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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荒村祭祀


    能抱住闲乘月的大腿就一定不能松手,说不定以后还有再碰面的机会。

    三人在路口分开。

    闲乘月和宿砚上山,陈炜去做贼。

    宿砚状若无意的走到闲乘月身边问:“闲哥跟陈炜关系挺好的?”

    闲乘月看了眼月光,今夜月亮周围没有云,月光应该不会太快被挡住,他不怎么在意地说:“陈炜不错。”

    上山的路还是像之前一样难走。

    宿砚紧跟着闲乘月,他忽然问:“闲哥,你在现实里住哪个城市?”

    闲乘月脚步不停:“问这个干什么?”

    宿砚:“说不定我们在一起城市,还能见个面。”

    闲乘月转过头,冷冷的看了宿砚一眼。

    那眼神既深又冷。

    宿砚停下了脚步。

    闲乘月冷漠的眼眸里没有一点温度。

    宿砚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别当真。”

    继续提步上山,夜晚的山林并不安静,虫鸣声,昆虫扇动翅膀声,还有晚风吹过,树叶婆娑声,周围的一切似乎无比嘈杂,夜风裹挟着树木泥土的清香和腐臭,形成了一种新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又不算难闻。

    越往山顶走,鸡粪的臭味就越明显,尤其他们走的是下风处,越走越臭。

    等打开山顶茅草屋的木门,闲乘月微微侧身,问宿砚:“你抓还是我抓?”

    宿砚:“……”

    这些鸡可不是已经去毛的死鸡,全都活蹦乱跳,不仅脏臭,还会啄人。

    闲乘月看宿砚不动,正准备自己进去动手,宿砚就已经深吸一口气,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他迅速拉开鸡笼,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抓出了一只鸡。

    因为力气太大,又抓的是鸡脖子,差点把鸡掐死。

    一抓出来,鸡就疯狂挣扎,扭着脖子去啄宿砚的手臂,宿砚没想到一只鸡还能有这样的战斗力,差点被鸡挣脱出去,手臂也被啄出了伤口。

    闲乘月:“抓它的翅膀。”

    宿砚手忙脚乱的调整姿势,总算让鸡啄不到他了。

    “不是还有一晚吗?”宿砚跟闲乘月下山的时候问。

    他以为闲乘月应该会在村长收祭品的前一晚再来抓鸡。

    有了梁舒他们那一组的事,他们的鸡也不安全。

    而且把鸡养在他们屋子里……那也太臭了。

    鸡又不是人,又不会去茅房。

    闲乘月:“至今为止都没下雨。”

    宿砚愣了愣。

    闲乘月:“我说过,里世界没有真正完不成的任务,如果明天下雨,天黑之后我们就不能上山,甚至不能出屋,不能发出声音,以防万一。”

    “还是闲哥你想的仔细。”宿砚微笑道。

    下山总比上山更难些,小山坡爬起来容易,下去麻烦,尤其是宿砚手里还抓着一只鸡。

    他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抓着玩意。

    闲乘月动作倒是很轻巧,他似乎习惯这种地形,再陡的坡,他也能迅速的走下去,就跟身轻如燕似的。

    倒是从小生活在城市,远足都是在平原上的宿砚有点笨手笨脚。

    看着宿砚提着鸡,低着头找落脚点的笨拙样子,闲乘月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闲哥……”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音,宿砚忽然闭上了嘴。

    一只手正抓着他的脚腕。

    有水草一样的东西正爬过他的腿,攀上了他的腰。

    腥味,臭味从脚下蔓延至他的鼻尖。

    他的手腕上有冰凉的东西滑过,黏液从他的皮肤蜿蜒滑落。

    那种感觉,就好像无数爬虫在他身上寻找着寄生的场所,两层衣料也隔绝不了这恶心的触感,宿砚手里的鸡拼命挣扎,宿砚迈不动步子,他的脚被这土地紧紧吸附住。

    水草一样的东西忽然缠绕到了他的颈边,那股臭味更加明显。

    他被拉住的脚腕已经失去了知觉,冰凉黏稠的液体已经渗透了他的裤腿和鞋。

    他终于知道那水草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女人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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