是发现,昨日派人送出的公文,却是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公堂。

县官还自纳闷,以为是昨日差役将这公文落下。细加询问后方得知,这公文乃是亲自交由府衙,而且府衙也未曾派人遣送回来。

那这本该在府衙或是更上层机构的公文,怎么会自己又跑回了公堂之上呢?

接连两日未得好好休息的县令,此时已是一个头熬成了两个大。几乎,已是到了近接崩溃的边缘。

无奈只得再次潜人将公文送出,以盼早日结案。

然而,却是事与愿违。

非但昨夜又是未曾安眠,而且那公文亦是去而复返。

此时,县官才意识到事态的眼中性。自己此番,怕是惹到传说中的高人了。

侠菩提静坐牢中参禅入定,是作何打算?去而复返的公文,又是缘起为何?那县官眼中的异象,又是何所致?洛雨心得知家园遭毁,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