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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绝不重蹈覆辙

    顾庭深和苏月禾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表情由愣怔齐齐转为惊喜,相互对视了一眼。

    就连一直不苟言笑的顾隆威都有些惊讶。

    顾家一家人早先从裴戍原那有鼻子有眼的控诉里,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顾曼背着他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彼时大家都心如死灰一般垂头耷脑的回到家,此刻却像是被打了鸡血。

    顾家身为豪门世家,家底比之裴家殷实了不知多少倍,但也不愿自家出这档子不体面的事,与裴家撕破脸事小,若是传到外面去了,将会得不偿失。筆趣庫

    刚刚还在发愁如何应付裴戍原明日兴师问罪的顾庭深,眼睛亮了亮,几乎是下意识的扬声:“曼曼在家啊!”

    苏月禾也喜上眉梢,将手机握在手中,欣喜地就要拉着丈夫顾庭深小跑上楼。

    就连惯常沉默寡言的顾隆威都跟了上去。

    见着他们回来,宋嫂如往常一样,正恭敬地将几杯热好的牛奶送进他们各自的房间。

    从顾森岩房间出来时,捧着托盘的宋嫂,眼神对上了正欲上楼一窥真假的楚玉莲。

    楚玉莲拿眼扫过她的脸,忽的迟疑一下,脚步顿住。

    压低声音,眼神带着跟在人前时判若两人的威压:“宋嫂,曼曼刚刚怎么回来的?”这话显然是陷阱。

    “回二少奶奶的话,三小姐一直在家,很早就睡下了。”宋嫂言辞间没有丝毫漏洞,甚至笑着指了指厨房方向。

    “三小姐睡到中途吵着脚冷,还让我给她温了个暖水袋捂脚呢,哦对,还喝了一杯热牛奶。”

    楚玉莲脸色几乎一瞬间变得苍白,她点了点头,加快了往楼上去的脚步。

    顾曼卧房,水晶灯亮着,几人七嘴八舌地围在床上的顾曼四周问这问那。

    顾曼虽然看起来像是有起床气一般不耐的皱着眉头,但还是将他们的问题一一回答了。

    “我老早就睡了!”

    “哪有去哪里?就白天参加了个同学毕业聚会嘛!”

    “真的天没黑就回来睡觉了,因为喝了酒头痛嘛……”

    “为什么你们不知道我在家?那肯定是因为我喝了酒睡得死嘛……你们知道的啊,毕业季分别季,伤感了总要多喝一点的嘛……”

    “好好,我以后不这么喝了,我保证!”

    顾曼搪塞着父母哥哥的盘问,上扬的眼尾微微泛着红,好像酒劲儿还未完全下去。

    人畜无害的一嘟粉唇,瞥向已经来到门口的楚玉莲。

    还未等楚玉莲假惺惺开口询问,顾曼纤指一伸,指向楚玉莲。

    “我说的都是真的哦,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二嫂的嘛……当时毕业酒会她也在场,还亲自给我倒了杯红酒呢!”

    顾森岩率先拧眉,看向楚玉莲:“曼曼的毕业酒会你也在场?”

    楚玉莲脸色一僵,在心底已经将顾曼这个蠢货骂了不止千遍,没想到这个平素任自己摆布的贱货关键时刻把皮球踢到自己身上来了!

    也就只是僵了一瞬,楚玉莲面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初。

    她娇柔温声道:“魏瑟也在的嘛,就我那个大学同学,森岩你知道的,我大学没有上完就早早嫁给了你……要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那毕业酒会的请柬也会有我的一张的……”

    听楚玉莲提及魏瑟,顾曼心中冷笑一声。

    “我没什么朋友,魏瑟算是我最好的闺蜜,她家势力很大有的是手段,就给我弄了张请柬带我进了酒会,然后我就碰到了曼曼。”

    她又是提之前跟二哥第一个孩子的事博取二哥同情!

    楚玉莲因为家境没落,就装清纯使手段爬上了二哥的床,甚至怀了孩子,但却因为意外,孩子没有保住,才不得不休学。

    因为此事,二哥出于仁慈心软,便娶了她。

    以至于楚玉莲大学没有毕业就全职做起了顾家的二少奶奶。

    可上一世顾曼将死之时才知道,那孩子哪里是二哥的?根本就是楚玉莲跟裴戍原的不伦之恋结出的畸形恶果!

    果然,二哥眼神有些闪烁,终究还是心软的没有发作,只是轻飘飘甩出一句:“以后不要再给曼曼喝酒了。”

    “好,我知道了。”楚玉莲近乎委屈的垂头应了一句。

    令人作呕!

    这表演,影后都甘拜下风,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啊!

    顾曼心底“啧”了一声,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个女人赶出顾家!拿回不属于她的一切!

    “好了,曼曼没事就好,都回去早点休息吧。”顾庭深道。

    楚玉莲跟着二哥下了楼,大哥顾隆威也回了自己房间。

    顾曼卧室只剩下了顾父和顾母,顾母苏月禾坐在顾曼床边,怜爱地拉着顾曼的手,到了还是没将裴戍原今天在酒店闹的那一出告诉顾曼。

    顾庭深也立在一旁,沉默半晌,拍了拍苏月禾的肩头,示意她让女儿赶紧继续休息。

    苏月禾会意,就要站起来走,顾曼却早已忍不住了鼻尖的酸涩,拉住了母亲的手,将整个头都埋进了母亲怀里。

    苏月禾只当她这是小姑娘家在撒娇,上一世,顾曼还未嫁于裴戍原时,经常小丫头似的黏着顾母撒娇,可嫁于裴戍原之后的四年内,她就不常回顾家了。

    原因是裴戍原几乎是将她软禁了起来,四年时间,更是从未做过任何正常夫妻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