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予安脸色更差几分，一直嘀嘀咕咕的周羽这会儿睁开朦胧醉眼，看见面前站着个男人，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松开姜望舒朝着付予安扑过去，嘴里还念叨着，“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不是也觉得我脏？可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啊，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为什么？”

    姜望舒反应过来想要拉住她，没拉住，周羽一头扎进付予安怀里，抱着他的腰，眼泪花了妆，全都蹭在付予安身上。

    “周羽......”姜望舒去掰她的胳膊，可这喝醉酒的女人力气不容小觑，她又怕使劲儿弄伤她，当然是不见成效。

    付予安看了姜望舒一眼，她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急的不行。

    他试着去掰周羽的手，可这女人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腰，他一有所动作，她就哇哇直叫，江边偶有几个路人，看见这一男两女的阵仗也都纷纷侧目，走远了都还回头嘀咕。

    “周羽，你清醒清醒，我们该回去了。”姜望舒仍旧掰不开她，语气有些无奈。

    周羽哽咽着喃喃，“我不，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松手！”

    付予安也没耐心耗了，抓住腰后两只手，多使了几分力把人拽开，西装外套蹭了眼泪跟粉底口红的混合物已经不能要了，他脱下来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箱，咬着牙问姜望舒，“这是你同事？”

    姜望舒点点头，“她......失恋，所以才这样的。”

    不敢再跟他耗下去，姜望舒搀起周羽，目光落在垃圾桶里的西装外套上，又问他，“你今天有应酬？那衣服......”

    “不重要，我先帮你把她送回去，你一个人弄不了她。”

    “我可以的，还是你的应酬重要。”

    正巧前方驶来一辆出租车，姜望舒伸手拦下，也不顾付予安是什么脸色，把周羽先送上车，才转身跟他道别，“我送她回去就行了，你那个衣服......要是时间还来得及的话，你要不就回去换一身吧，我先走了，你......应酬归应酬，别喝太多酒。”

    又瞥见他往口袋摸烟的动作，再添一句，“也别抽那么多烟了。”

    红色出租车很快消失在眼前，付予安的低头闻闻自己，身上一股香水味儿，他皱皱眉，看眼时间，正要给孟梵发消息，字还没打出去，孟梵的消息却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