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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艺服众人
重新告座后，我已经完全被桌上的八大叉给吸引了。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吃的不过是些剩菜残羹……这几日因为顶替陈圆圆，虽然过得好些了，但大多时候吃得也是比较粗茶淡饭。
谁知这帮人，吃饭也不好好吃，一个个在边上干看着，居然还聊。
“说到叉烤，古时的易牙算得上行家，他在煎，熬，炙均是了得。尤其是炙鱼，听说便是因此而得宠于齐桓公。”
“楼山兄此言差矣。以炙鱼而闻名天下的应该是春秋末年一个吴国的厨子，也就是太和公……”
于是他们牵扯了好些人出来，什么宋五嫂都出来了，就差食神了。我心说他们怎么就没完了，还让人吃么？结果，他们非但乐此不疲，还把我也硬扯进来。
“圆圆，你怎么不说话？”
“哦，我也在想古时的名厨，”只好强咽下不爽和口水，料定他们必相问，我已想好对策。——
我要说的这个厨师名叫詹鼠，隋文帝因不满御厨的饭菜，杀了很多御厨，还张榜招厨。这个詹鼠就应征入宫，隋文帝问他什么最好吃，詹鼠说需要到城外去找。于是他就带了隋文帝出城。等到隋文帝饥饿难耐的时候，他拿出了葱花饼。说道，“饿”才是最好吃的，人只要饿了，饭菜就是香的……
吴应箕不由叹道，陈姑娘说得好，这个詹鼠才是真正的好厨子。厨之大者，胸中放的不是佳肴菜谱，而是天下百姓的饥饱啊。
侯朝宗也斟了酒，举起杯来，这杯酒既敬这位詹鼠，亦敬陈姑娘。香君说的对，陈姑娘果然见识非凡，我家冒兄果然是没看错人啊！我先干为敬。
嗯？关冒辟疆什么事？旁边的冒辟疆脸又是一红，默默举了杯。
我心下暗忖，李香君是把我夸的有多神乎其神啊？我说这个故事不过是告诉他们，我是真的饿了！我就想现在吃饭！他们非要替我引申那么多，我也是醉了……
我嘿嘿干笑两声，公子谬赞了，我提詹鼠不过是希望诸位早些动筷，莫辜负了这美酒佳肴啊。
……
接下来的谈笑吃喝，他们虽则是不停的变换话题，从诗词歌赋，到京城形势，还有李自成，张献忠等，无所不及。我当然主要——把心思放在吃上。
酒足饭饱后，这些人又嚷着要作诗填词，恰便在书房，于是拎了酒壶，移步书案。
丫鬟已经铺好纸，镇着，研好磨。
侯朝宗已蘸饱了墨，冲自斟自饮的冒辟疆道：“冒兄，你来填首词吧，就沁园春吧，我给你起个头。”不由分说，落笔就写了四个字——一袭貂裘。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吴应箕道，朝宗又来胡闹了。
侯朝宗也掌不住笑，你看他今日穿的这一身，不是一袭貂裘么？我看他怎么接。
冒辟疆放下酒杯，略皱眉头，接笔写道，
雨花台上
桃叶渡口
吴应箕又评道，由人及南京之景，算是勉强接过，且看他下面怎么填。
冒辟疆沉吟片刻，挥笔写来：
秦淮畔寻梦
闹庭曲槛
霞映楼头
交错觥筹
流水空山
和云伴月
疑是缟仙尘世浮
众人皆道，写的是今日之事，倒也颇有些柳三变的风韵。
冒辟疆又写下去：
道一声，
谁知这帮人，吃饭也不好好吃，一个个在边上干看着，居然还聊。
“说到叉烤，古时的易牙算得上行家，他在煎，熬，炙均是了得。尤其是炙鱼，听说便是因此而得宠于齐桓公。”
“楼山兄此言差矣。以炙鱼而闻名天下的应该是春秋末年一个吴国的厨子，也就是太和公……”
于是他们牵扯了好些人出来，什么宋五嫂都出来了，就差食神了。我心说他们怎么就没完了，还让人吃么？结果，他们非但乐此不疲，还把我也硬扯进来。
“圆圆，你怎么不说话？”
“哦，我也在想古时的名厨，”只好强咽下不爽和口水，料定他们必相问，我已想好对策。——
我要说的这个厨师名叫詹鼠，隋文帝因不满御厨的饭菜，杀了很多御厨，还张榜招厨。这个詹鼠就应征入宫，隋文帝问他什么最好吃，詹鼠说需要到城外去找。于是他就带了隋文帝出城。等到隋文帝饥饿难耐的时候，他拿出了葱花饼。说道，“饿”才是最好吃的，人只要饿了，饭菜就是香的……
吴应箕不由叹道，陈姑娘说得好，这个詹鼠才是真正的好厨子。厨之大者，胸中放的不是佳肴菜谱，而是天下百姓的饥饱啊。
侯朝宗也斟了酒，举起杯来，这杯酒既敬这位詹鼠，亦敬陈姑娘。香君说的对，陈姑娘果然见识非凡，我家冒兄果然是没看错人啊！我先干为敬。
嗯？关冒辟疆什么事？旁边的冒辟疆脸又是一红，默默举了杯。
我心下暗忖，李香君是把我夸的有多神乎其神啊？我说这个故事不过是告诉他们，我是真的饿了！我就想现在吃饭！他们非要替我引申那么多，我也是醉了……
我嘿嘿干笑两声，公子谬赞了，我提詹鼠不过是希望诸位早些动筷，莫辜负了这美酒佳肴啊。
……
接下来的谈笑吃喝，他们虽则是不停的变换话题，从诗词歌赋，到京城形势，还有李自成，张献忠等，无所不及。我当然主要——把心思放在吃上。
酒足饭饱后，这些人又嚷着要作诗填词，恰便在书房，于是拎了酒壶，移步书案。
丫鬟已经铺好纸，镇着，研好磨。
侯朝宗已蘸饱了墨，冲自斟自饮的冒辟疆道：“冒兄，你来填首词吧，就沁园春吧，我给你起个头。”不由分说，落笔就写了四个字——一袭貂裘。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吴应箕道，朝宗又来胡闹了。
侯朝宗也掌不住笑，你看他今日穿的这一身，不是一袭貂裘么？我看他怎么接。
冒辟疆放下酒杯，略皱眉头，接笔写道，
雨花台上
桃叶渡口
吴应箕又评道，由人及南京之景，算是勉强接过，且看他下面怎么填。
冒辟疆沉吟片刻，挥笔写来：
秦淮畔寻梦
闹庭曲槛
霞映楼头
交错觥筹
流水空山
和云伴月
疑是缟仙尘世浮
众人皆道，写的是今日之事，倒也颇有些柳三变的风韵。
冒辟疆又写下去：
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