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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彩头

      黄锦玉帮他盖上,只留下肩膀处的伤口,包扎用的白布已然透着点点血光,她拿出剪刀将白布剪了下来,其中最靠里的那一层和血肉连在了一起。

  她有些伤脑筋的拿出一枚精致的小刀和一枚长针挑了挑,心里忍不住暗骂,王府是没有好大夫吗?

  挑了许久,才慢慢的将白布扯了下来,伤口紧接着便流血了,而自始至终,慕淮安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黄锦玉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臂,帮他上药包扎完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他来也好,自己正愁这一身医术无处施展,正好有免费的苦力供自己用。

  以前在西陲时,师父教了自己许多,却从不让自己真正的看一个病人,总是让自己抓药,熬药,采药。

  当真是无趣。

  歇息了一阵之后,黄锦玉将周边的东西收拾妥当,才费力的将慕淮安翻了翻身子,在他伤口下方放了一个枕头,避免触碰到伤口,随后又拿了一个帕子沾了水,覆在了他的额头上,这才作罢。

  一切妥当之后,黄锦玉有些不满的捏了捏眉心,抱着被子走到一边的美人榻上躺下,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翌日清晨,一阵拍门声传来,伴随着黄瑾然的声音,顿时惊起了黄锦玉。

  “黄锦玉,一寸光阴一寸金,该起床了。”

  黄锦玉伸了伸懒腰,原本想要骂几句,可是脑子里下一秒闪出了慕淮安的模样,遭了,要是被黄瑾然看到,自己就算是跳进永安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她迅速的跑到自己的床边,脑子里迅速的想着数百种补救方法,可是床上早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叠的整齐的被子。

  黄锦玉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去穿上自己的鞋子,披上衣服,打开门,“亲爱的三哥,大早上可否能让你的妹妹睡一个安稳的觉?”

  黄瑾然撇撇嘴,无辜的耸了耸肩,“不是哥哥不让你睡,实在是这日头已然上了三竿,沐泽兄等了你许久了。”

  “赵沐泽?”

  黄锦玉挑了挑眉头,“好,让他再等会,我收拾收拾便出去。”

  “那你可要快一点。”

  黄瑾然看了她一眼,轻笑着离开。

  门轻声关上,黄锦玉打了个哈欠,凤眸微眯,回到榻上卧了片刻才换了衣裳迈步出门。

  进了正院时,赵沐泽正和黄逸夫说话,听这话头像是在讨论三月春猎。

  “父亲,母亲,安。”

  黄锦玉走进正堂,朝端坐在正位的黄逸夫和方悦行了一礼,随后转身又朝赵沐泽福了一礼,才缓缓地走到方悦身边。

  黄逸夫点了点头,便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方悦,心下不悦的轻声说道,“念在你舟车劳顿,下次定不要这样了。”

  “是,女儿知道了。”

  黄锦玉唇角微扬,挂起浅浅的笑,一副温顺的样子靠在方悦身边,任谁见了,也会以为这定是个文质温柔的女子。

  “好了,如今时候还早,你们小辈的孩子便一起说说话吧。”黄逸夫瞥了一眼黄锦玉,复又将目光移到黄瑾然的身边,嘱咐道,“瑾然,好好招待小泽。”

  黄瑾然起身,行了一礼,“是。”

  黄逸夫和方悦起身,迈步离开,赵沐泽同时起身,福了一礼,直至他们二人离开,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你们刚才是在谈论三月春猎吗?”

  见到父亲母亲离开,黄锦玉顿时本性暴露,起身从一边桌上捏过一颗葡萄兀自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