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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8庄主逼婚,楼兰问话

    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的绿叶儿在暖风里蹦跳着走来了。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时时送来布谷鸟的叫声,它在告诉我们春已归去。

    现在已经是盛夏七月瓜熟蒂落,云州果子成熟最热闹的时节,特别是汁液饱满的水蜜桃和甜味满满的哈密瓜。

    水蜜桃:桃的一个品种。果实形状尖圆,肉厚核小,汁多味甜。

    哈密瓜:甜瓜的一个变种。一年生草本植物,茎蔓生,花冠黄色。果实也叫哈密瓜,个头儿较大,果皮青色或黄色,有网纹,果肉绵软,味道香甜。

    家乡江南宛城的夏天,静谧,葱茏,秀丽,多姿。一贯的小桥流水,古屋环绕低垂,船只往返,靠岸停泊。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烈日当空,道路两旁,成熟的谷物热得弯下腰,低着头。蚱蜢多得像草叶,在小麦和黑麦地里,在岸边的芦苇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马路上发着白光,小摊贩不敢吆喝,商店门口的有机玻璃招牌,也似乎给晒化了。

    晴然想起了儿时在家乡宛城时候的景色,嘴角不由得牵扯出一丝微笑。回忆中的爸爸许生英俊而豪气,妈妈善良而美好。

    不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小兔子和晴然在果园附近玩的时候,来了几个庄园管事的姆姆,说她们可以摘些果子回去吃。还特别交代果农好生对待她们。晴然不解,但也没有反对。可看小兔子的样子,已经十分垂涎树上的水蜜桃了。于是便和小兔子摘了半篮子。

    晴然和小兔子枫月在果园摘了很多美味可口的水蜜桃和哈密瓜,藏在了小柴房隐秘的储存柜内,准备制作水果沙拉在无聊时候用来当点心吃,补充身体的维生素能量。接下来,整整一个上午,两人一主一仆在果园有说有笑玩得很是开心。

    晴然着一身月白衣,立在果园中央,头上搭着雪羽帽,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乳白色百褶裙,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太阳艳照下,她擦擦汗,香汗淋漓。

    中午,晴然从果园回到厨房,只见厨房的几个大丫头和姆姆们正在忙着煮饭炒菜,阵阵菜香扑鼻,晴然已然觉得肚子咕咕饿了。

    晴然凑上前,只见一个名唤阿萍的大丫环正在刮鱼鳞,锋利的小刀嗖嗖声一下一下,很快鱼鳞便被刮得很干净了,“要不要我帮忙?”晴然伸出手想去拿刀子。

    “不用了,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背后打什么坏主意。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没人知道。庄主和夫人岂是你能高攀得上的?”那大丫环阿萍脸色臊辣,语气较冲,似乎对晴然的帮忙不以为然。

    晴然心中却没有多大在意,仍伸手去取刀,拿了刀蹲下身来,拿起一条草鱼,便学着嗖嗖刮起鱼鳞来。

    不料,那丫环阿萍站起来怒眼相对,指着晴然说:“你这不识好歹的小妖精,咱们庄主还想收你,你却忤逆于他,如今到了厨房,还抢我活做,看我不毁了你的手,让你今后连活都做不了。”

    那丫环阿萍气势汹汹就要来划伤她的手,她拿着闪闪发光的小刀,一脸奸笑着,朝晴然使劲的冲过来。

    “快拉住她,拉住她,把她手里的刀子拿下,免得伤了别人。”几个婆子连忙上前捉住那个冲动至极想误伤晴然的丫环,有一个婆子还上前抱住了她乱蹦的身子。

    那丫环阿萍张牙舞爪着,朝晴然破口大骂:“咱们庄主是谁?咱们庄主富可敌国,翩翩英俊,而你下等奴才都不如,还想赖□□吃天鹅肉,想让我们庄主收你做小,你想都别想……”

    晴然一头黑线,心想这人怕是想做庄主的女人想疯了,可是庄主偏偏就没有看上她,介于庄主对她的那份心思,她压根就是一直拒绝的,从未想过与庄主发生什么。

    婆子们把那丫环阿萍拖了出去,不知送到哪关起来了,晴然叹了一口气,又继续低头刮鱼鳞。因为力量小,刮完鱼鳞,她没法剁碎拿来炒,于是便安静的等婆子们回来再收拾。

    这时候,曾随夫人救她的那个姆姆朝厨房走了过来,走近她牵起她的手,对她和蔼地说:“晴丫头,你随我过来吧!”

