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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韩太守一家就法后冯州县天降甘霖,皇帝念冯调顺赈灾有功直接封为当地太守。萧渊宁复国的第一步就是让大鸣的地方官员朝廷官都有自己的人,大鸣科举一改前朝常态,经过言明道主考后方可进入殿试面前圣上。

    邰阙请旨设置年龄范围民间怨声一片,有才无处施因此科举前夜的将军府外有不少人来闹腾过,受不了民众群愤,亦是当时太过冲动行事,他连夜入宫请求皇帝收回旨意并自请担任入考搜身一职。

    得此消息,萧渊宁在五更天之前面见了前稹朝官,他们有子孙的挑了些,才识过人却年纪不轻挑了些。这样一来,即使是邰阙亲自看查入殿也难分谁是他的人。

    昨日进京赶考的很多,到了早上皇宫外已经站满了举子,邰阙赶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进宫先是议政殿前一考,通过后才可进入殿内面圣。

    邰阙在皇宫门前挨个上下搜身,他们衣着打扮都差不多,带着萧渊宁是为了看他脸色淘汰考生,可是渊宁早有防备见他们是反复叮嘱不能让邰阙看出蛛丝马迹。

    人放进去后,邰阙调侃道:“你可真敢啊,阴险”

    “邰大将军为了防我真是费心”见自己人成功混进考场,萧渊宁放心了,正要离开却被邰阙邀请进去说是看你的人被赶出去。

    大鸣朝堂上的前稹稹官臣不止有言明道一人,跟着邰阙进了宫就看见另幅熟悉的面孔把曾经同朝为官的全指认出来,邰阙抓住他在衣袖里紧攥的拳头,贴近他耳边低声说:“别生气啊,与今上比,你还太嫩”语气中略带些微得意。

    日头高照,卷轴发了下去,议政殿前坐了三排,周围有官兵监视,言明道坐在通往议政殿台阶途中的一处平地。考生提笔做卷,时而擦抹额上汗珠,时而摇头,停笔思考,过了不到半柱香前排一个年纪不大身材瘦小的男子抬起胳膊,言明道招手让身边人去拿来考卷。

    接下考卷,言明道放在桌上端详着,点了点头人男子上去面圣。男子经过萧渊宁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可这并不是他的人,邰阙意识的事情不对随男子进了议政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往下看,一脸严肃:“邰爱卿有何事?”

    邰阙抱拳,“臣只是想问问这位因何参考”

    那男子先是对皇帝行了大礼,又转过头回答邰阙:“小生略通书文,若能将自身浅学用于我大鸣朝乃是小生之荣”

    皇帝听了非常满意,连连点头,邰阙只好退了出去。

    这时入殿试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就有萧渊宁选进来的三个,他紧张的心也安了下来。最后一个进殿试的经过议政殿时速度飞速地拔下殿前带到侍卫的刀像皇帝刺去,邰阙将剑鞘扔出去挡着了差点伤到皇帝的刀,冲进殿中赶忙过去用脚踢了那人跪下,将剑架在那人脖子上。

    “压入天牢,严刑审问”邰阙吩咐外面的侍卫。“臣看守不严,请陛下降罪”双膝跪地,磕了个头,迟迟没抬头。

    皇帝看了看两边待考的人们,道:“无人受伤,爱卿何罪罪之有?”说完皇帝让言明道觐见,邰阙便退出了议政殿。言明道进去后,殿门被关上。

    萧渊宁扶着雕刻龙形的扶手,明显有些意料之外,他想不明白除了自己还有谁想让鸣帝去死。晒的他脸颊通红,嘴唇却微微张着说不出话,心脏狂跳。邰阙跑过来问:“没吓到你吧”他没有怀疑那人是萧渊宁派来的,因为他知道萧渊宁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天牢里——

    乱哄哄的喊冤声处处都是,萧渊宁找到关押刺杀鸣帝那人的牢房,已经换了囚衣,身上被鞭子打的到处是血痕,萧渊宁让守卫开锁放他进去,那人凌乱的头发中一双凶狠的眼眸看着他。

    指了指桌上一个木盒子,萧渊宁过去拿起那黑色双层的盒子,不重,摇起来有响声,打开第一层是和那天在平王山得到的腰牌一样,第二层是一张折成长方形字迹在内的纸笺。

    外面传来“邰将军到”萧渊宁立马将纸笺塞进袖子里,那人竟站起来夺过他手上的剑插向他的左臂,臂本有伤,这一剑只是割开了结痂的伤口让血流出来,在邰阙进来前小声说:“臣罪该万死,不能让人疑心陛下”随即割喉自刎。

    闻言,萧渊宁瞪大眼睛,顾不上左臂的伤,那人喊他陛下。邰阙进来看见此情,目光移到萧渊宁捂着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手掌,“跟我回去”他没问什么,将萧渊宁护在怀中带回将军府。

    一路上血还在流,染红了青色的衣裳,萧渊宁面色平静无波。始终不解一块腰牌中究竟藏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回到府中,邰阙送萧渊宁进寝殿。拿出言明道之前送的那瓶药,橙色的药粉遇水融开擦在布上,绑到伤处,药效果最佳。

    邰阙刚要动手,萧渊宁坐在榻上冷漠的说:“多谢,你可以走了”言罢,他夺过药自己弄着。

    “你不方便,我可以代劳”邰阙悬在空中的手无处安放,只好移到木盆边上准备端起来。可萧渊宁抢在他动手前蹲了下来,将一块白布沾了水平铺在桌子上,打开瓶口将药到了些上去,用手指晕开,看了眼邰阙又闭上眼,道:“滚出去”这话语气中带些暴躁,邰阙不想惹他生气,便道:“勿要动气,我滚便是”说完转身离开寝室,关上房门。

    看他走后,萧渊宁才拉开衣襟,将抹了药的布在伤口处草草缠了几圈,最后将布头塞进缠裹了着的布料里。处理好伤口,他迫不及待拿出牢狱里得来的那张纸笺,展开满是字迹与图画,上面记载着他想知道这块腰牌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