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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藏礼物 裴朗行偷藏阿绾送给小妹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裴婉仪前脚刚回府就遇上了兄长,她不由得惊疑问道:“兄长今日这般早下值吗?”

    听她这样问,裴朗行不甚自在地虚咳了一声,“近日没什么事情,提前些回府无碍的。”

    裴婉仪点头,似懂非懂,大理寺今非昔比,兄长虽是大理寺卿,手里却并无实权,故而清闲些到也合理。

    兄妹二人寒暄一番后,裴婉仪多嘴问了句,\"时候尚早,兄长不妨去我那用杯茶?

    裴朗行正等着这句话了,但他依然端着那副清冷自持的样子,做出一副不好推脱的模样来,“原想着回书房看会书,不过,既然小妹相邀,去你那坐坐也无妨。”

    她原本就只是客套一句的,谁知兄长还真答应去了,裴婉仪在心底腹诽几句,到底还是安排盈露先行回去,而自己和他一同往碧华堂走去。

    春风穿堂而过,带着些瑟缩的寒意,裴婉仪拢了拢披风,却没注意到腰间系着的香包没系牢,她这么一动,被风悄无声息的卷走,安安稳稳的掉在地上。

    偏偏往前走的裴婉仪根本就没发觉,裴朗行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到后,他迅速弯腰捡起那只小香包,又像做贼似的揣进了怀里。

    想必这个小东西,就是季娘子送给小妹的礼物罢,先前听见小妹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倒像是不曾见过世面似的。

    裴朗行暗暗腹诽,跟着小妹进了正堂,裴婉仪让人奉茶,连忙回了内室换衣裳。

    等她换上一身不见客的襦裙后,发现阿绾送她的小香包不见了,裴婉仪连忙让盈露去找,与此同时,她着急忙慌的跑到正堂,见了裴朗行连忙问道:“兄长方才可有看见我掉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朗行兀自用茶,眼都不抬,面不改色问道:“何物?”

    看他这样子,问他是问不出来了,裴婉仪跺了跺脚,忙道:“兄长你自个在这用茶吧,我出去一趟。”

    听她这般说,裴朗行才抬眼看她,“眼下是什么时辰了,你要找何物,同我说便是,我让人去找。”

    远处暮云飒飒,红霞满天,裴婉仪点了点头,将阿绾送她的小香包模样外观甚至是味道也都细细说了,还将可能落下的地方也都提了,裴朗行听完后只说了句,“知道了。”

    可即便如此,裴朗行也不打算将怀中之物还给她。

    先前他鬼使神差的捡起来,只是好奇,但这会儿却是生出几分莫名的烦躁来,这季家娘子分明对他有事相求,却不曾送他什么东西,反倒是与小妹走得这般近。

    即便如此,裴朗行也没忘记自己的来意,只漫不经心问了句,“你与季家娘子何时走得这般近了?”

    裴婉仪并未意识到兄长是在挖坑,只将原因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哎呀,此事说来话长。阿绾姐姐身边没什么可用之人,恰巧我又见着母亲……”

    若是让她细细说来,怕是还得在这坐上大半个时辰,裴朗行皱了皱眉,温声道:“长话短说。”

    裴婉仪恼他一眼,到底还是将阿绾在找靠谱的牙婆一事说给他听,灵俏慧黠的小娘子见兄长默不作声,顿时心生一计,“此事,不如就交给兄长去办吧。左右阿绾姐姐你也认识……”

    原本以为自己要好说歹说才能叫兄长松口答应的裴婉仪,见兄长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回了将军府的阿绾这几日也不曾闲着,她先是让绿萼给程妈妈递话,将裴婉仪说的那几家牙行的牙婆透露出去,说是自己几日后去这几家挑人。

    程妈妈是个心思剔透的,见五娘子竟然了解雍京城中排得上名号的牙行,惊讶之余,不免想着得办好这趟差。

    只是不等阿绾去牙行挑人,就有王氏跟前的婢女来通传,说是明日夫人要带着两位娘子去玉泉寺礼佛,捐些香火钱。

    阿绾原想推脱,谁知没等她找好借口,用晚膳的时候父亲就问起这件事了,说是这些时日阿绾小病不断,保不齐是冲撞了什么东西,让她从公账里领上三百两银票,亲自去捐香火钱。

    季崇发了话,王氏想从里面做手脚都不可能,于是阿绾便领了这钱,只是等她回了留春苑发现,竟还多了两张面值一百的银票。

    凭空多出些银钱,阿绾不敢乱动,正准备还回去时,才知道多出的两百两是走的季崇的私账,是给她的私房钱。

    阿绾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她虽不是将军亲生,可将军待她的这份心,便是刚回府的沈玉茹也是比不上的。

    其中原由她虽不知,但总算觉得诚惶诚恐,她何德何能,十余年被将军锦衣玉食的养着,便是真正的女儿回府,也依旧不亏待她。

    阿绾暗暗下定决心,只要王氏和沈玉茹不害她性命,其余事情,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只是,此时的阿绾并不知晓,何谓姑息养奸,欺善怕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