    晴然随姆姆来到了一间别致的小屋。

    屋子里雕床红被,一缕缕帘幔浮动,高桌上点着几只红烛,烛影重重,晃动着她的身姿。

    水晶灯,红纱帐,落地窗,檀木床,香槟酒,高脚杯。

    姆姆要扶晴然坐到红床上,笑容纹路深深,和善地说:“晴丫头,你好好呆在这儿,夫人呆会有事找你聊。咱们夫人啊!一见你就聊得来,好像和你有说不完的话呢!”

    晴然的心有些疑问,夫人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啊?为什么会让自己来这儿?

    她坐在床头,两只小脚合拢在一起,捏着两只小手,静静地坐着,心中想着夫人为什么要她到这间屋子等她,她有些不解夫人之意。抬起头对姆姆,睁大一双水眸大眼对姆姆说:“婆婆,夫人究竟所谓何事啊?为什么要我在这里等,这可不是夫人的房间。”

    那姆姆笑纹满面:“你放心,夫人自有吩咐,还命令我等给你梳洗打扮,送你换身新衣服,是一心想收你做闺中妹妹来着呢!”

    说着,那姆姆就叫两个丫环进来给晴然化妆打扮,换衣服。

    晴然半推半就着,就被换了一件价值上万的丝绸红衫,还给画了眉头和红唇,涂了浅红色的上品胭脂。

    细细的柳叶眉,像一弯浅浅的黛色山丘,点绛的红唇,如染玫瑰的汁液,一张红扑扑的俏脸十分明丽可人。

    姆姆望着晴然,不觉笑出声来,“咱们的晴丫头啊!就是一个美人胚子,这化起妆来,更是极致的妩媚风流,可羡煞了那些想要成为我们庄主女人的丫头。哈哈~”

    庄主女人?!晴然听这话,似乎是姆姆无意说出让她来此的实话,晴然终于知道姆姆的意图了,连忙站起来,想离开这里。

    “我累了,还请婆婆转告夫人,说我今天不方便见她,改日再聊。”晴然甩开姆姆,朝门外走去。

    不料姆姆把晴然推在床上,一把掩上门,紧锁起来,软步离开了。姆姆在门外候着说了几句自以为对晴然不错的话:“晴丫头,咱们庄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有幸伺候咱们庄主,是为你的将来好,你将来若是成为咱们庄主的女人,这金子可多了去了,还愁在厨房干苦活,睡小柴房?”

    晴然不断地敲打着门,可是门外却没有任何动静,显然姆姆已经走远了。直到晚上,听到有陌生脚步声逼近,晴然才大觉不妙。晴然从袖子里握着母亲临死前给她防身的那把匕首,心中“嘭嘭”跳动着,气息因紧张开始紊。那个人细微的开锁声音,发出“哧哧”之声,不一会儿,大门被“吱”的一声打开,晴然坐在床头,透过透明的红色帘幔,只见一个青褐色的高大人影走了进来,脚步声十分笨重,似乎穿着西域特有的厚重皮靴。

    晴然快步躲在床后,只见那人走了过来,晴然隐隐探出头看清楚了他的脸,鹰钩鼻,细眼睛,脸上有着大把的络腮胡须,她心下一惊,果然是罗兰奥庄主。

    只见罗兰奥大摇大摆地坐入红床,拿起一个红色杯子饮了一杯酒,脸色泛起桃红之色,用磁性的浑厚男音幽幽唤道:“跑哪去了?出来。”

    晴然一直躲着,不想与这位自负甚高的庄主有任何瓜葛,只想静观其变,想趁机逃跑。

    只见这位庄主终于按捺不住了,吹着迷醉人的口哨,四处张望,突然眼尖看到了她躲在床后的小小身影,于是起身想过来抓住她。

    晴然朝后面拔腿逃开,只见庄主一个跨步,来到了床后,向她伸出了魔爪,晴然一步步后退,退到了墙壁前,只见庄主一张豪迈的俊脸朝她逼近,跃跃欲试,想要亲吻她的样子。

    在这个危急时刻,晴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朝庄主刺去。不料,庄主按住晴然的双手,把她按在墙壁上,对她施暴,晴然的匕首不小心从手中滑落,可怜晴然羊入虎口就要被这个可恨的庄主侵犯了。

