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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师恩难忘

    “别哭了!宜潇,你陪了为师三年,为师已经很高兴了。为师本以为今生难寻一个能练‘涵虚太清功’的好徒弟,但是老天让我遇上了你,为师真该好好感谢老天爷!”

    “师父!徒儿不好!还需要你的谆谆教诲呀!”任宜潇已是泣不成声。

    “都说了别哭!咳咳!男儿有泪不轻弹!宜潇,你没少问过你那两个师兄,为师却一直没告诉你,现在也该让你知道了!你的大师兄名叫卫青,是为师二十多年前所收的徒弟,如今听说是在山东为将抗倭。他与为师相聚最少,只是学到了本门部分‘苍穹剑法’。你的二师兄,名叫冯师奇,他的资质不错,可是固执于报仇,其心性如此,难练完整的‘涵虚太清功’,只习得其刚劲,但是他的剑法天赋优异,可惜为师未来得及倾囊相授——”

    “师父莫非是想——”

    “没错,咳咳!你不喜用剑,就去找你二师兄,将几本《苍穹剑谱》都交给他吧!”

    “师父,放心!最好……我们师徒一起——师父!”

    常太息又吐出一滩血,显然身子已经非常虚弱,常太息微微一笑,对任宜潇道:“宜潇,扶为师出去!”任宜潇不敢违拗,扶着师父慢慢出门。

    来到门口后,常太息要求任宜潇盘坐面前,任宜潇少有疑虑,便被训斥,只好乖乖坐下。常太息在任宜潇身后,抹掉嘴角的血丝,开始默运玄功,突然右手拍向任宜潇的天灵盖。任宜潇只是感到轻轻一拍,不禁闭眼,稍后感觉师父的大手在自己的头部不停抚摸,同时一股暖流涌入,明显是真气,又在“承浆”、“龈交”分流进入任脉、督脉,一柔一刚,最后沿着经脉流下,任督二脉悉数贯通,最后真气聚沉于丹田。

    良久,常太息松开手,不禁连连后退,挨到了墙上。任宜潇赶紧站起去扶,常太息看着他的样子,笑道:“宜潇,为师已经将自己‘涵虚太清功’的功力传于你了!只是你还需要将它与自身好好协调,与身体协调好后还得去协调刚柔二劲,所以没掌握前别乱用!”说完又连连咳出血来。任宜潇一把跪倒,无话可说,唯有流泪。

    常太息轻抚他的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苍穹派的掌门,知道了吗?”任宜潇惊得抬起头,道:“这——”常太息道:“放心,你可以的。还有……何自在恐怕不会放过你,你就去岱宗派找掌门岳万仞吧!他是为师的好友,相信在你武功没有大成之前,会保护你的!记住,在见到他以前尽量少透露你是苍穹门人!”又问道:“宜潇,门训再说一遍!”

    任宜潇哽咽道:“苍穹……门人,心系……苍生!”

    常太息望向门前那颗光秃秃的大树,轻声道:“宜潇,你……再使几招剑法给为师看看!”任宜潇含泪点头,迅速拿来木剑,开始在常太息面前挥舞。

    剑招之中,流露凄凉。

    “好!好!哈哈!”常太息仰天大笑,笑中含喜,笑声回荡在苍穹山中,不一会儿,戛然而止。

    接着,一声“师父”响彻云霄……

    任宜潇将常太息葬在了茅屋前不远处,立碑刻道:恩师常大侠太息之墓。任宜潇面对师父的墓,拿出“春晓”,吹起一曲《泛沧浪》,周围似是碧波荡漾,烟雾缭绕,一个老者朦胧的影子出现眼前,似在仰望苍穹,忧国忧民之情尽显……

    为师父守了七日之孝后,便将茅屋收拾好,带上几本秘籍,锁好门,来到屋后的马厩,牵起了驰风。三年下来,他还没有骑过驰风,没想到第一次骑,就是在自己师父去世后,想到这儿,心中悲伤再生。

    驰风看上去已经没有三年前那样瘦弱了,经过任宜潇三年的喂养,现在已是体格健壮,确有一匹良驹的雄姿。

    任宜潇牵着驰风离开苍穹山之际,又不禁回头看看,看看住了三年的茅屋,瞅瞅屋前那颗光秃秃的树,望望那打着木桩的小湖……

    一出苍穹山,他翻身骑上驰风,阴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吹打在任宜潇脸上。尽管如此,他却不紧不慢地骑着马,一脸茫然。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