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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1


    天气热得快要把人抽干,沈乐绵赶了一上午的路,此时早就渴得不行,于是便委屈道:“为什么没有我的?”

    仲江生扬起眼尾,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喝你哥的呗,不要浪费食物啊绵绵。”

    喝她哥的

    沈乐绵盯着任逸的吸管,小心脏又开始狂跳。

    那岂不是,要间接接吻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她从小到大哪次出去玩不是和任逸用一个勺一个碗,真要算起来早就吻完了。

    沈乐绵偷偷在桌底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这么墨迹过。

    坦荡一点呀沈乐绵!反正任逸又不会和她一样想歪!

    沈乐绵深吸了一口气,自以为用一种非常自然的表情拿过了任逸的杯子。

    结果嘴唇还没碰到管口呢,旁边却突然横来一条胳膊,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捏,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用自己的,这个我用过。”任逸没什么表情地说。

    沈乐绵:“”

    下一秒,就见戴了一路假面的女孩终于恢复成常态,整张小脸快气成包子:“你你你嫌弃我?!”

    任逸动作一顿,目光在女孩因委屈而发红的眼尾稍许停留,还有那双天生就让人想欺负的小狗眼,嘴角轻轻上扬了一瞬。

    “嫌弃。”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自作主张交换了吸管,然后便顶着女孩要炸毛的目光翘起长腿,懒洋洋靠在椅子上。

    “至少我认为其他人会嫌弃。”

    沈乐绵一愣,不解道:“谁嫌弃?”

    任逸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未来妹夫。”

    沈乐绵:“”

    她很想说你别想妹夫了,我想让你当你妹夫,但她看着男生明显变好的心情,一时竟然弄不清自己到底该生气还是高兴。

    有的人说,当你喜欢一个人时,那个人的喜怒哀乐都会影响到你。

    沈乐绵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哪怕任逸再次提醒她,他们是“兄妹”,他会有“妹夫”,沈乐绵还是觉得心情很好,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心情很好。

    算了,不是一个吸管就不是,反正果茶都是一样甜。

    沈乐绵将吸进嘴里的爆珠用力咬破,翘着唇角感受着所有味蕾跳跃舞动。

    不对,还是不太一样,沈乐绵微微眯起眼睛。

    明明任逸的这杯要更甜。

    -

    宋琪的家长到底还是过来了一趟,任逸以不方便为由没去拜访,待俩小孩安全离开后便跟着仲江生进了酒吧。

    “来杯什么?长岛冰茶?”换好工作服的仲江生熟练倒好基酒,小臂富有节奏上下摇晃,完全没有刚刚义正言辞维护未成年的样子。

    任逸挑了挑眉,只是问他收不收费。

    “啧,抠死你算了,”仲江生翻了个白眼,将酒杯“啪!”的一声放到任逸面前,“我请您,总行?”

    “行。”任逸象征性地一举杯,然后便再次陷入沉默。

    下午四点对于酒吧来说还太早,今天仲江生又是请过假的,老板见他来还挺惊讶。

    “小仲,你朋友?”老板好奇地问,“不是说不来了吗?”

    仲江生勾唇一笑:“接完小孩回来了,总不能翘一天班不是?”

    “我看你就是惦记今天的薪水!臭小子!”老板笑骂道,“还有你,到十八了没有?别给我找麻烦啊!”

    仲江生:“你别管他,差一两个月咋的了,先前您不是初中生都给卖?”

    老板大怒:“放你娘的屁!”

    老板员工聊得热络,任逸是个不爱说话的,自然求之不得。

    沈乐绵说的没错,仲江生确实变了很多,事实上,若不是今天这家伙自报姓名,他自己也不信这金毛孔雀会是仲江生。

    “你可算是有手机了,天知道我重新联系上你有多困难。”老板走后,仲江生忍不住吐槽,“不是我说你任逸,你简直活得像个出土文物。”

    为了找这个“文物”,仲江生确实是下了血本,先是托人联系到经常外出的林伯,又被林祥一顿狠坑,最后才要到任逸的宝贝电话号。

    可惜文物本人丝毫没有这个自觉。

    “联系我作什么?想要课本?现在没带。”

    仲江生一噎,过了好久才无奈笑道:“你果然还是个混蛋。”

    其实倒也不是全无道理,电话这种东西,只是个形式罢了,有的人注定你一辈子也不会拨通一次,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你的列表里,连删除都想不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沈乐绵。

    如果不是她要来皖阳,谁知道他还会不会重新和任逸面对面坐在这里。

    “绵绵长大了。”仲江生冷不丁道。

    任逸拿杯子的手一顿,没说什么。

    “小时候就觉得她长得好看,现在果然是个小美女——”仲江生故意拉长尾音,又在任逸一个眼刀瞥过来前讨好一笑,“我就说说而已,我可不愿意当你妹夫。”

    “你不乐意,她也不会乐意。”任逸面无表情,“人家有男朋友。”

    仲江生差点没被口水呛死,露出了和林祥一模一样的老父亲表情:“卧槽?!这你也能同意?!”

    任逸懒得再理他。

    毕竟是久经沙场了,仲江生很快消化了绵绵被拱的事实,再看向任逸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分轻微的揶揄。

    “难道你就不生气?”

    任逸喝了口酒,莫名其妙地看他:“我生什么气?”

    仲江生耸耸肩,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