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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陈满仓爆发

    陈满仓刚刚来到这个地方,柴刀上裹着的布袋子也宣告燃烧殆尽了,幸好他还有一个火绒子。

    火绒子能有多大,火苗能窜起多高?那火苗就跟黄豆粒差不了多少,陈满仓看了一下天色,咬了咬牙后他把穿着的裤子也脱了下来,也把二狗子换了一个位置,把他绑到了背后,省的一会拼命时,不小心伤着他。

    幸好他进山前多穿了一件绒裤,不然别说坚持下去了,半夜就得冻他个半死。

    不要怀疑大山里的夜晚是有多冷。

    在80年代那会儿,除了大城市里有正规医院外,城镇农村的人生病了只能咬牙扛过去,或者是让村里的赤脚大夫看病,这些大夫虽然没行医证,但手里确实有那么几把刷子。

    老话说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只能用土法子了,治好了,算你小子命大,要是运气不好,得,这瞎子还没治好呢,又变成聋子了。

    裤子点然后,火焰重新升起,野狼不敢前进,只能不安分的围绕着陈满仓来回的低吼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裤子也快宣告殆尽了,陈满仓听着周围那不怀好意的嘶吼,心头可谓是心急如焚……

    与此同时,陈家沟,陈满仓家。

    一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素颜俏丽少妇,举着油灯站在门口眺望着村子的东头,期待着丈夫从归路出现,可她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心中挂念的人归来。

    突然,她的左眼皮狠狠的跳动了起来,不由得想起了丈夫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想到这里,她再也等不下去了,连院里的大门都没关,急急忙忙的向着隔壁跑去。

    邦邦邦……

    “谁呀?”

    这个院子大门响起的瞬间,女主人也应了一声。

    “大嫂是我,满仓屋里的。”

    “是杏儿啊。”

    女主人应答过后,堂屋地的门“吱悠”一响,随后出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这妇女隔着篱笆问道:“杏儿,吃没啊,要不进来整点?”说着便去拉院门的门闩。

    杏儿没有回答她,而是焦急的问道:“大嫂,大哥搁家没?”

    “你大哥呀,吃完饭就躺炕上咪停了,咋地了?瞧你这急赤白脸地,是不是和满仓干仗了?”

    这妇女是陈满仓大哥陈满垛的婆娘叫做张红花,是张家沟人,嫁到陈家已经有二十几年了。

    “不是,满仓平时这前儿都该到家了,现在都快九点了,还没看到人影呢,就连二狗子也没回来。俺寻思着,这大晚上的搁上山也不安全,就想叫大哥陪着俺上去找找啥的。”

    “啥?”张红花脸色一下变了,冲着屋里喊道:“当家的,快点出来。”

    张红花喊完之后,急忙的把杏儿给让了进来。

    “干啥玩意啊,这大晚上也不消停。”

    屋里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男声。

    吱悠,堂屋地门再次打开,一名披着蓝色涤纶厚帆布衣的汉子,叼着烟袋锅子走了出来。

    “大哥,满仓现在还没回来,陪俺上山看看去呗!”

    “啥?”陈满垛不满的骂道:“这瘪犊子玩意儿,大半夜不回家,搁山上等着看日出咋滴!”

    在鞋底子上敲了敲烟袋锅子,陈满垛不慌不忙卷着烟叶袋子和烟袋锅子,他说道:“走,上老二、老三家,叫上几人也安全点。杏儿,你回家先套两件衣服啥的,别出去再冻住。”

    “嗯。”

    ……

    不一会,陈满垛带着哥儿几个,拿着铁锹,举着火把出门了……

    而陈满仓此时却冻得瑟瑟发抖,因为他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线衣和线裤了,但就算是如此,他还是依旧没把裹着二狗子的衣服拿开。

    能烧的都差不多烧干净了,连二狗子的小木刀当然也没放过,终于,火光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