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曾对他有过感情，如果她不爱他，此时此刻，为了小苹果，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留下来。

    因为如果不爱的话，就不会在乎，不会难过，不会受伤。

    然而，就是因为付出了感情，所以此刻她无法留在他身边，不想面对没有爱情的爱情，只会继续彼此折磨，彼此痛苦，最终走向灭亡。

    温如初的手狠狠地攥紧，她的红唇紧抿着，最后开口，可也只是说：“把小苹果还给我。”

    有时候，人是一种很固执的动物。

    就像是你去玩刮刮奖的时候，明明你已经刮出了一个谢字，你已经知道了结果肯定是谢谢惠顾，但你依旧忍不住地要把所有的字都刮出来，才能去面对这个结果。

    如同现在的苏宸。

    答案那么地清楚地摆在了眼前，他却仍旧不想要去面对。他的手死死地扣住温如初的手，他那双黑眸看着温如初，眼前似乎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开口，“温如初，如果你现在离开，以后，你就不是小苹果的妈妈，我说到，做到。”

    温如初错愕地瞪向他，“苏宸你不能这样做。”

    苏宸唇角勾了勾，笑了，“你不是说我残忍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他也从来不屑于当一个好人。

    但他为了她，他努力地想要去当一个好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