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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我有一段情,唱给那诸公听……

    当周子衿和孟飞顺着那气息找过去,正听到顾府里面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

    昨天晚上,周子衿专门在房间里放了女娲一族特制的追踪器,只要沾到一点,十五天之内都可以找到踪迹。

    敲响大门,里面却只有一个仆人开了门,和那宏达的建筑似乎并不成正比。

    “你好,请问可以进来调查一下吗?”周子衿露出微笑,递出了鲁王家的令牌。

    这是鲁王特别给他们两个的,只要有了这个,就可以在城内畅通无阻。

    仆人看起来很为难,在犹豫着开门还是不开门。

    “你去请你家老爷出来吧,我们和他细谈。”孟飞看到仆人的窘迫,于是出来解围。

    那仆人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踉踉跄跄地就跑了进去。

    不过孟飞很奇怪,这种大户人家这么就只有一个仆人,看起来还是那种对自己业务都还不熟练的新手。

    不一会,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男人就出来了。

    “请问两位找我有什么事?”那人的语气不是太好,像是很抵触周子衿他们这种装扮的人前来。

    周子衿和孟飞尽力从门缝里往里面看,可那门后像是有什么屏障一般,只是一片黑暗。

    一看今天的天气,明明是晴空万里,可为什么后面确实一片黑暗。

    “我们奉鲁王的命令,来查一些东西,还请顾老爷能够不要阻碍我们的调查。”孟飞拿着令牌,做出要进去的动作。

    “还请给我准备一下的时间,小女尚未出阁,见到陌生男子实属不妥。”顾老爷只有一个这一个要求,周子衿也满足了,反正他已经在刚刚做好了措施,保证这个府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两人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家里那个仆人才请两人进去了。

    两个人在房子里面仔细搜索着,四处寻找着不同寻常的东西。

    只不过,这里除了下人很少以外,和平常的人家并没有所有不同。

    孟飞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跟顾老爷说了出来:“为何这顾府下人这么少?”

    “你们有所不知,我家在三个月以前开始闹邪祟,家里的下人一个接一个死去。”顾老爷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现在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这个我新招的下人都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才敢来我们这里。”

    “顾老爷没有找过大师来解决吗?”孟飞又问。

    “找过啊,可是哪有用,反倒是那些大师回去没多久就死了。”

    “那你们没有搬家吗?”

    “试过,可是搬家第二天小女就大病一场,直到回到这里才好了,于是我是说什么都不敢搬走了,就剩我在这里陪着小女,挺好的。”顾老爷说到情深之处,竟流下泪来。

    看来是个被邪祟折磨的普通人,两人也动了恻隐之心。

    “顾老爷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可以把这个查个水落石出。”

    两人又继续探查着剩下的区域,周子衿感觉到了魔气。

    “这边。”周子衿走向了屋子的背后,后面的人跟了上去,原来是一片花圃。

    “顾老爷,这是谁种的?”孟飞看眉头紧锁的周子衿,知道这片花圃并不简单。

    “是小女顾怜种下的,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顾老爷很疑惑,毕竟这片花圃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毛病啊。

    自己的女儿自从三个月以前病痊愈以后,对于花圃更是上心了。

    原来只是一天来一次,自从病愈以后,基本上半天都泡在这里面,直到几天前才好一点了。

    不过这里的菊花也是和其他的不一样,香味有一些异常的浓烈,而且花的大小也是比外面的大多了。

    但是,也不能凭这个就说这个有问题,也许是自己女儿的悉心照料,使得这些花长得就是很好。

    周子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

    片花圃,然后蹲了下去,抓了点土,放在嘴里尝了尝,随即皱了皱眉头。

    “带我去见你女儿,然后,报官挖开这里吧。”周子衿只留下了这句,就直接向着里屋走去。

    顾老爷还陷在震惊之中,孟飞还是走过去,把他从那种状态里面叫醒了过来。

    “你跟着我去报官吧,其他的他来就好了。”为了不让这种普通人在那些大神交战的时候受伤,还是把这里面所有人带出去吧。

    跑过去跟周子衿说了,周子衿也觉得这个提议比较好,毕竟自己误杀了普通人是会损失功德的。

    “小女的房间就在那边,请大师可以救救她,事成之后老夫必有重谢。”顾老爷此刻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祈祷这个人可以救回自己的女儿了。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许诺着往后的报酬。

    “你们快走吧,记得走远些。”

    看着他们都走远了,周子衿往着里屋走去。

    他刚刚在土里尝到的不是别的,是血肉的味道。

    而且是,人的血肉。

    由此可见,那些失踪的下人到了哪里。

    越往里走,那股魔气越来越浓,看来那人已经知道了,也懒得伪装了。

    蛇头法杖握在手里,周子衿觉得肯定免不了一场打斗。

    秦淮缓缓流呀,盘古到如今……

    那歌声再度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走进房间里,只见中央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正轻柔地抚着那桌上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