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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问今夕

    等待之中的时间流淌地分外缓慢即便是在忙碌不的时候也禁不住挂念着前方的战事。

    随军的医官们已经在莫钦的指导之下开始准备各种药材了苏谧正患得患失地坐在轴重车边她负责在煮药的大锅旁边照看按时地添加恰当的药草进去。这一场突击的战役下来必然会有不少的伤员需要医治。

    远远地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欢呼似乎是士兵们欢庆高呼的声音。

    赢了?!

    不等人招呼苏谧从大车上跳下奔上山坡放眼望去。

    倪家的兵马正从远处撤回来看样子是赢了这一场短暂的突击。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战争。

    阳光之下隐约可见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倪廷宣银色的甲胄之上溅着点点血红被明晃晃的阳光映着泛起璀璨耀眼的金红辉。

    忽然倪廷宣抬起头来看向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着遥远的距离又埋在重重的人群里苏谧却感觉到他看见自己了心脏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进入辽国之内的第一战几乎毫无悬念辽国南部多荒漠山地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国境线上原本就守备疏松设置的关隘简陋空虚与其说那是关隘简直不如说就是一段土城更加恰当驻扎的兵力更是稀少地可怜与居禹关断墉关这种百战雄关根本无法比较。

    虽然与倪源密约之后耶律信已经预料到这里的重要意义特地留下部分精锐兵马辅助防备可是关卡的防备设备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善的。尤其是此次面对的是倪源苦心训练筹备地精锐之师一切防务简直形同虚设。支撑了不到一天就被倪家的兵马攻陷了。

    北方的雪比起南方似乎更加的晶莹剔透。

    从傍晚开始原本细碎散乱间或飘落的小雪花开始变大了。逐渐变成了鹅毛一样大小带着“簌簌”的声音从灰暗的天际洋洋洒洒。

    不知道是否是上天为了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降下层层的白雪掩盖那**裸的血腥。

    就是一小会儿地功夫洁白轻盈的新雪已经在地面上覆了浅浅的一层。

    只是这薄薄的一层就有一种阴冷的寒气从人的脚边升腾起来苏谧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

    这是今年苏谧见到的第一场大雪。不得不说它来地恰到好处。今天墉州的兵马已经攻陷了辽军的边陲关隘全军自从出征以来第一次不用住帐篷了如果这一场大雪提前几天到来远征军翻山越岭的难度必须大增而且在崇山峻岭之间安营扎寨的危险也大大增加只怕在路上就要冻死人了。记得前几天那一场小雪就让远征军吃足了苦头。

    今晚幸亏还有一片完整的屋檐为远征的士兵们遮蔽风雪。

    苏谧穿过低矮的土墙来到主帅居住地屋子。原本边关守将的居所此时自然变成了倪廷宣的下榻处。

    在这样简陋的边关之中主帅的房间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朴素的小院子虽然该有地东西一概不少。

    苏谧推开房间有点意外地见到屋里只有倪廷宣一个人。

    “事情已经交待完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倪廷宣解释道:“今天的一战大伙儿都辛苦了天气也不好让他们早此休息也好。何况今天”

    “嗯”苏谧点了点头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屋子一角的桌子上。

    倪廷宣平素在军中行事严谨他虽然身为主帅向来也是和普通的士兵一样的待遇吃穿用度并不比寻常地士兵强多少的。

    可是此时苏谧看着桌子上排列整齐的几个菜式最奇怪的是旁边还有一壶酒除了重大战役地胜利可以以酒靠赏之外。军中不是严令戒酒吗?怎么他这个主帅带头违背起军规了?

    “不会是庆祝今天地胜利吧?”苏谧抬头看着他问道他不是这种会为了些微的功劳而自傲的人。

    “不过是个开局有什么好庆祝的。以后还有很长时间的辛苦呢。”倪廷宣展颜一笑说道。

    “那这是为了什么?”苏谧瞥了桌子上的那壶酒一眼。疑惑地问道。

    看着她偏头看着自己眼神清丽难言微带疑惑的神情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怎么样的明眸善辩也及不上这一眼的风华。

    聪明如她竟然也有迷糊的时候也许是她那敏锐理智的模样看的多了这份偶尔的迷糊显得尤其可爱。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倪廷宣好笑地看着她提醒道。

    苏谧的脑海里飞快地转动起来今天的日子他们在十一月末的时候整军出一路走了今天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