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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阴雨绵绵的早晨。
看来香香的美貌的确远近闻名。
昨日她严词拒绝了马大年的提亲,弄的他差点得抑郁症,今日隔壁排寨麻三怒按照习俗提着酒踩着泥泞的小路冒着苗族之大不讳前来香香家提亲。
排寨与矮寨一样均属熟苗一族,与夯吾寨是生苗一族不同,熟苗可以与外族人通婚,学习汉族文化,杨妹久便是一例。只不过,三十年前何所惧为了迎娶意中人拳打排寨武王苗王,威震八方,这才带走了排寨一枝花。如今,三十年过去,排寨和矮寨早已汉化,唯独夯吾寨依旧固步自封,谢绝一切外人涉足。
何久的闯入如同平静的湖水中投进了一颗石子,不仅夯吾寨人颇有微词,十里八乡都为止震惊不已。麻三怒得知消息后,便动了提亲的心思。何久终究只是一个汉人,他能进入夯吾寨,身为排寨武王的他岂不是更有资格?尤其是听说了香香拒绝马大年之后,他更是觉得不能再等了。
他花了钱买通了夯吾寨的一个渔民,顺着渔民手指的方向,望见不远处有一栋低矮的木房炊烟袅袅,门口的自留田里有一女子正在弯腰摘菜。
赶至门口,麻三怒故意咳嗽一声,摘菜的女孩似乎并未注意有客到,依旧哼着歌儿,弯着柳腰,在田里忙作。许是圆领口的关系,麻三怒看见了女孩脖颈以下一片雪白。他赶紧撇过脸去,他向来以偷窥为耻,从来都是堂堂正正,但女孩的胸脯似乎有魔法似的,在他眼前无限扩大,让他忍不住再次偷瞄了两眼。
“你是谁?干什么?”余当宝香本想出门协助女儿摘菜,却看见了一个陌生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香香。
听到阿爹的说话声,香香抬起头来,见到一个陌生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下意识地拉严衣襟,放下手里的活,快速跑进了屋里。麻三怒仿佛已灵魂出窍,七魂六魄跟随着香香进了屋,呆呆地站在雨中,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回应。
“你是香香的阿爹吧?我是排寨武王麻三怒,我来提亲。”麻三怒说话做事从不拐弯抹角,一如既往地快人快语。
只不过,他得到的并不是余当宝香的“是”或“否”,只见余当宝香抄起门边的竹棍,浓眉倒竖,厉喝一声,举着竹棍就往他的身上打来。
打是真打,只不过对于身强体壮的麻三怒来说,这种劲道如同挠痒。他不能还手,一还手,便与香香再没了可能。与马大年第一次提亲类似,麻三怒只得悻悻然而归,只不过又有所不同,临走前,余当宝香抛下一句:“便是成了落花洞女,也不会嫁给排寨人!”
麻三怒回到家中,郁郁寡欢,苗王金大榜找他吃酒,他都推脱不去。金大榜见他萎靡不振,哈哈一笑,不就一个女人吗,至于把你搞成这样?
“感情的事你不懂。”麻三怒低垂着头,显得无精打采。
金大榜撇嘴一笑:“我不懂,有人懂。”话落,他附耳说了名字,麻三怒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
在金大榜家中,麻三怒见到了神婆,如今的她已晋升为仙婆,所有的苗族人对其无不敬仰,她说的话更是在排寨和矮寨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即便是两寨的苗王也都听其号令。
仙婆并没有什么锦囊妙计,只是特意来告诉麻三怒,明日正午时分,仙婆将施法移蛊,马大年借此时刻第三次提亲。你若是真想娶香香,明日便是最后时刻,到时,我会暗中相助。
麻三怒弱弱的问了一句:“敢问仙婆如何相助?”
仙婆微微一笑:“占其身,后得其心。”
麻三怒愣了一下:“那与强盗土匪有何区别?”
仙婆道:“我会施蛊,让香香对你言听计从。你只要占了她身子,心自然而然便是你的。即便过后清醒,但木已成舟,一切已成定局。”
麻三怒犹豫着:“是不是有点不光彩?”
“你是要光彩还是要后悔一辈子?”仙婆恼怒地拍案而起,转身就走。临走前,给了金大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苗王自然懂得含义,待仙婆走后,对麻三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最多的,就是那句若能两寨联姻,利己利人,共同发展,到时,你这个武王就是我排寨的英雄。
一直以来,做一个英雄,为排寨发展出工出力是他麻三怒的理想,苗王这句话无疑戳中了他的软肋。麻三怒当即表态,为了排寨,为了夯吾寨,也为了自己的幸福,拼了。
话说仙婆离开之后,直奔马大年家。马大年正为昨天的事发愁,见到仙婆,赶紧请进屋里,送钱送礼,毕恭毕敬地询问起是否有锦囊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