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萧煜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程千里却已经通过余光察觉到了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心里的情绪突然就有些复杂，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

    这次，程千里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而是转过脸一脸疑惑的看着萧煜寒的眼睛，仿佛带着些质问的语气。

    闻言，萧煜寒眸底的光逐渐暗淡下来，随后，他眼神虚无缥缈的看着远处，叹了口气，低沉着声音说道：

    “我只知道，我需要赎罪。”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还带着一丝哽咽，听得出，他的内心藏着极大的苦楚，程千里听闻不再多言，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开了。

    在他眼里，总觉得用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来形容萧煜寒最合适不过了，过去的萧煜寒是何等的嚣张冷厉，何以今天又变得如此低声下气，想想只觉得讽刺。

    ……

    仓皇而逃的陈富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被马二带着那群人抓住了，他蹲在地上双手护住头，整个人缩成一团，忍不住瑟瑟发抖。

    “臭小子，居然敢逃跑？给我打！”

    马二一脸凶相的走上前一脚将陈富踢翻在地，随后又往后退了几步，一声令下，身后的那群人立刻上前对着地上的陈富一阵拳打脚踢。

    陈富被打的哇哇乱叫，整个身体感觉几乎要被撕裂开来，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可一旁的马二正看的起劲，并没有打算收手的意思。

    陈富觉得自己再这样被打下去就快没命了，这时，他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自家床上躺着的那个娇俏的女子，虽然自己没能得手，这会儿说不准还能就自己一命呢。

    想到这里，陈富赶紧大声呼喊了起来：

    “别再打了！别再打了，我有话要说！”

    见他说的像真的一样，马二当即眉头微皱，走上前制止了众人的殴打。

    “住手！”

    众人立刻停下来，站到一旁，为马二留出来一条通道，而陈富则顾不上鼻青脸肿的疼痛和嘴角留下的血渍，跪在地上，一脸祈求的对着马二说道：

    “马哥，马哥，求你饶我一命，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的远房表妹来家里寻亲，她长得年轻貌美，此刻就在我家里，你要是能放了我，我……我就把她送给你，你看怎么样？”

    陈富大口喘着气，话说完才抬手轻轻抹掉了嘴角的血水，他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的马二，心里更是将天上的一众神仙求了个遍，但愿马二能同意做这个交换。

    果然，天生好色的马二听了陈富这话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猥琐之色，他往前走了两步，俯下身一把揪住陈富的领子，几乎将他从地上腾空起提，紧接着似笑非笑的威胁道：

    “臭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你敢骗我，我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