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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野鸳鸯 和裴朗行一起看活春宫。

    从小黄门那里得知季宴绾并未报名参加,沈玉茹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

    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养在簪缨门第,肚子里照样是没有半点墨水,一分才艺。

    檀香见她笑容得意,适时的奉承道:“虽说五娘子善武,恐怕也只是花拳绣腿登不得台面,想必也是因此才不曾参加吧。”

    有她这话,沈玉茹更是得意,至于其余闺秀,她更是不曾放在眼里。

    她在临川王家数年苦练琴艺,又请尽天下名师,就连最后一位大家也称,再无可教,故而请辞。

    至于这雍京城中善琴的闺秀,母亲也已经打点好了,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旁人抢了她的风头。

    而原本不打算报名参加的裴婉仪在段家夫人的撺掇下,终究是遣了婢女盈露前去报名。

    裴婉仪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将目光对上阿绾,“姐姐是不是还不曾报名。”

    阿绾确实是打算上场的,只是许久不曾跳剑舞,恐有些生疏了。

    裴婉仪最会撒娇卖乖,眼巴巴地望着阿绾,轻声道:“姐姐总能叫人眼前一惊,就不知这会儿我兄长能否看到了。”

    被她这么一说,阿绾便让绿萼去寻小黄门报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裴婉仪对自己格外有信心,阿绾失笑不语,就又瞧见裴婉仪笑靥如花,感慨道:“我兄长喜琴,越是琴技高超的,越是得他青睐,我母亲以前总和我说,若非他志不在此,恐怕也会成为一代大家。”

    恰巧来寻裴婉仪的段娘子将这话落入耳中,她暗暗记下,让自己的贴身婢女跑去小黄门那里将跳舞改成弹琴。

    至于书画之类的才艺,恐怕旁人都比不过裴婉仪,其父乃国子监祭酒,于书画上的造诣更是超凡入圣,裴婉仪年纪轻轻便习得一手好字,翰逸神飞,挥洒自如。

    所以她先前不曾选那两样,是有自知之明,可这会竟听到裴婉仪给那位季五娘支招,甚至透露出裴家哥哥的喜好,段丽韵便有些坐不住了,不由得暗地猜测,莫不是那位季五娘也对裴家哥哥生了心思吧。

    没等她多想,贵妃跟前的小黄门请诸位女郎去潇湘阁抽签子,决定登场的顺序。

    等到阿绾跟着裴婉仪出现在众女面前时,沈玉茹又惊又喜,惊的是她竟然这般有胆量,喜的是任她使出浑身解数,有娘娘在,都会沦为她沈玉茹的陪衬,甚至又会成为雍京城中贵女间的笑柄。

    早在小黄门整理完参加人选后,贵妃就得知阿绾报名了舞,她便计上心来。

    何不让她和茹儿同台登场,叫众人看看,季宴绾是如何沦为茹儿的陪衬。

    于是,小黄门心领神会的在她二人的签子上做了手脚,两人都是最后一位,压台出场。

    而裴婉仪抽到的签数为三,很是靠前。前面两位女郎妙舞清歌,开了个好头,只是到底差点意思。

    轮到裴婉仪登场时,众人无不是聚精会神,倒是想从她挥墨泼毫中窥得一丝笔法,习得半分长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绾笑吟吟的望着坐在正中间的裴婉仪,小娘子神色认真,下笔有神,纸落云烟。

    半盏茶的功夫,一副游春图跃然纸上,右首处还题了首小诗,字迹风行水上,缥缈飞扬。

    得知裴婉仪的身份,贵妃满意的颔首,这般有才学的女郎,不愧是裴家出来的,若能嫁给衡儿,也不失为一大助力。

    贵妃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在座的夫人无不是惊羡于裴家小娘子年纪虽小,却也算是惊才绝艳,就不知可曾定下亲事。

    比试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其余选了书画献艺的女郎在裴小娘子的衬托下无不是黯然失色,却也心服口服。

    轮到段丽韵上场时,她一袭碧色衣裙,抱琴而立,向众人行礼,捻着琴弦,边谈边唱,一曲《渔舟唱晚》令众人听得心旷神怡,只觉得清耳悦心。

    端坐在下首的沈玉茹却是听得焦躁难安,这位段家女郎琴技不俗,歌声绕梁,倒是叫她小觑了。

    王氏却并不担心,季家与段家向来不合,此乃人尽皆知,娘娘在评判时就算是向着茹儿,也叫人挑不出话说。

    反倒是坐在不远处的男宾们,认为此曲甚清甚雅,若是后面无人比琴,赢得恐怕就是段家娘子。

    段丽韵的兄长段融将目光投向坐在自己身侧低眉敛目的郎君,旁人或称赞或惊叹似乎都与他无关,当真是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看来自家妹子那颗芳心终究是错付了,端玉这厮分明就是不近女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端玉是裴朗行的字。

    裴朗行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只觉得唇齿留香,其味无穷,这不比台上那些莺红柳绿要让人心生愉悦得多。

    他只当段融的眼刀子看不见,悠哉悠哉的品茗。