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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汝南袁氏

      最终的结果是很完美,蔡邕把顾雍的拜师礼给了李继,顾丰把吴郡顾家送来拜托照顾顾雍的钱财给了李继,剩下的马日磾看得有点不好意,便也资助了李继一些钱财。可以说,李继这回算是薅尽了顾雍的羊毛,给那个小不点行的一礼并不算亏。而苏群也在蔡府又住了一日,清点好了财物后,才与李继敲定好了章程。

  李继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在苏群走前,李继还根据自己的记忆给了他们一部分如何处理竹子的办法,像是什么:伐来竹子后在石灰水中浸泡百日,竹子腐烂后再捣烂,入水成纸浆后再抄纸……其实都与现存的造纸术大同小异,还是那些步骤,只不过原料换了而已。在明显看出苏群有些不耐烦了后,李继这才放他离去,心里却想着没事可要去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做,自己废了这么多人情可是一定要见到成效的。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四。昨日小岁,蔡府更换了灶王图后祭祀了灶糖、豚酒等东西,今日便又开始了大扫除,整个蔡府都热热闹闹的。李继也蛮有兴趣的在院子里看着蔡邕指挥,一众人把两座阁楼的藏书都搬了出来清扫,常年的束之高阁使得这些竹简必须时常修补。这时,马忠却突然来到蔡府上,找到了李继。

  “小继子,以后我便跟着你了。”马忠脸上布满愁容,失落之意溢于言表。

  “为什么?卢师让你来的?”李继不明所以,有些把握不准卢植的想法。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旁敲侧击,私底下给你求情。没想到卢师直接就把我打发来了,让我从今以后跟着你。小继子啊,卢师这一次好像动真怒了。”马忠言辞切切,分外伤感,他与卢植东奔西跑了这么多年,现在骤然间把他打发走了,实在是让他分外不舍。

  “那我等岁旦那日替你去问问清楚,卢师与你的感情终究不是像与我一般。”李继对马忠是很有好感的,他可不想马忠被自己给拖累,离开卢植。马忠听了也只好点了点头,在蔡府住了下来。

  事情并没有李继想的那么简单,过了除夕夜后,正月初一岁旦日,马忠就驾车拉着李继回到了缑山书院。卢植却没有出来相见,只是派了窦栋送来了一枚压胜钱,钱上一边雕着“去殃除凶”四个字,一边刻着龟蛇双鱼,样式看起来十分不错。窦栋见李继沉默不语,低头仔细观看手里的压胜钱,忍不住出声问道:“李继,卢师待你不薄,为何你要与卢师背道而驰?”

  “道,不同,不相为谋。举世混浊,其清自现,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更所谓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拜得卢师为师是我幸,我定会恭敬万分,卢师不待见我只是道不同,更不必庸人自扰。”李继好心的向窦栋简单解释了一下,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知道窦栋这人容易钻牛角尖。

  窦栋本来是没感觉有什么的,几个月前李继就选择来缑山书院与他和窦兴分开,更是在雒阳闯出了神童的名声,也是让他很替李继欢喜。但如今李继的这番话却好像把他硬生生拉低了一个档次,同样是拜卢植为师,李继已经强硬到与卢植分庭抗礼,而自己还只不过是个恭敬地听从卢植教诲的小童,更说不出李继这样的话来。这种感觉,让窦栋即羞愤又恼怒,俊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见窦栋这般脸色,李继就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了,一叹气,接着说道:“窦栋,你不用想太多,现在跟着卢师学就好,等着有一天你有能力说过我再找我便是。”

  知道卢植不会出来相见了,李继找到了角落里落寞的马忠,见他都快哭了的表情,便与他一起默然返回了雒阳城。刚才的那一切都被门后的卢植听的一清二楚,这也让卢植对李继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堵不如疏,卢植跟窦栋相处几个月后也发现了窦栋的问题,容易只认死理,不懂变通。李继显然为了他好用了引导的方法,让窦栋把对李继的执念放在了认真学习打败李继上,这样的方式比狠狠羞辱他后再好言相劝要好得多。

  等到窦栋走进来,卢植早已又坐回席子上书写东西,听到窦栋突然“咚”的跪下,卢植缓缓搁下笔抬起了头。

  “不服?”

  “不服!我是他大哥,他便应该听我的,但我现在实在是没法说教他,辩也辩不过。请卢师教我如何做!”窦栋说完便狠狠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