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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妈妈我坠入爱河了

    “你怎么能干这种以色侍人的勾当。”

    张律拉着男孩就要走,没拉动人。

    “你年轻,你明明就多得是选择。”

    又没拉动。

    “朱一行知道吗?我这就找他算账。”

    张律放弃了自己拉走男孩。

    “我说,你考虑增肌吗?”男孩儿摘掉口罩张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他相对于梁开岁下颚骨更柔和,唇形也更薄,他脸上没有梁开岁那种天真的性感,他看起来过分理性。

    “这位先生是不是误会了,白律师是我请来帮我处理房产问题的。”富婆姐姐看了看张律这个不速之客“先生是?”

    “我其实也是个律师。”

    “哦?那可是巧。”富婆姐姐玩味的看看俩人笑了出来“姐姐都懂。”

    张律看看白律眉毛拧出一个问号“姐姐懂什么了?”

    白平没解释是自己带错了人,张斌也没解释是自己认错了人,富婆姐姐什么人没见过,心想着应该是白平男朋友不信任白平自己找上来了也就没揭穿俩年轻人,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假律师是怎么表演的。

    罪魁祸首朱一行全然不关心自己尴尬到脚趾扣地的小老弟此刻正在自己家里呼呼大睡,他怀里还抱着梁开岁穿过的那件黑色卫衣。

    睡梦中朱一行好像又隐隐约约回到了他们初次相见那天,他那天送梁梁开岁去红人节会场打工,梁开岁去他车的后排换衣服,梁开岁抬手脱下这件黑色卫衣,他身上皮肤很白,平坦的小腹上肌肉线条清晰,套头卫衣弄乱了他的头发,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温和的笨。

    朱一行琢磨不透这个漂亮男孩子是真傻还是在这装傻,直到梁开岁叠好了那件黑色卫衣,朱一行难得笑了一下,他觉得会扮猪吃虎的人大概不会去快销店打一个小时十几块的工。

    漂亮男孩又给自己换上那身兼职要穿的旗袍,这衣服多少有些主办方的恶趣味在里面,他好像全然不在意又或者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微小的恶意。一行默认了这个漂亮男孩就是人间的一株蒲公英,风吹到哪就落到哪,他好像随时会被风吹散,但他自己并不在乎。

    漂亮的人如果不够聪明那是一件顶危险的事。朱一行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自己想护住这个世界要吹向他的风。

    他起初以为这是自己的父爱作祟,直到在梦里他又梦到了梁开岁那天高筒袜留下的压痕,梦到他在工作室拖地时漏出的后腰。

    汹涌的思绪包裹着他,占据着他的头脑,心脏,他的全部身体。

    朱一行清楚地明白,他所谓的父爱无可避免的变质了。

    朱一行天生是个实干家,虽然他亲生母亲一直觉得他是个冲动的神经病。他十三岁离家出走一个未成年能坐着大巴跑一天一夜两千多公里;十六岁为了追姑娘薅干净自家两亩地的养殖玫瑰,吓坏人家女孩儿;十八岁有想读的学校挑灯夜战到亲爸亲妈心疼到掉眼泪。

    他一睡醒就给妈妈发了一条消息。

    “妈妈,我确信我坠入爱河了。”

    随后又回复一条。

    “我想你见了他一定也会很喜欢他。”

    过了一会儿他收到爸爸拿妈妈手机发来的回复。

    “你坠入爱河,为什么要耽误我老婆睡觉?”

    随后又是一条。

    “你再打一次我地里玫瑰的注意,我让你妈打断你的腿。”

    朱一行放下手机还是美滋滋的起床,他现在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把那小蒲公英拖进自己爱河的这趟浑水。

    梁开岁宿醉醒来眼睛又红又肿,眼下还有点发黑,他前半夜昏昏沉沉后半夜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他在担心朱一行恐同,他发现自己对他心动后会不会赶走自己,他更担心万一恐同即深柜,朱一行真的喜欢张律,自己要不要主动离开,天快亮时他甚至已经琢磨到,自己现在去重新上大学学法律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早上上班的点,在富婆姐姐家忙了一宿的张律和白律下到一楼,出了车库的朱一行和梁开岁上到一楼,美好的一天从修罗场开始。

    朱一行也不知道在美什么,留下剩下三个人都带着熬了大夜的疲惫。

    “你这也太畜生了”朱一行把张斌拉到一边“你这就找上替身了?”

    梁开岁看看戴着口罩眉眼很像自己的白平,白平看看像是笨蛋版的自己,他这个人天生就讨厌看起来不聪明的家伙,下意识皱了下眉。

    “神经病,你才畜生,我是上去用我的专业知识发光发热去了。”

    “笑死人了,你怎么不说那小白脸也是律师,你俩一起在发光发热。”

    白平还是听到那俩货的悄悄话,冷着脸递上去自己的名片,张斌在朱一行看完后把那名片插回自己口袋了又把自己的口袋给了白平,白平本来想拒收但是发现张斌竟然在自己的梦中情所工作。

    “你竟然是这律所的人?”

    “准确地说这个律所是我的。”

    白律收下了张律的名片。

    “你俩是不是还要我请进来坐坐?”朱一行打开工作室的门。

    “不了,跟你的绯闻,狗都不想传。”张斌是撒腿就跑。

    “刚刚那个是张律师吗?”梁开岁问。

    “你不记得他了?”

    “就见一面,印象不深。”

    “那你昨天把他夸成花。”

    “因为他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