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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长沙风云

    任宜潇见云庵道人相貌不凡,心想其绝非寻常道士,便道:“云庵道长雅居于此,以林木为伴,以鸟虫为友,还真是快哉!”

    云庵道人轻叹道:“确实,比起沙场朝堂,贫道在此真可谓无忧无虑,快活得很呢!”

    任宜潇一惊,想道:“莫非此人是位退隐的将军?”不敢多问,一瞥道人的琴,此琴做工精致,表面涂大漆,其上散布“小流水断”间“梅花断”,念到方才其琴声实乃大雅,心想此琴绝非凡品。

    云庵道人见任宜潇目光停滞琴上,淡淡一笑,道:“道友觉此琴如何?”任宜潇赞道:“此琴并不奢华,却精致得很,实乃当世罕见,想必名贵之至吧!”

    云庵道人会心一笑,道:“哈哈,不瞒道友,此琴乃是贫道自制,名曰‘飞瀑连珠’。”任宜潇微微吃惊,面露敬色,道:“道长真是好手艺,好雅兴!”

    云庵道人笑道:“那道友的箫——”任宜潇已经抬手示以“春晓”,没想到云庵道人一见,话声打住,笑容凝固。

    一眨眼工夫,云庵道人站起身来直冲上前,一把抢过“春晓”,细细抚摸,惊容未褪。任宜潇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不过也不好阻拦。

    半晌,云庵道人望向任宜潇,问道:“这昆仑阳玉箫是从哪儿来的?”任宜潇暗暗吃惊,道:“这是家父给在下的。”

    云庵道人一脸狐疑,继续问道:“敢问令尊名讳?”任宜潇恭敬道:“家父任重道。”

    云庵道人闻言,眉头略皱,想道:“难道他们说的那人便是任重道,这么说——”便将“春晓”交还任宜潇,恢复淡然的神色,道:“贫道久仰杭州任家庄任庄主之名,只恨无缘相见,今日得见其子,真是一表人才,贫道也是高兴得很啊!”

    任宜潇想道:“你刚才那是吃惊,现在这样也看不出高兴啊!”不过,还是道:“晚辈何德何能,能得道长谬赞。”

    夕阳西下,南曦语示意任宜潇,两人便与云庵道人告别,离开了竹林。云庵道人望着任宜潇的背影,略有所思。

    “王爷,王爷。”一个仆童轻喊道。

    “回去吧!”云庵道人只这般道,便开始收拾起了“飞瀑连珠”,与两个仆童从一条小路离开此处。

    半路上,忽闻一阵异样的风声,三人停下了脚步。

    闻得一人落地之声,云庵道人淡淡道:“济海,你来了?”那人对着云庵道人一作揖,道:“王爷,许久不见。这段时间,小女有劳管教了!”

    云庵道人叹道:“你要带她走了吗?她一个女孩儿家,我可不想再让她也卷入那些纷争之中了!”那人左手摸摸挂在腰间之刀的刀柄,叹道:“我何尝想呢?王爷犹能念往日旧谊,没有揭发我,并且其间多次收留小女,教授琴艺,我已感激不尽,我等自不会勉强王爷加入。”

    云庵道人望着那缓缓沉入西山的夕阳,道:“燕王善战,宁王善谋。前句属实,后句真是贻笑世间!如今的我早就没有以前那一份朝气了,只求安安静静度过这一生。”那人默然不语,云庵道人又欲开口询问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摇头作罢。

    几日之后,任宜潇与南曦语已经离开江西,进入湖广。

    进入较为繁华的长沙城,南曦语的花容月貌顿时又引起了街上不少男子的注视,甚至有登徒子想要上前调戏,不过任宜潇稍使手段,吓跑了几人,便再也无人敢轻易前来了。

    两人在酒楼吃中饭时,十几个汉子同时涌入酒楼,只见这些人统一身着黑色劲装。

    他们一下占了五张桌子,吩咐小二上菜上酒。干了少许酒后,一人抹抹嘴巴,道:“真是渴死老子了!咱们急匆匆地从岳州赶到这儿,到底是干嘛啊?”另一人道:“你问我们也没用啊!师父也不告诉我们就叫了我们这十多人跟着他来了,不过我隐约好像听见师父提到长沙派。”

    任宜潇听见长沙派,眼睛一亮,想起长沙派也是当时受邀参加了“皇顶论武”,于是开始细听几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