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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战利品?

    凌鹿随即就想到了刚刚在广播被发现之后掉落出来的三张类似扑克牌一样的东西。

    这些人很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况了,所以对于这样的状况会出现什么十分的清楚,那么刚刚掉落的额三张扑克牌是什么样的战利品?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广播中音乐终于到了下一个进度,一阵稚嫩的童声开始唱了起来,原本是一首优美又富含情谊的歌曲却在这样的寂寥的夜色中唱出了一种透人骨髓的寒意。

    当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费鸣愣了愣,随后轻笑了起来,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这次还唱歌啊。”

    虽然费鸣的声音很低,但是五感敏锐的凌鹿还是听到了,她是游戏新人,对于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不免有些茫然。

    而在最边上的黄云洲就只感觉到自己非常的紧张,非常非常的紧张,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一种紧张一直环绕在自己的身边。

    他进入了这个叫做荆棘猎场的地方已经两天了,自然而然知道在这里会出现什么样的血腥状况,但是知道和直面是两回事,更何况这两天时间他都跟在费鸣的身边,躲避了很多次危机。

    而现在,他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一种恐怖,那是等待死亡到来绝望的恐怖。

    忽然身边的人似乎动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猛的将黄云洲从那种透骨的恐怖中给拉了出来,他回头去看,只看见凌鹿正在活动左手的手腕。

    后知后觉的,黄云洲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看着凌鹿用气音问:“凌鹿,你运气那么好,能规避掉所有的危险吧……”

    凌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格外的明亮,就像是被夏天被浸泡在冰水中的黑色葡萄一样,仿佛还带着波光粼粼。

    她就这么看着黄云洲,忽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又不是锦鲤。”

    “嘘!”不等继续说下去,费鸣已经转过头对着两个人急促而低沉的发出了禁止的嘘声。

    随着费鸣的嘘声,凌鹿立刻就听到了一个沉重却又快速的脚步声朝着他们所藏身的这个巷子里面走了过来。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仿佛经过了排练一样,这个脚步声几乎每一步都踩到了那音乐的鼓点上,更是激荡出一种带着死亡的血腥。

    随着这脚步声的临近,凌鹿甚至都不用转头,她都能感觉到身边的两个男人绷紧的身体和因为紧张而升高的体温,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垃圾箱的口子,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左手。

    如果一会儿那个人探头进来查看的话,凌鹿并不在意再一次使用言灵的诅咒,尽管她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只怕是支撑不了另外一次的诅咒,但是,从十岁之后就一直独立生活的她十分明白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特别是在这种生死的关头,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的手中,更何况是两个她才刚刚认识的人。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几乎已经走到了垃圾箱的边上了,凌鹿缓缓的举起了左手,只等到对方一伸头进来就要抓住先机。

    就在这个时候,费鸣忽然转过头看向了她,用一种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问:“胖子是你杀的吗?”

    凌鹿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费鸣所谓的胖子正是那个死在自己手下的男人,她直视着费鸣,甚至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点了点头。

    “是。”

    凌鹿一直紧紧的盯着费鸣,连他脸上任何一点的表情都没有错过,肉眼可见的费鸣的瞳孔收缩了起来,见状,凌鹿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所以说,那个胖子和费鸣是朋友吗?他现在想要报仇吗?

    凌鹿的心中微微发沉,悄无声息的转动了一下手腕,迅速的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现在的状况,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费鸣微微笑了起来,他的手指微动,只看见一把一尺多长的长匕首出现在他的右手里,他冲着凌鹿一字一顿:“敢不敢再杀一个人?”

    黄云洲明显被费鸣的话吓到了,他迅速转头看着费鸣,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过,不等他的惊恐得到平缓和纾解,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凌鹿的声音。

    “杀一个能顺利跑出去吗?”

    黄云洲像是听到了什么雷劈的八卦一样,这一次不光是眼睛瞪大了,就连嘴巴都张大了,他瞪着凌鹿,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满脑子的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心中仿佛有海啸过境:大哥大姐,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杀人说得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好不好!

    “看情况吧。”费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是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明明他认识这个叫做凌鹿的女人不到一个小时,明明他还对于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了解,但是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却充斥了一种踏实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