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但金融卡，现金，通讯器都在，还有两件首饰。”

“那就不是劫财啰。”

“不是。但她的包肯定被翻过。”

“取证了吗？”

“证物科小马已处理过了，但愿能提取到指纹。”

“谁报的警？”

“找不到叉车钥匙的码头工人。”

“人呢？”

“作为嫌疑人被控制起来了。”

“你刚说可能在行凶过程中被人撞破，什么理由？”

“现场还有别的脚印。”

“这是个码头。”

“脚印有明显的追逐和闪躲痕迹。”

“带我看看。”罗家民说。

“这边。”苗悦华带着指给他看，“脚印显示朝海边跑了，追的人有两个。”

“没发现另一具尸体吧？”

“目前还没有。水警已在搜索水下。”

“好，有进一步线索再说。”

“不用。咱们掌握这些就够了。”

“怎么呢？”

“反正这案子也不用我们管了。”

“这是凶杀案，我们不管谁管？”

“刚接到通知，这个案子已由联情局接手。他们的人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嗯？”罗家民有点意外，“死者什么人？”

“按惯例，这问题一开始你就该问。”

“今天例外。”

“死者是香花会馆一名窑姐儿。”

“一个窑姐儿……”罗家民还想说什么，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警戒线外，从车上下来两个穿得整整齐齐，着装讲究的人，就打住没再往下说了。

“这两位是联邦情报局调查员。”一名警员带着那两人过来跟罗家民介绍，然后反手指了指罗家民，“这位是我们分局重案处高级探长罗家民。”

“你好，特侦处房寺锦。”瘦高个儿跟罗家民自我介绍。

“唐仝。”另一位年轻些的联情局探员也报上家门。

罗家民礼节性对两人点了点头。“这案子有什么特殊背景吗？”他问。

“涉及我们正在调查的一桩商业情报案。”房寺锦回答道。

“商业情报？”

“对，”房寺锦笑了笑，“别的我就不好多说了。”

“那好，案子可以移交。但遵循惯例，对凶杀事件本身，我们还是要查。”

“已经定性了？”

“什么？”罗家民一愣，“哦，是初步判断。”

“还是我们来吧。也许到时候可以给你们一份报告。”

“不好意思，这种事，我们习惯自己做。”

“习惯？”

“是的。习惯了。”

“那好吧，注意分寸。”

“分寸……好，我们注意。”罗家民本想反问一句什么分寸，但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是联情局大爷，权势远非自己可比。

“悦华，移交案子。把咱们已搜集到的物证资料也传一份给他们。”他凌空指了指，“还有，水警那边完成搜索后，资料一并移交。咱们去香花会馆，查查死者背景。”

“我也去吗？”见罗家民转身就走，苗悦华赶紧跟上几步。

“不，你留在这里。我自个儿去。”

“可你刚说的是‘咱们’。”

“我说了吗？”

“说了。”

“噢，那是个口语。有时候，口语表达出的意思，跟真想要表达的并不一致。”罗家民忽然认真打量着自己年轻漂亮的助手，“你不喜欢那种地方，对吧？”

“是‘很不’喜欢。”

“这不就是嘛。等这边有了结果，办公室碰头。”

“知道了，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