    晴然使劲地推开庄主,只见庄主劲爆地一把扯开胸衣,胸间环绕的胸毛露出来,晴然的脸颊被他的臂膀紧紧箍住,揉入男人的胸间。晴然被他怀拥着,顿觉受了极大的侮辱,心下十分委屈,眼泪都快溢出来了,眼睛一阵阵酸痛。

    晴然立刻跺脚踩在庄主的脚上。庄主吃痛,放开了晴然,晴然立即蹲下身,去寻掉落的匕首。

    晴然捡起匕首,双手紧紧握著,心中悲哀的想,就算是自己一刀结束自己的生命,也不要受此等侮辱,于是举起尖尖的匕首,想痛快给自己一刀,以杜绝庄主再对她起心思。

    晴然紧紧地闭住双眼默哀,手中的匕首就快接近心口,庄主忽然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匕首,鲜血涔涔直下,滴在她乳白色的绣花鞋上。原来庄主为了不让晴然受伤,捂住了刀刃,自己的一双带茧的大手被割伤了。

    “你,你……”晴然大惊失色,连忙退后一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事,你不要做傻事就好,放心,我不会再逼你了。”庄主放下话,便握住受伤流血的手,落魄地走了出去,门被重重的拍下,不知是因为什么,连回头看一眼晴然都没有。

    晴然的脸更难看了,眉毛顿时拧成了疙瘩,额上沁出了汗珠。晴然往日白里透红的苹果脸,现在笼罩着一层愁云,眉头微蹙,上齿咬着下嘴唇。晴然的心突突地跳着,脸就像霜打的杏叶一样绯红。顿时晴然的脸像被谁狠狠地抽了一耳光,火燎一般,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晴然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跑了出去。

    那一刻,当晴然望着罗兰奥庄主失魂落魄离去的身影,心下被什么东西突兀地割了一下,生生的疼,她竟有些失落,发呆想了好一阵,便痛哭流涕地离开了这间华丽的屋子,径直去自己的柴房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晴然被楼兰夫人叫了去问话。

    出了柴房,走在农场里的小路上,穿过后院那些野生遍地的蒿草地,晴然的心顿时有些忐忑不安。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若不是姆姆骗她去见庄主,她想必不会意外让庄主受伤。这件事情恐怕被夫人知道了,不知夫人会怎样看她?

    她也不想多想什么,见了夫人再说,如此安慰自己,便踏足来到了前院,夫人的院子里。

    晴然推门进去,只见楼兰夫人坐在高榻上,旁边站着兰奥庄园的两个心腹仆人,大力和大壮。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地直视着她,似乎有心气。晴然望了一眼夫人,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去。这时候,夫人身边的一个仆人叫大力的拿起马鞭狠狠一挥,呵斥道:“还不跪下,向夫人请罪。”

    晴然的心突然紧绷,咬住牙十分镇定地说:“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楼兰夫人身边的粗壮大汉大力傻笑一通,执起马鞭狠狠挥向晴然,并朝晴然厉声大喊:“不知死活的东西,快朝庄主和夫人道歉。”

    只见晴然的肩膀上赫然多了一道新添的伤疤,血肉模糊。晴然眼神一凛,卷起洁白衣袖抹干眼角的泪渍,瞬间心碎。晴然呼吸渐渐哽咽,泪水如雨般落下,支支吾吾地低着头,好似受气委屈的泪人儿一般,委屈地瞪着这些伤害她的人,脸红却不敢抱怨。精致的小尖脸,光滑如玉的肌肤,美的就如夜空里璀璨的星星。楼兰夫人抬眼看着这一切微微一怔,终究沉默。

    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只是吩咐这位叫大力的仆人,叫他安静,不要在她面前喧哗。

    晴然穿着粗糙的麻布衣,看似破旧不堪,可是那张干净的小脸显得十分清冷,就如一朵开在冬天的花。楼兰夫人看着,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可是她一向认为自己贤德淑良,不会有恶心肠去伤害一个人,可是晴然纯洁小少女的模样令她十分嫉妒,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