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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反客为主

    容誉说完,转身就走。

    容听悦伸手拉住他:“阿誉。”

    容集贤深呼吸一口气:“容铭晏,你扪心自问,除了成家,你还能做什么?”

    容誉:“……”

    “你有能力做什么?”

    “……”

    “你母亲早逝,爹又忙于公务,你兄妹二人确实疏于管教,可为何你妹妹乖巧听话,你却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容誉语塞,或者说,无法反驳。

    容集贤叹气:“爹并非逼你成亲,只是爹希望,你成家之后,能有身为人夫或人父的担当,你为何不明白?”

    容听悦忍不住了,“阿爹,并非阿誉不愿意,只是魏家姐姐…”

    “阿爹,抱歉。”容誉打断容听悦,低声道:“作为儿子,让你失望了。”

    容集贤吃软不吃硬,他无奈撑着额头。

    “阿爹,若是我…从此洗心革面,找份正经差事,不再混日子,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吗?”容誉小声问。

    容集贤不忍心打破儿子的期待,但着实忍不住,他道:“不是…你能找到什么正经差事啊?”

    容听悦不由得点头,确实,这个借口已经被容誉用烂了。

    她忙道:“能、能的,他会改的。”

    正在这时,书房外面传来通报:“老爷!宫里来人了,您快来啊。”

    容集贤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宫里为何突然来人?

    容誉猜测:“阿爹,你不会…惹事了吧?”

    容听悦心里一咯噔,心道,又要有什么变数了吗?

    容集贤带着儿女来到前厅,看到了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他不由得凝重起来,陛下近侍来此,莫非…真惹事了。

    “容家三郎接旨。”大太监尖细的声音高起。

    容誉:“啊?”

    容听悦和容集贤看向容誉,眼神均是:你又惹什么事了!

    大太监看容誉像个呆头鹅一样立着,清清嗓子,又道:“容三公子,接旨啊。”

    容集贤一推容誉,容誉往前走了几步,跪下:“臣接…接…”

    不是…他也不是臣啊。

    大太监懒得看他结巴,他案首挺胸地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容家三子容誉,人品贵重,逸群之才,封殿前司诸班指挥使,下月初一当值,钦此。”

    容誉愣了,这说的是他吗?

    容集贤和闺女面面相觑,这说的是阿誉吗?

    大太监笑眯眯道:“容家三哥儿,接旨啊。”

    “哦哦哦,臣…臣…臣接旨。”容誉双手接过圣旨。

    刚还说正经差事呢,这不就有了。

    容誉跳起来:“阿爹!我要进宫入职了!这是正经差事吧?那你可别再逼我娶亲了!哈!”

    容集贤眉头紧皱,孩子们猜不出陛下的意思,他可是晓得。

    容氏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能只荣,所以要安排个“损”。

    容听悦好歹活了两辈子,也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她扶住容集贤的胳膊:“阿爹。”

    “无事。”容集贤整理好思绪,道:“今晚做几个好菜,当庆祝一下。”

    殿前司官司内,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什么?你要把那废物点心交给我?”

    盛初尧端坐堂前,正经地对百里盏点了下头:“是。”

    百里盏哼了一声:“当初你叫我来殿前司,可没说让我替你照顾少爷的。”

    盛初尧倒了一盏茶,推向百里盏,笑意淡淡:“阿盏,我能信的人不多。”

    百里盏摸了摸下巴:“你对那废物少爷倒是上心。”

    “陛下嘱托,我需得放在心上。”盛初尧懒懒地盯着一株盆栽,看来看去也没赏出半分乐趣。

    百里盏蹙眉:“那废物见过我,若是将我经营赌坊的事说出去…”

    “这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他闭嘴了。”盛初尧颇有闲情逸致道。

    不多时,一个殿前司差使领着容誉走进来,禀报道:“禀告指挥使大人,属下已将容公子安置妥当。”

    “很好,你下去吧。”盛初尧淡淡颔首。

    容誉低头行礼:“属下容誉,参见指挥使大人。”

    盛初尧笑道:“容三哥,咱们就不用客气了。”

    容誉心道,谁是你三哥?若非你皇帝表哥罩着,你能混到殿前司指挥使?都是纨绔,谁比谁高贵?

    “久闻三哥牌技一流,若有机会,延益定要讨教一翻。”盛初尧怀着笑,亲自为容誉斟了一杯茶。

    容誉赶紧接过:“侯爷客气了,若论牌技,你才是第一。”

    这话不像是夸人的。

    盛初尧爽声一笑:“好,找机会咱哥俩来上几局,我做东。”

    容誉不明白盛初尧为何对他这么客气,他们之前并无交际,他谨慎地回答:“好说好说。”

    盛初尧亲切地揽住他的肩膀:“三哥,咱们殿前司护卫皇宫安全,可谓责任重大,但你不用紧张,初来乍到的,难免也不适应,这样,我先找个人带你,你跟着百里虞侯吧,她惯会带新人的。”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声音悦耳:“阿盏,过来。”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百里盏走出来,声音冷冽:“容公子,委屈你跟着我了。”

    “哪里哪里…”容誉听这声音有些熟悉,他寒暄着抬头,不由得往后一蹦,惊恐地看着百里盏:“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