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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变化

    凡人修炼了功法成为修士后,身体中除了有法力外,还会凝练出神识。

    陆有是练气三层修为,神识弱的可怜,无法离体释放出去。

    只有到了练气六层,神识足够强大了才能放出去探查周围情况,真正的做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周围一切事物都会明确的显示在脑海里,无所遁形,料敌先机,这便是神识的厉害之处。

    陆有拿着绿叶贴在额头,用神识仔细阅读绿叶上的文字。

    片刻之后就垂手放下绿叶,脸上露出一丝怪异之色。

    “这上面写的不是我修炼的基础水属性功法吗?”他自言自语,心生疑惑,仔细回想先前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法术的缘故?”

    旋即施展了一道水属性法术,再次冲洗着树枝,随后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树枝。

    不过片刻,手中紧握的树叶突然间化成飞灰,树枝上又长出一片新的绿叶。

    他赶紧摘下来放在额头一看,上面写的还是他修炼的水属性功法。

    “果然如此!”

    陆有颇感震惊,当天一直在测试树枝,直到夜幕降临,终于弄清楚树枝的功能。

    只要附近一定范围内有修士施展神通法术,树枝就会长出绿叶,绿叶上记载的便是修士所修炼的功法。

    也就是说,可以在无形之中窃取他人所修功法!这等神妙功效,他闻所未闻。

    陆有喜出望外,捧着树枝的双手颤抖了好一会儿才强行镇定下来。

    除了灵气,丹药,以及灵石外,功法也是修炼的重要资源之一。

    落山宗练气弟子修炼基础五行功法到练气六层后,就可以去宗门功法阁选取一门其他功法继续修炼。

    功法分为四个等阶,能修炼到筑基期的是初阶功法,都是大路货色。

    宗门功法阁提供的也都是这些功法,需要不少灵石和贡献点才能兑换。

    能修炼到金丹期的功法是中阶功法,这些功法都被金丹长老私藏起来,轻易不肯外传。

    能修炼到传说中元婴期的功法便是高阶功法,整个落山宗开宗到现在,拥有的高阶功法屈指可数,不过五部。

    功法阁里摆出一本高阶功法炎龙火经,必须花费大量代价才能兑换修炼。

    只有金丹长老和少数筑基师叔才负担得起,根本不是练气弟子能够奢望的。

    稍稍一思量,转眼就到了天明,陆有暗自定了一套计划,眯着兴奋之后的疲惫小眼,出门朝宗门斗法场走去。

    宗门之内严禁斗法,只有在斗法场才能合规的施展神通,如此的话,他在一旁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拿到别人的修炼功法。

    斗法场在广场北边角落,有十处一丈高,三十丈长宽的青石擂台,每年的宗门大比也是在这里举行。

    十处擂台九处上面都有人在比拼神通,底下零散的站着些叫好观摩的弟子。

    陆有一进斗法场,就有几名弟子投来不甚友善的目光,有些人还有意无意的朝旁边挪开,和他拉开距离。

    陆有苦笑不已,心知谁都不想和白痴打交道,都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弄得原主人二十多年来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不过这样也好,除了李岩外,似乎没结仇家,省了不少麻烦。”

    陆有这样一想,便坦然的舒了口气,抱着手,在十处擂台下漫无目的地游走观望,嘴角时不时的微微上翘,露出丝丝喜色。

    炎日当空,临近正午,擂台上的斗法弟子已经换了几批,渐渐都离开了。

    陆有伸手到怀里摸了下,见树枝长出不少绿叶,已经有了收获,便满意的转身离开斗法场。

    迎面正走来一位身披白袍的健硕青年,鹰鼻如钩,双目似刀。

    “陆有!站住。”白袍青年高声叫道。

    陆有认得这名白袍青年,他是执法堂师叔梅定山的儿子梅春生,有着练气十层的高深修为,在练气弟子中颇有几分名气。

    “师兄有什么事?”陆有一脸疑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原主人常年孤身玩耍,和梅春生没有半分交情,又没有犯下过错,不知道梅春生叫住他意欲何为。

    梅春生一脸惊异的看着他,没有开口,又转头怒视着着身后一名脸色微白的塌鼻梁执法堂弟子,正是李岩。

    李岩慌忙的窜上前,冲着陆有厉声指责。

    “陆有,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参加早会?是不是心中有轻视之意,觉得诸多师兄不配指点你,瞧不起与会的众多师兄?”

    照例,练气弟子每天早上都有早会,用来交流修炼心得、解决修炼疑难,没什么事的弟子都会参加,但并不是明令必须参加,李岩完全就是没事找事。

    “启禀师兄,师弟没有轻视诸多师兄之意,只是今天忘记了。”陆有淡淡答道,显得毫不在意。

    “下次再敢漏掉早会,我身为执法弟子,绝不饶你!”李岩哼叫一声。

    陆有知道李岩是要找茬,在鸡蛋里挑骨头,冷笑一声,道:“若没有其它的事,师弟告辞了!”

    “你恢复正常了?”梅春生见陆有说话条理清晰、眼神犀利明亮,没有丝毫痴呆之色,颇感怪异。

    “睡一觉醒来,突然间就好了。”陆有轻描淡写的解释,个中缘由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说罢就不在理会他们,径直回了房间,不想和李岩等人有所纠缠,免得再生事端。

    梅春生远远望着陆有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琢磨的狠色,又侧头瞪了李岩一眼,在众多弟子的前拥后簇下拂袖离去。

    李岩低头弯腰的跟在梅春生后面,神色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微白的脸上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