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充满了血腥。

    杰森托德证明这句话不全对，最起码今天没有人流血。

    他开着车扬长而去，身后的仓库传出爆炸声。

    69

    杰森托德带着所有人抢银行都会带的黑头套，穿着连锁超市里五美金一件的衬衫，才想起来这年头还没有摄像头。

    开了一辆在哥谭烂大街的假牌照小轿车，这种车运人也运货，也因为廉价和便于维修零件通用而销量超高，三十年后还有人修一修继续开。

    副驾驶和后排座上放着一百根小金条，两旅行袋的美钞，以及可以当做硬通货使用的古巴雪茄。

    杰森一边开车一边拆开一根雪茄，趁着红灯在简单的烘烤后点燃。滋味不错，一想到这是哥谭市警察局局长的小金库，就觉得这没什么可高兴的。

    他过去从来不费心考虑洗钱的问题，那是反派做的，当罗宾的时候不拿钱，当红头罩期间抢了就抢了，头罩和装备就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企鹅人、黑面具以及其他被黑吃黑人士面前。

    现在必须得洗钱，不能让人从钞票号码或钞票的标记上追根溯源，发现韦恩家的新体育老师背地里还有别的身份，杰森还不希望自己被韦恩家禁止入内——以前不愿意回家是另一回事。我可以不回去，你不许禁止我回去。

    但他想的是现在韦恩家无法应对攻击。

    70

    幸好对于洗钱也略懂——主要是懂得如何截获别人准备洗的钱。

    现在除了拿出几根切掉标记的金条作为临时花销，就只能靠工资。

    韦恩家给的工资相当高，算上工作时长约等于天上掉馅饼，但不足以应付他需要置办的昂贵装备和摩托车。幸好枪不贵，也很好买，十美元足以，但防弹装备和保护面部的头罩贵上天。

    需要一个合理的、可持续性的、合理合法变成富豪而且不涉黑的过程。

    杰森托德想这些事想的烦躁，狠拍喇叭，长叹一声：“要不然还叫红头罩算了…以后算小丑抄袭我！不，没有小丑了。”

    71

    试图挤进来采访受害者的记者们像秃鹫似得在楼下伸长脖子。

    祝福的鲜花和贺卡堆满了病房前的走廊。

    72

    布鲁斯进门之前先盯着医生，严肃认真的盘问了半天，确定托马斯的伤口恢复的很好，不会留后遗症，很快就可以出院，不会很痛，也可以抱抱。这才踢踢踏踏的跑进病房里。

    托马斯已经问过妻子的心理状态，张开手：“我就是医生，布鲁斯，你可以问我本人。”小男孩又奶又认真的询问医生，有些问题问了两遍。虽然不想抱怨，但我遇到的病人家属没这么可爱。

    73

    布鲁斯摇摇头：“你会担心玛莎伤心，不说实话。”

    玛莎把从家里带来的玫瑰和蔷薇切花插进瓷质花篮里，加一点水。

    托马斯小声笑，以免牵动伤口：“嚯嚯嚯，好吧，福尔摩斯，你说对了。”

    布鲁斯爬到病床上，隔着干干净净的睡衣仔细观察，又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仔细观察爸爸的脸。

    “发现了什么，小侦探？”

    “消毒水的味道。你看起来还不错。”

    74

    托马斯问：“杰森托德，他怎么样？”

    “他很酷啊！”小男孩高高兴兴的讲了自己的体育课，还有很多他觉得有趣的对话，譬如死掉的蝙蝠和死掉的小鸟，杰森从窗子里飞出来的样子很酷，看着死蝙蝠和猫咪发呆的样子很好笑，以及在教导出拳时讲的一定要攥紧拳头否则会弄伤自己。“杰森会和他爸爸打架耶！唔一开始是他被打，后来还手了。我本来想说，我爸爸从来没有打过我。这好像也是炫耀，是吧？”

    爸爸强调过不要炫耀财富和幸福，以及自己拥有的任何比别人更好的品质，都不要炫耀。每个人都想拥有好东西，他们得不到，不全是因为做错了事。

    75

    托马斯依然不放心：“他有没有教你，规避风险，不要逞英雄，以及不要和别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