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着我，声音沉稳：“你没有坐到那个位置，就不要去想当然的评论。”

    “经历了战争，又经历了后来的正邪大战，国内的术法者极为稀缺，仅凭协会根本无法掌控国内，更不要还还有国外势力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你让上面的人怎么做？”

    “正义，荣耀，道德，这些都是下面的人才有资格去争的，这些都是属于下面的人之物。”

    “坐在上面的那些人不能拥有这些。因为他们的正义，荣耀，道德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为自己的民换来利益。”

    “他们最大的利益就是维护整个国家的正常运转，让整个国家欣欣向荣。”

    “你以为慈不掌兵，善不为官是说着玩的？”

    “谁不想当一个万古流芳的英明首领？但当利益带着你必需去选择的时候，你要用全国十几亿人的性命去换一个所谓的良心？”

    “坐在那个位置，死一万人和死一亿人就与任何良心道德无关，只和利益有关！”

    师父用少有的严厉表情看着我：“你不是那个位置的人，但作为一个术法者，你面临类似选择的情况远远比普通人更多，所以你一定要明白！”

    师父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在未来影响了我一生的话。

    “当你坐在某些位置上的时候，当你的选择关系到无数人身家性命的时候！”

    “那就把你满脑子的英雄主义和普通人的道德甩到一边去，那个时候你只有一个行事标准！”

    “利益，绝对的利益。当你的选择牵涉的人越多的时候，越要无情。明白吗？”

    “如果你不明白，那么现在就停下，因为想不明白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走下去！”

    “你可以回头，继续当一个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普通人。”

    “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去追求普世的道德与荣耀。那个时候你的良心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我全身都在颤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在一个我不知道的时间之后，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我明白了，我会走下去的！”

    我抹了一下额头。

    上面全是汗。

    师父的身子又窝回到沙发中，他重新点燃一根烟：“不错，是我的好徒弟！”

    我有些好奇：“师父，要是我选择错了，你真的把我赶走？”

    师父翻个白眼：“我这么不讲理的人怎么可能干亏本买卖？你已经拜师了，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也翻个白眼。

    我就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好了，废话已经说了，你的八卦欲我也满足了，接下来你闭嘴，听我说！”

    师父霸气的一挥手，表示接下来他要开始表演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

    “明天你就回你的酒馆去，我也会搬过去，中南山不需要你待了，之后我会帮你接一些生意，这就当成你的练习吧。”

    “你现在需要最快速度的成长起来，而实战就是最快的成长办法！”

    我再次点头：“明白！”

    师父站起来：“对了，你到时候在你酒馆里多招几个漂亮姑娘！”

    我一愣：“啊？”

    “美女多养眼啊，你不会让我每天都看着你那一帮男酒保吧？这么残忍？”师父瞪着眼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对师父伸出了中指。

    我祝福你！

    第二天。

    许攸然一脸愕然的看着我和师父两人各自顶着一个黑眼眶：“你们两个昨天和谁打架了？”

    我们同时把手指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