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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蛊人

    听了杨姨的话,许晴晴不知怎么的晚上失眠了,木板床被她压的咯吱咯响,怕吵醒了花盼她们,她悄悄的起身。月光顺着窗户幽幽的照了进来,许晴晴对着月光看着眼前的黑夜只觉的孤寂异常,即使是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或许她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

    这几天,每天晚上她都能看见那个跟“她”对着爸爸撒娇,在饭桌上可以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关心冰山弟弟的生活点滴,甚至还与男神牵手携行,,,她真的好嫉妒,那些本来都可以属于她的,却生生的被另外一个人抢走了,难道大家都没有发现,那个她即使画画,都只画会画古画吗,跟自己的风格完全不同!

    可是,她向来倔强因为妈妈的死从来都没有对爸爸,珍姨有过什么好眼色,一直用画画麻痹自己,根本就很少顾忌到同样失去母亲的弟弟,喜欢男神却宁愿当他的哥们,不敢更近一步。她真的做的比自己好多了,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嫉妒呢!

    若是自己能早一点从母亲的死中走出来,大概就不会留这么多的遗憾吧!毕竟妈妈因为怀疑爸爸与珍姨有什么,在精神恍惚之下横穿马路时遭遇了车祸。虽然爸爸真的与他的初恋珍姨在工作上有来往,但是,他们并没有越矩,后来还是在母亲死后的第5个年头才走在一起的。两人怕自己跟弟弟心里过不去,到现在都没有拿结婚证。现在想一想珍姨对自己跟弟弟一直都挺好的!

    都是自己不知道珍惜罢,现在,自己真的回不去了,,,或许,她该感谢以后的日子,一直有那个她陪在他们身边。看见他们安好,她也就该放心了。

    只是,之后她的路又该怎么走下去呢,天下之大,哪儿又是她的归处呢?

    清冷的月光没有答话,千百年来,它听到过太多的悲欢离合的皆叹,但是,却无法给于任何人一个答案。每个人的路不一样,最终只能由他们自己走完这或悲或喜的人生。

    月光只能静静的照耀着许晴晴的伤感,迷茫,孤独!这是谁都无法给定特定答案的问题,谁又能够猜到自己人生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谱写出怎样的故事呢?

    或许只是因为杨姨讲的一切太过奇幻的事情,勾起了许晴晴所有的对于过去思索,对于未来的恐慌吧!

    今夜,诡异的安静,让许晴晴听着自己的心跳声都觉的太吵。不远处,悠扬的笛声响起,她无端的觉的很烦躁,好像潜藏于身体里的暴力突然不受理智控制一般,挣脱牢笼,想要冲出来。

    她烦躁的抠了一点没烧完的木头,在地上不断的画,只是身后的一个翻身声惊醒了她,不欲吵醒杨氏她们,她走出了门。

    西街实际上占地面积也不小,为了安全着想,花盼租的屋子,靠近街道里面,即使是有什么打架斗殴也不会波及到她们。许晴晴就这样凭着感觉,杂乱的走着,走了很久,刚要穿过某个拐角,听到的人的脚步声,这时她的理智总算是回了笼,刹住了脱缰的身体。

    “启禀主子,西街所有的人与狗均被催眠,这一批蛊人已经赶来!”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恭敬的说道,就着月光幽冷的光,许晴晴盯着黑衣人的脸,只觉的似曾相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而黑衣人的主子,因为逆着光,许晴晴完全看不见他的面容和表情。

    “那可以开始了”清冷的声音响起。笛声再一次想起,是与先前完全不同的一种曲调,萧杀而又激昂,但是却没有一个睡觉的百姓被扰乱清梦而起来叫骂。

    许晴晴这才发现,在距离男子不远处站着无数的西街百姓,他们仿佛是失去魂魄的木偶一般静立与黑暗融为一色,却又在下一刻,相互厮杀起来,用最狠厉的表情,最凌厉的招式,对着自己曾经的兄弟,对着自己昔日缱绻的爱人,对着自己的血脉至亲,一场厮杀,未用任何的兵器,却能让场面血腥不已,那一个个厮打的血肉模糊的百姓们好像是不知道疲惫疼痛一般,一次次的从地上爬起来,再战斗。黄土地被血液浸湿,在月光的照耀下成为了令人恐惧的黑。

    许晴晴瞪着眼睛,双手死死的将喉咙里要奔涌而出的尖叫堵住,她大气都不敢喘,眼前的厮杀终于在只剩下一个浴血而站的人的时候被喊停。

    “行了,将它带回去”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区三只死蛊来淬炼这只蛊人。”

    许晴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了脚边传来温热的触觉,是一只小黑猫在亲昵的用皮毛摩擦着自己的腿,?许晴晴此刻也没有心思逗它,再次不由自主的盯着不远处,他们怎么将死去的百姓运走?百姓们又会被运到那些地方?既然死去,那总得有个尸吧!

    笛声又一次的响起,让许晴晴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死去的百姓一个个的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像是在美国大片中看到的丧尸一样。他们在笛声的牵引下,慢慢走到了那唯一活着的人身边。

    笛声音调急转,高的似乎能让人耳膜穿破,下一刻,那个活着的蛊人将手边的死蛊抓住,将头埋在它的脖颈中,渐渐的那个死蛊整个身体就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一般,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削下去,最后似枯叶一般,飘倒在地。那个生前一米八的壮汉,死后所留的尸体不足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