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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兄妹夜话

    金筱睁开眼,发现她已进入梦境。白衣女子正握着她的手,不断给她传输灵力。

    她呆望着眼前人,注意到白衣女子往日整齐洁白的道袍上多了些褶皱,下摆处还沾了泥渍。

    白衣女子抬眼,舒了口气,“醒了怎么不说话?感觉如何?”

    金筱坐起身来,感觉浑身清爽,脚下疼痛不再,“没事了,多谢师父。”

    白衣女子颔首,“与为师细说今日之事。”

    金筱便从她今日尾随金子源出门开始讲起……

    不知不觉中,白衣女子已从跪坐变成了盘腿坐,最后掏起了耳朵,“你爹就那德行,你别往心里去。”

    金筱垂头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白衣女子:“阿筱,打起精神来。昔日愁来处,只因少见多怪。”

    金筱苦笑,“师父,有您这么安慰人的吗?”她听白衣女子许久未答话,抬起了头。

    白衣女子张开双臂,朝她歪了下头。

    金筱的眼睛登时笑成了月牙,她扑到白衣女子怀中,蹭了蹭,“师父,我心里难受。”

    白衣女子轻抚着金筱的头,“事已至此,伤心难过都于事无补,你应该想想正事。”

    金筱从白衣女子怀中离开,怔然看着对方,“……您是指阿燕杀我的原因吗?”话毕,她感到一阵恶寒。

    白衣女子颔首。

    金筱蹙眉沉思了片刻,“阿燕说,她没想到是我害死了我娘。但她明明知道,我娘是因生我难产去世的。”

    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犀利,“你怎么看?”

    “……阿燕待我一向很好,特别好。今日突发此事……”金筱说着就回忆起了今日阿燕在街上的异常举动。

    阿燕抱她时,身子在抖。说是抱,更像是把她箍在怀里,怕她离开。且阿燕说话结巴,一边怕她私自出门被金江流责罚,一边又提议带她去鸿楼。

    这不像是突发,更像是……

    金筱艰难道:“或许我引导阿燕,让她建议我在鸿楼午休,是自作聪明,她……她本就打算在鸿楼对我下手。”

    金筱的心刚凉了半截,就听见白衣女子很是随意的“嗯”了一声:“这个思路很好,她还活着吗?”

    金筱:“……”

    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白衣女子的定力,就像现在,白衣女子在云淡风轻地询问一个人的性命。

    金筱:“……嗯。”

    白衣女子:“你去见她。”

    金筱浑身拒绝,“不是吧师父。”

    白衣女子失笑,“现在主动权在你手中,你怕什么?”

    金筱嗫嚅着:“我……我被禁足了。”

    这当然不是她拒见阿燕的原因,禁足哪能禁得住她。她也知道,白衣女子是想让她克服恐惧,调查阿燕对她下手的原因。

    但她是真不敢见对她起了杀念的阿燕。

    奈何白衣女子默然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师威之下。

    令她奇怪的是,白衣女子没有细究她在街上遇险的事。她本想问白衣女子原因,可她实在太困了,于是拜别了白衣女子,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晚上,金子源正于房中把玩新得的折扇。

    “呯。”

    金子源侧耳听了一下,见没了响动,以为是风。

    “砰砰。”声音很轻。

    “谁?”金子源朝门口张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砰……砰砰。”

    “谁?”门外仍是无人应答,金子源顿觉后颈有冷气袭来。

    “砰砰。”

    “我去,有完没完。”他壮着胆站起身来,悄然走到了门前。

    “砰……”听到响声,他立时拉开了门。

    “喵——”

    见门前是只黑猫,他吁了口气,蹲身观察起这黑猫来,“小家伙,你这也忒不厚道了,长得这么丑,本就很吓人了,为何还要大半夜装神弄鬼?”

    “为了你。”

    金子源惊讶,“为了我?嗯,这也怪不得你,毕竟爱慕我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

    他顿住,敛眸看着黑猫,突然道:“那你也该公平竞争呀。”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