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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新奇的女人

    江临岸送沈瓷来医院的途中,她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来自陈韵。

    他便替她接了,并告知对方沈瓷的情况,随后大概是陈韵又把这消息通知了她哥哥。

    江临岸没有料到赶来医院的人会是陈遇,陈遇他当然认得,黄玉苓的儿子,大塍将来唯一的继承人。

    而江临岸作为旁观者,没有现身,只是站在暗处目睹了整个过程,包括沈瓷与陈遇的对峙,以及陈遇独自离开时落魄的背影,再加上前面两次他与沈瓷的“偶遇”,觉得这真是一个很新奇的女人。

    至于新奇在哪儿,一时江临岸也说不上来。

    他又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自陈遇离开后沈瓷一直坐在床上,半湿的头发披散着,来时穿的衣服已经被雨浇透了,上面还弄了很多血,所以手术前护士给她换了套病服,浅蓝色的条纹衫,又大又宽,她坐那拢着自己的时候衣服后背就形成了一个空荡荡的拱形,像是小龟的壳,壳里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露出大半截细长的脖子,灯光下照得发白发亮。

    这应该是个挺脆弱的女人啊!但又似乎不是,她身体里好像藏着某种巨大的力量。

    江临岸无意识地摸了把自己手背上的伤,上面几排密集的血印子,都是被沈瓷的指甲硬抠出来的,经过半天凝固,有些伤口已经结痂。

    江临岸想到当时的场景不由发笑。

    老姚开车从山里往医院赶的时候,沈瓷已经疼得快要昏厥过去了,半个身子窝在江临岸腿上,眼睛闭着,脸色发白,睫毛上是一层雨水和雾气,随着车子的颠簸抖啊抖。

    那时候的沈瓷明明应该虚弱无力,可她却还知道一路都死死捏着江临岸的手。

    又白又细的手指,上面沾了一点血,湿的,冰的,因为用力过度上面还有细微的筋络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