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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确实,鹤屋雪江喝药之前,脸色还勉强(在她的状态中)算好,喝了药之后,就直接变得惨白如纸了。

鹤屋雪江静了片刻,才开口,“甚尔君,如果不持续吃药,就会死的话,你会每天吃药吗?”

“像你这样的状态吗?”禅院甚尔直勾勾的看着她,鹤屋雪江点了点头。

“不会。”他果断回答。

鹤屋雪江能听出,禅院甚尔是真的丝毫都不带犹豫。

蝼蚁尚且苟且偷生,在生死一线之间时,能有多少人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他就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鹤屋雪江笑了。

不愧是她的缪斯,这种态度,就和那一天她在灯牌下,第一眼看到他时,心中一瞬间的触动一样。

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

一匹流浪的野兽。

她笑了。

一笑,就牵扯着胃都痛起来了。

禅院甚尔凝视着她,沉默几秒后,伸出手捂住她的肚子,“是这里吗?”

鹤屋雪江往后退了退,让发软的身体倚靠在墙上,呆呆的低下头,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果然好热啊。”

就像是一把火。

两人之间的间隙,不到十公分,像是强壮的青年伸手把女人抵在墙角,鹤屋雪江觉察到这一点,又忍不住想要笑了。

她推了推禅院甚尔,他没有松手,她就干脆整个的往他怀里倒去。

靠进他的胸口的那一刻,他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她抬起眼,禅院甚尔的脸笼罩在阴影中,唇线抿的笔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的目光在他抿的发白的嘴角转了一圈,笑了起来。

不习惯吗?这样的肢体接触。

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好暖和啊,你的身体。”她轻轻的攥住他敞开的衣襟,用柔软的头发蹭了蹭他的胸口,“抱紧一点。”

禅院甚尔沉默了几秒,伸出手,将她紧紧的压进胸口,垂着眼,声音凉凉的,无甚波澜,“这样?”

她冰凉的侧脸贴上他滚热的胸口,舒服的眯起眼,“你好暖和啊……真想藏到你的身体里去。”

“……”

“甚尔君,你抱我走吧。”鹤屋雪江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目光闪闪的望着他,“就在前面几步,我不想走了——”

禅院甚尔懒洋洋的掀起眼皮。

他意义不明的动了动嘴角,扯动嘴角的伤疤随着肌肉的动作上挑。

“把我当交通工具吗?”

昨晚鹤屋雪江亲口许诺,他只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钱。

现在才第二天,鹤屋雪江就开始使唤他。

他的声音凉凉的,“我可没有这项业务。”

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搂住鹤屋雪江的腰,轻轻松松的单手抱起了她。

鹤屋雪江下意识的抓住了禅院甚尔的头发。

“甚尔君……”

禅院甚尔瞥向她。

她沉吟了一阵,才谨慎的开口,“那按你这么说,陪我睡觉,应该也不在你的业务范围以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