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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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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周围的家具跟随着晃动。

    覃元酒撑着桌面慢慢的站起来,眨了眨眼,眼前还是雾蒙蒙的一片,幼崽的哭声就在耳边,他不免着急起来。

    咬着牙试探的双手摸索着周围,凭着记忆中的位置,摇摇晃晃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放在门口的盆栽被晃荡的倒在地面上,覃元酒一时不察,被绊倒在地面上,习惯性的双手撑着地面,粗糙的沙砾将他的掌心蹭出血丝。

    覃元酒伸出自己的枝干,固定在墙上,幼崽惊慌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站起来不顾一切的往旁边的休息室冲去。

    眼前忽然明朗起来,覃元酒松了一口气,顾不上看周围变成什么样子,急急忙忙的推开休息室的门。

    八个幼崽,分成了四个房间。

    在覃元酒旁边的是梼杌和星澜的休息室,此时从床上滚下来的梼杌四只爪子紧紧的扒在地面上,他的身子底下算是水,整个幼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他吓的嗷嗷大哭,眼泪将脸上的毛变成的一绺一绺的,害怕的浑身发抖,尾巴绷得直直的,不安的一边发出呜呜声一边腾出一只爪子擦了眼泪。

    对面星澜睡觉的水缸直接倒在了地面上,缸里水流的满地都是,他倒是没哭,一脸烦躁的瞪着大哭的梼杌,尾巴不停的拍打着地面。

    冷酷的说:“别哭了。”

    耳尖的梼杌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起头两只爪子伸向覃元酒跑来的方向,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呜呜~园长。”

    覃元酒跑过来一把抱起梼杌,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水会把自己的衣服弄湿,一边抱着梼杌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崽崽乖,不怕啊,园长在。”

    梼杌靠在他的怀里,鼻尖满是香香的味道,他慢慢安心下来,只不过还是止不住的打嗝。

    另一边的星澜见状,也朝覃元酒张开手,软声道:“园长,抱。”

    覃元酒顺势抱起他,脸颊蹭了蹭他柔软的脸,温声问他:“星澜感觉身体怎么样?难受吗?”

    星澜两手抱着他的脖颈,小脸埋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摇头。

    尾巴虽然有些干燥,但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还可以再坚持坚持。

    得到了他的回应,覃元酒提起来的心放了下来。

    地面停止了晃动,房间里滚动的瓶子直到撞倒了墙面才停下来,休息室里一片狼藉。

    害怕待会还有地震,覃元酒抱着梼杌和星澜赶忙跑出去,余光瞥见抱着其他幼崽的帝休他们,覃元酒对着他们点点头。

    视线匆匆的从他们的身上掠过,见他们没有受伤,他的心放在了实处。

    还好,大家都很安全。

    跑到了操场,覃元酒缓缓的坐下来,梼杌从他的肩膀上溜下来,爬在他的腿上,其他的幼崽纷纷从帝休他们的怀里出来,齐齐跑向覃元酒,围着他坐下来,有爬在他的背上的,有站在他的头上的,也有和梼杌一样下巴搭在覃元酒的腿上。

    圆圆的双眼依赖的看着覃元酒。

    芒晨咬着爪子,含糊的叫着覃元酒,“园长。”

    覃元酒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其他幼崽也把自己的头凑了上去。

    其他幼崽:要一视同仁。

    覃元酒温柔的一一摸过,“不怕,园长在。”

    “你们没事吧?”覃元酒安抚好了幼崽的情绪,偏过头才问帝休他们。

    帝休摇着头说:“没事。”

    陈桐和米谷也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有了他在身边,幼崽安心的打了哈欠,养成了午睡的习惯,现在他们确定周围的环境是安全后,睡意也上来了。

    见状,帝休去拿星澜的水缸,米谷和陈桐去抱其他幼崽的小毯子。

    浑身湿漉漉的梼杌被覃元酒使了一个法决,弄干了身上的毛。

    等他们安顿好幼崽,睡意朦胧的幼崽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覃元酒想起自己在地震时的症状,特意询问了帝休,陈桐和米谷,发现他们虽然和自己的情况不同,但身体还是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比如帝休丧失嗅觉,陈桐丧失声音,而米谷更是迷失方向,独自在原地转圈。

    了解到这一切,覃元酒纳闷不已,心里的疑惑更盛。

    垂头思考的覃元酒似有所感,刚抬起头就看到沈书梵着急的跑过来,撞进他充满关切的担心的眸子里,覃元酒鼻子一酸,青绿色的双眼变得湿润。

    幼崽还靠在他的身上,覃元酒无法起身,只能望着沈书梵跑向他。

    “哥。”等沈书梵来到他的身旁,覃元酒的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声线颤抖的控诉着他:“你怎么才来啊。”

    一听到他的委屈的声音,沈书梵心里闷得慌,眉头紧紧的皱起,抬起的手在注意到覃元酒背上的混沌时转向了他的脸,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耳朵。

    自责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元元别怕,我在。”

    在覃元酒的记忆中沈书梵说的最多的几个字就是“别怕,我在。”

    每次在他危险或者没有信心的时候,沈书梵总是站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给他依靠。

    这时听到熟悉的几个字,覃元酒心里的慌乱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眼里蓄了许久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没法抬手擦眼泪,在沈书梵的衣服上胡乱蹭了蹭,忍着泣音,连忙应声。

    沈书梵看到他这副样子,心像是被针戳的生疼,紧紧的揪起来,看着围在覃元酒身边的幼崽只觉得多余。

    慌忙脚乱的小声哄着覃元酒。

    早在他过来帝休他们就远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